二百二十二
作者:定墓   不等相思老最新章节     
    乡间小路、田野,以及那曾经的山径,如今皆化作一片汪洋。文命的长袖挥舞间,因久习农活而磨出层层老茧。
    他目睹前方众人忙碌捞起漂浮的枯枝,身后同伴挥舞锄头,开挖沟渠。只感觉这样的工程没有尽头。
    他们下行至河流下游,一块巨石阻路,无法通行?众人纷纷聚首,试图推移巨石,却无奈力所不逮。诸多经验丰富的勇士试图将其击碎,但仍无果而终,众人渐渐放弃了努力。
    命人四处观望了许久,看出了些不寻常的端倪。命人用水冲洗巨石,洗净尘土后,石面显现出四行字迹——
    “与天地合其德,
    与日月合其明,
    与四时合其序,
    与鬼神合其吉凶。”
    这是一首古老的歌谣,没有多少人听过。却规范了天地法则。
    有人惶恐,不解其意。却又不敢出声,只能静静的沉默着。
    文命找来学者解说,然也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他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就写了封信给了沧炫。
    此刻,沧炫又将它带到了百黎,沧炫在这里等了很久,依然没有得到一点线索,他心中坚定没有人可以对付的了相柳,可长时间的毫无声息。你使得他越来越彷徨起来。
    相柳倒下了,不是什么外在的力量。是一个无谓的梦境。他被一堆泥土压下。然后失去呼吸。死亡。
    有很多人在为他哭泣,也有很多人在那里高呼。总之,这一次他好像没有回来。
    相柳醒来的时候,还躺在毛球的背上,毛球似乎也有点坚持不住,马上就要倒下来。相柳意识到的时间可能过去了很久。
    相柳放开了毛球,骑着天马去了百黎,和沧炫面对面的时候,彼此都找不到什么话说。
    相柳进了屋,给了沧炫一坛子特色的酒,然后就大饮特饮起来。
    沧炫看着他也没有好脸色,却终究没有发作。他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确认了相柳没有危险,放在桌子上,以后就独自离开。
    沧炫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又有一家人办丧事,然后又哭哭啼啼的从这里路过。他在这里的这几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
    相柳靠在门沿上,也目送着那些人往祭坛边走去。然后又进了屋,期间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沧炫几点开口:“这其中失踪了多少人?”
    他们谁也没有看谁,甚至于都没有在意对方有没有在听?相柳的脸色很冷。他也认为,或许沧炫的关心你只是流于表面。
    在没有遇到这件事以前,相柳的心真的很冷的,可是逐渐被这里的人打动。才一心想要把幕后的凶手找出来。
    可沧炫,相柳不想琢磨他的目的,无论是他真正的在乎,还是想在自己丰功伟绩的政绩下再添上一笔?
    沧炫见相柳不说话,感觉也有一点不好受。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尽力压抑着即将冒出来的恶劣:“你到底要如何?”
    相柳没有继续和沧炫掰扯,找出了当初的那块账簿,扔给了他。沧炫赶紧接过,然后谁也不看谁,各自忙碌自己的事。
    相柳感觉精神莫名的受到了很大的损害,现在是要多困有多困。
    而沧炫拿到簿子以后,新的沉浸其中,仔细寻找着线索,也不再管他。
    相柳醒来的时候才看见那封信,他对里面的内容倒也不好奇,只是不想落在别人的手里,到时候又惹得一堆麻烦事。
    不过终究还是打开了,夏侯文命对这些不太有注意力,所以长篇大论下来也没有说到几句关键的。相柳的心落了下来。
    打开门,沧炫还在那里仔细研究着。相柳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出门了。
    相柳随意做了些吃的,也不和沧炫打招呼,自己就动起了筷子。
    沧炫弄完这一切的时候,相柳已经准备收拾碗筷了,沧炫及时拦住他,一边给自己添饭,一边拉着相柳开始商讨。
    相柳能分享的线索实在是少,沧炫看起来好像也很失望。
    “意思是你闯了一趟他们的大本营。但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相柳难得的有些窘迫,很好的沉默了,沧炫立刻就明白:“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出来以后,那些被践踏的树木,花草全部都恢复了原样,你觉得我能找出什么线索?”相柳冷笑出声,然后又恨恨的说。
    “那这么说,那你们一定有事了。”沧炫一边扒饭,一边鼓着腮帮子询问,他虽然是帝王。但是精气也颇具,很难分辨的出他真实的身份。这点相柳早就见识到,所以也不足为奇。
    “八九不离十吧。”相柳如是说:“哪怕不是,至少也是一个对他们很重要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想过从人这里下手?”沧炫看着相柳,好不容易看的顺眼了,谁知道他又突然变了脸色?
    相柳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也使得他越来越困惑,不知道自己具体要理清些什么。投入的太认真,以后。沧炫却突然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我要知道是什么人,他还能活到现在?”相柳愤怒的说。
    沧炫慢慢把碗放下,怕相柳还有什么过激行为?然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他小声的说:“我记得你以前情绪很稳定的:“现在怎么那么暴躁?”
    我却看到他投来了不怀好意的目光,沧炫心领神会,也不想和他再发生冲突,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
    然后相柳才终于开口:“据我所知道的,我已经尽速告诉你了多数。静怡,没有告诉你的那一些,我无法说。
    那片神秘之地,不会没有人管制。甚至有可能是你我皆认识的人。
    “不过不管他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又在蓄谋什么样的阴谋?到底藏匿的有多深?我都会一一把他揪出来。”相柳语气坚定,好像决心一定要这件事情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可是,要从何处入手呢?”沧炫皱着眉头,似乎一点思绪都理不了。
    “那我们便从今日开始,一步步揭开这个谜团。”沧炫放下碗,与相柳一同起身,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然后又很快的各自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