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真是相当奇怪的要求。”说着,凡赛翻了个白眼,“稍等,我们稍微私下谈一谈。”
说完,凡赛也不跟鹤熙废话,拉着江户川羽然和林禾语一起来到了外面。
看了一眼暗室之中的鹤熙,凡赛直接揽过两个人,三人围成一个圈,压低声音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突然来到这里的。”说着,江户川羽然一摊手,表情那叫一个无奈。
“也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看清楚羽然哥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凡赛点了点头,语气玩味,“禾语姐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禾语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凡赛,哭笑不得地说着:“看我头发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变了几个颜色了。”
说罢,林禾语又是叹了口气,看了自己的发尾,没了之前的好气,“现在怎么变成粉色的了?一点儿都不好看。”
“噗……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江户川羽然没忍住,轻笑出声,眼神揶揄,“不过,实在是太粉了,不太衬你。”
“你有什么不满意?”林禾语白了一眼江户川羽然,最后也是垮下了脸来,“哼,我的头发……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就像是鹤熙说的?会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变化?”说着,凡赛微微挑眉,语气玩味,“要不,禾语姐剪下一缕头发,给那个鹤熙?”
“这不好吧?万一那个鹤熙用我的头发给我下什么诅咒的,我出了什么事……”说完,林禾语又看了一眼头发,有些惊讶,“颜色怎么又变了?”
林禾语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凡赛和江户川羽然耳边,两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林禾语那高高束起的马尾辫。
“不会吧?这些虽然也会变色,但肯定没有这么快吧?”江户川羽然眉头一皱,下意识捧起了林禾语的头发,仔细的看了起来。
之后才意识到了这样不好,讪讪地松了手,连忙道歉。
凡赛也只点了点头,看着林禾语的头发,心情复杂。
只见她原本不知变幻过多少次色彩的发丝,此刻竟然已悄然转变成了乳黄色。
这柔和而温暖的色泽,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又似冬日里洒落在大地上的暖阳余晖,给人一种暖洋洋、软绵绵的感觉。
尤其是在在昏暗的环境之中,显得尤为明亮,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几分。
然而,这样的发色与林禾语平日里爽直干练的性格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林禾语的性格温和,但绝对算不上温柔,直率的她也从不软弱。
比起林禾语原本的深蓝色发丝,此时的她虽然更像是一个大小姐,但绝对不像是林禾语。
仿佛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体,那暖融融的乳黄色头发与林禾语坚毅果敢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挺好看的,但……真的不是很适合禾语姐。”最后,凡赛也只是憋出这样一句话,“所以,禾语姐你头发变色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我要是知道,早就把头发变成原来的颜色了。”林禾语垮着脸来,没了之前的好脾气,“凡赛,那个鹤熙说的颜色……就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凡赛还没有说话,江户川羽然到先一步开口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禾语:
“稍等,我应该会有办法。不过,可能需要一些你的头发。”
“给我一个人就好,你放心,用完以后我会销毁的,这你应该就放心了吧?”
说完,江户川羽然挑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禾语,“所以,方不方便给我一些头发?”
“这个,好吧,我看着你弄。”说着,林禾语散开自己的头发,“那个,别剪太多哈。”
“好。”江户川羽然也是点了点头,也只是剪下一小簇头发。
紧接着,只见江户川羽然轻轻地抬起手来,动作娴熟地将剪下来的头发缓缓放置在了手中紧握的法杖尖端之上。
刹那间,温和而又神秘的力量从法杖中涌动而出,宛如灵动的流光一般迅速缠绕住了那些发丝。
随着流光的不断萦绕和包裹,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明亮的黄色的头发开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头发明明已经被剪下,但还是再次改变了颜色,变成了紫色,看上去多了几分典雅。
不过,林禾语的头发一直都是明黄色,没有任何变化。
而在法法杖尖端的头发其中的色彩竟然如同水流一般渐渐地流淌出来。
然而,如果仅仅说是“流出”似乎并不太能够精准地形容这奇妙的景象。
实际上,江户川羽然此刻所展现出的能力更像是一种对头发内部成分的深度解析与精细提炼。
他的那双湛蓝色眸子仿佛能洞悉万物本质,透过表象深入到微观世界之中,精准地捕捉并分离出了隐藏于每一根发丝深处那种独特而稀有的色彩。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吗?”凡赛蹙眉,不解地盯着江户川羽然。
“嗯,给我一个小瓶子吧。”江户川羽然点了点头,语气淡然。
凡赛没有多说什么,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个普通的小瓶子。
“就这?”江户川羽然挑眉,语气玩味,“还以为你会拿出一个更好看的一个瓶子。”
“就这个吧,那个老头的,需要什么好瓶子?”凡赛没好气地说,“这个就足够了。”
江户川羽然也是点了点头,接过瓶子,“也是,这瓶子足够。”
说完,江户川羽然打开瓶口,将解析出来的色彩装入瓶子,装完以后,迅速盖好瓶盖。
“好啦,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说完,江户川羽然收好法杖,手里的小瓶子里流动着瑰丽的彩色。
“走吧,把这东西交给那个鹤熙,我们就一起进入那个山洞看看,之后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江户川羽然把玩着瓶子,顺手将那缕头发燃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对此,林禾语也很满足,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江户川羽然回到了暗室之中。
暗室之中,鹤熙再次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江户川羽然手里的小瓶子,眼眸之中划过几分欣喜。
“哦,你们这是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鹤熙露出贪婪的表情,要不是有这体验点赞,他早就上去夺过江户川羽然手里的小瓶子了。
“哦?看不出来吗?你就这么想要这东西。”凡赛低笑一声,挡在了江户川羽然的面前,警惕地打量着鹤熙。
林禾语也是盯着鹤熙,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无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会有那种色彩?”
“呵呵,一见到你的头发我就意识到了。”鹤熙瞥了一眼林禾语,露出相当恶劣的笑容,“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不知道这些。”
林禾语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鹤熙话语中的真实性,“鹤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就不想让你的头发恢复原样吗?”鹤熙掀开眼皮,故作高深地说着,眼神玩味。
“好啦。”林禾语扬眉,那叫一个淡定,“先不说这些了,告诉我们怎么进入那个山洞,我们就把色彩交给你。”
“你当真就不好奇你的头发?”鹤熙主动岔开话题,语气淡定,“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你。”
“用不着。”林禾语摇着头,淡定得很,“我又不在乎这些。”
凡赛看了一眼林禾语,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而江户川羽然也是赞许地瞥了一眼林禾语,眼神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