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照面就把我给秒了!”
国术院所在的深渊裂缝中,一道人影抓狂地蹦起来。
看着自己这位跳脚的英灵,沐晨神色淡然,依然稳稳盘坐在原地。
“仲溟,你看清楚对你出手的是什么人了吗?”
沐辰轻声问道。
仲溟咬牙道:“看到了,是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家伙,居然能一个照面就将我秒了。”
沐晨道:“你擅长的地方是拉扯作战,被直接突脸暴力灭杀很正常。”
仲溟咬牙道:“不行,我们得去找回场子,这可是院长先生给我们安排的任务。”
“就算是宋俊明那家伙死了,那我们也要从他家里搜出证据来。”
沐晨站了起来,用一种淡然地语气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带上琪姐一起。”
仲溟震惊地看着沐晨,一向不争不抢的孩子怎么忽然变味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情况。
因为对手是江言,同为脉主候选人开始有点焦急了么?
“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哥哥你再给我扎一个纸人!”
“啊啊啊,好兄弟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再扎一个纸人,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啊!”
“哇呜呜呜~”
沐晨和仲溟走出房间,很快就听到少女和少年的声音。
很快他就看到两个人影正在地上来回滚动着,边上的少年额头暴汗,尴尬地能用脚趾抠出个三室一厅。
好在现在半夜了,其他弟子都已经去休息,不然他的尴尬癌能够直接升到后期。
莫星看着还在地上翻滚的两人,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们在扎一个纸人,不过这次可别死咯。”
在地上翻滚的两人闻言,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放心吧星星老哥,我们这次绝对不会再那么容易死了!”
“没错,可恶的江言,竟然直接把我们两个给秒了!”
少年名为石修,作为一名喜欢在街头演出木偶戏的三好美少年,因为演的剧情太炸裂而被长老禁足,除了在比赛时,其他时间都不能上场。
哦,他也是这一代的傀儡师,这个称号是代代相承的,如同那一望无际的薪火。
少女是绘者一脉的年轻人,同样也是全国大赛的选手之一,名叫魏玲儿。
她同样也是被禁足了。
原因很简单,她凭借着超高的画技,去画了好几册二次元画本,内容简直不堪入目,发誓这辈子和赌毒不共戴天!
被国术院的长老逮住之后,同样关起来禁足,除了比赛之外不许出门半步。
因为都被禁足了的关系,他们本人就没有办法离开国术院。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两人很快就钻研出要如何利用规则漏洞。
最后两人盯上了诡道一脉的小徒弟,扎纸匠莫星。
利用撒娇打滚的方式从对方手里要了纸人,并且将自己的灵魂附在上面进行控制。
纸人死亡之后不会影响到本人,就算是精神攻击也是一样的,这也是扎纸匠这个职业存在的意义。
可以让队友获得免死的效果,而且自身也有不俗的战斗力。
石修和魏玲儿的纸人刚刚被秒掉了,那玩意儿是一次性用品。
于是他们就故技重施,再度找莫星讨要纸人。
莫星叹了一口气,双手催动异能,大量的纸张飞起,在半空中折叠成了两个大大的纸人。
他很快就咬破食指,将鲜血作为颜料点在纸人的眼睛上。
石修和魏玲儿这个时候趁机将手放在两个纸人身上,注入灵力!
下一刻,两个纸人就按照他们两人的想法开始行动了。
不过纸人虽好,但也不是万能的。
这纸人顶多只能发挥出使用者七成的实力。
只是刚刚做出两个纸人,莫星双腿一软,整个人虚得连路都走不好了。
“最后给你们一人一个,现在我是真的没有了!”莫星哆嗦着扶墙,脸上冒出虚汗,两条腿抖得跟面条似的。
他才达到四阶不久,使用这个技能身体都快要被榨干了!
“嘿嘿,多谢星星!”
石修和魏玲儿很快就上前,一左一右扶起莫星,开始将其送回居住的院子中。
他们也清楚,莫星一天使用好几次这个技能,真的是被彻底榨干了,就连一滴都没有的那种。
现场只剩下沐晨和仲溟这对御主与英灵。
那两个纸人很快就开口了:“沐晨,我们现在杀回去,这次我戴上装备,我不信对方还能秒我!”
沐晨点头:“你们先去吧,我要带上琪姐。”
两个纸人语气中都多了一丝丝惊讶,这位居然要带上两位英灵,这是真的打算和江言正面碰一碰啦。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
寄宿着石修和魏玲儿部分灵魂的纸人主动离开,朝着离开国术院的方向而去。
沐晨带着仲溟则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他们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院子。
而这里就是御史一脉的主要聚集地。
沐晨走过的时候,依然在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在作画。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道人影坐在溪水边上,正用一支笔在一点点勾勒出记忆中的那道身影。
洁白的长裙穿在崩月妃身上,外加上她脸上认真且肃穆的神情,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但这一切,只是崩月妃正在作画,画她记忆中最深刻的那个人。
“见过崩月妃大人。”
沐晨上前抱拳问好,他看着崩月妃,还有些稚嫩的心灵充满希冀,希望终有一天能成为这位的御主。
但当他注意到崩月妃上画像的人时,眼神还是黯淡了几分。
崩月妃斜睨着看了沐晨一眼,随即冷冷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不准对我表现出这种礼貌的态度吗?”
“那个人他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沐晨内心苦笑,崩月妃的心中从来就只有一个主人,他从小就被其要求按照对方的样子活着,他能够被这位捡回来,其实也是因为小时候和对方有几分相似罢了。
他看着画像中那道白衣的身影,画上没有脸,立于月光之下,展露睥睨天下的恐怖气息。
但却是能看得出对方完全不一样的气势。
沐晨内心很是羡慕,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崩月妃大人记住他千年。
他也很想要成为崩月妃眼中这样重要的人。
他开始了自己早就习惯了的表演:
“我走了。”
语气冷漠又带着一丝不可置疑,这就是崩月妃想要沐晨演出来的样子。
虽然这已经演得够好了,但崩月妃还是很不满意。
这跟她记忆中那道身影完全不一样!
但沐晨越是长大,对其的好感就越高,又怎么可能演得出冷漠无情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