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罗开尴尬一瞬,陆婉柔好奇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心上人?”
望到夫人探究的眼神,南宫罗开紧张的结巴道:“为,为夫的心…心上人只…只有夫人一……一个。嗯,夫人若是不信,要不要本王把心掏出来给你?”
“呸,谁要你的心。”陆婉柔轻打开夫君伸来的双手,“你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那时怎么啦?”
南宫罗开老脸一红,“本王那个时候贪玩呗,还被父亲揍呢。”
陆婉柔笑出声,“王爷也有被揍的时候呀?”
“本王那个时候和云儿差不多,也是爱顽皮,后来爹就把我送到了军队。”
陆婉柔含笑点头:“看来贪玩是你们南宫家的本性呀,那也不能怪云儿啦。”
“本王也是18岁,二十及冠那年结的婚,嗯…云儿如果想玩的话,就让他多玩几年好了。”想到和自己性格相似的儿子,南宫罗开不忍管教道。
陆婉柔不乐意了:“还玩儿呀?再玩儿,你看你儿子都成什么样了。”
“我儿子怎么啦?”
陆婉柔好奇反问:“难道王爷没有耳闻?”
接道:“你的好儿子,不是今天打死了一只鸡,就是明天调戏了一条狗。”
南宫罗开当即大笑出声,“有本王当年的风范。”
“王爷你还说呢,云儿都被宠坏了。要是没有哪家姑娘看上云儿,看你怎么办。”
南宫罗开不要脸道:“不是还有夫人吗?”
陆婉柔反讽道:“现在想起我来了?”
“本王一直想着夫人呢,只是夫人没看到本王罢了。”
陆婉柔笑着指他,“你还委屈上了?”
南宫罗开抓住手指尖,“本王就是委屈,刚刚夫人还给我甩脸色了呢。”
七王爷就是直男,本以为这话会逗夫人开心,不料却惹了夫人不快。
“那你再娶一个,不给你甩脸色的夫人。”
南宫罗开到现在这把年纪了,也没有弄明白女人的心意。“夫人,你怎么又生气了?”
“那你娶一个不会生气的夫人。”
南宫罗开怎么说都不对,左说左错,右说右错,一时间抓耳挠腮,想去揽夫人肩膀的手也停在空中。
陆婉柔突然转身嬉笑,“和你开玩笑的。”
“婉柔,你可吓死我了。”南宫罗开说完,就去搂肩,看着自家的傻丈夫,陆婉柔自然地靠过去。
玩耍回来的南宫流云见父母依偎在一起,不避讳的走了进来,“娘,爹,你们在干嘛?”
听到儿子的声音,老两口赶忙离远了些,似是想到什么,陆婉柔又抱住了王爷,“云儿,你看娘现在怎样?”
准备喝水的南宫流云,好奇的瞅向母亲,“娘,看什么?”
陆婉柔脸上虽有些不自然,却也厚脸皮道:“云儿,看到此番情景,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南宫流云认真看了一会儿,就在陆婉柔胳膊抱酸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娘,你的口红涂到外面去了。”
陆婉柔惊的赶忙伸手去擦,南宫流云突然笑了,南宫罗开立马意识到儿子在耍自己的妻子玩,当即开口提醒:“夫人,云儿骗你的。”
又冲着南宫流云喝道:“云儿!给你娘道歉!”
“哦。”南宫流云不开心的站起来,“略~”
他扮了一个鬼脸儿,就快速跑开。
“怎么办,王爷?云儿对男女之事根本就不上心。”
南宫罗开也开始思索起来,俊眉紧蹙,“是得想个办法。”
来回踱步后,突然灵光乍现,“过几天不是有中秋宴吗?带他去。”
陆婉柔喜道:“王爷说的即是。中秋宴上,名门贵女肯定少不了,到时候看能不能选上一个。”
八月十五中秋宴,在国公府举办。
苏落凝应邀参加,她穿着橘红色的纱裙,挽着仙女发髻,别了一只贝壳纹的花簪,清新脱俗又不失淡雅。
苏府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国公夫人和她的亲朋好友一起相迎贵客。
虽然苏府不算大门户,但尚书的女儿也算是名气大噪,所以才有资格被迎。
“来的是谁?”
“回国公夫人,是苏尚书家的。”
“可是落凝来了?”苏落凝曾与国公老夫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亲昵的问了出来。
国公夫人笑着回道:“是的母亲,你看,那位就是。”
被指着的苏落凝,在八道目光下,镇定自若的行礼,然后又行礼。
老夫人亲自扶起来她,“免了免了,快让我瞧瞧……”不太昏花的老眼,在看到秀丽的容颜后,为之一笑,“落凝愈发美丽了,我看的都不忍移开眼。”
“老夫人又取笑我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嗤,“这也叫花容月貌?”
众人瞅向不礼貌的狂徒,在看到是七王爷家的世子后,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苏落凝倒是大方的对着他施了一礼,“落凝见过世子爷。”
“嗯。”南宫流云用鼻音回她,然后就倘若无人的走进了国公府,连国公老夫人都不免生气,“这世子果真如传言般混不吝!”
又安慰苏落凝道:“落凝不必理他。”
要不是仗着七王爷的威名,这小世子也不敢如此跋扈。
苏落凝自是不理他,对着老夫人莞尔一笑,“老夫人放心,落凝知道。”
“真是个乖孩子。进去吧。”
苏落凝又行了一礼,才带着丫鬟进府。
“真会装,装够了?不装了?”
南宫流云从角落里突然拐出来,倒吓了苏落凝一跳,镇定后,她问道:“世子一直在等我?”
南宫流云挑眉,“打扮这么好,是想情郎了?”
苏落凝没想到他出口就是混不吝,当即不愿搭理他,扭头欲走,但南宫流云却又拦了下来,“苏小姐行色匆匆,想必与情郎已约好了地点。”
他脚步一转,接道:“要是被大家知道了,苏小姐的名声……是不是会跌落谷底?”
南宫流云惯有一些恶趣味,苏落凝与他相识太久,自是了解。她淡然处之,“世子,空口无凭。”
“我不算证人?”
苏落凝脚步一顿,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若不能处理好南宫流云,今晚怕是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