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自古套路得人心呐!”
望着远去的奥迪车队,徐行默默关闭静心阵。
这要不是为了忽悠人他才舍不得时刻开着呢。
就这么两小时的功夫。
昨天灌输的精神力便耗费了小一半了。
这要换成静心符,不得再钓四五个怨… …有缘人呐?
… …
“啧啧,这阵仗… …”
三齐凑了上来,小声问道:
“你丫这是要开始走上层路线了?”
“什么叫上层路线?即入观来、并无贵贱… …”
“得了吧!”
三齐不屑的摆了摆手:
“这话骗骗别人可以千万别拿来骗兄弟,就算是骗兄弟也不是不可以,可千万别骗到自己就行了。”
徐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是了。
所谓有教无类、并无贵贱从来都只是臆想中美好的愿景。
或者说是大部分道士自抬身价、自我标榜的手段而已。
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能有几个呢?
毕竟宗教建立之初。
本身就带着阶级性和供养思想的。
或许创立者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但后续的接班人呢?
你作为一教之主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的道童一个地位嘛?
再者说。
面对只供米面的香客,和捐金纳银的大居士也不可能是一个态度嘛!
即讲随心所欲,那道士就更不可能免俗了。
三齐怼他这句还真就没说错。
… …
“md,就你话多… …”
徐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三齐却是嘿嘿一笑,递过来一个苹果道:
“这样也好啊,有这种大人物住观,牛鬼蛇神勿近呐!”
果然… …
一切都瞒不过这小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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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奥迪车再一次抵达道观。
只是这一次比昨天的要低调的多,并没有整出那么大的排场。
至于那些小平头们是不是提前布撒出去了。
那就不是徐行该打听的事儿了。
反正重要的人已经进观,至于外围是否有安保人员他反倒没有那么在乎。
“呦,您可真准时啊?”
看着老伍头搀扶着曾老,身边还跟着两位生活秘书。
在他们身后明显还跟着好几个工作人员。
手里大包小包的拿啥的都有。
这就算了,关键是他还看到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提着一大袋的炊具家伙事儿。
徐行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带点换洗衣物啥的我都还能理解,可整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时一位生活秘书立马说道:
“小同志,这些是为了照顾曾老的生活起居而… …后续医疗组、安保组和后勤保障组都需要你对接一下… …”
“啥玩意儿?!
徐行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这尼玛的… …
纯纯把咱这儿当成行宫了呗?
“行了,该有的观里都有,这些东西都搬回去吧。”
他的手指从一堆重复的东西上一一划过。
“不是,小同志你怎么… …”
“哦,还包括你、你、你,和你们!”
徐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用手指了指他。
这个生活秘书一下就急了,一个大帽子便盖了下来:
“小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徐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而对曾老说道:
“那就抱歉了,鄙观恕不… …”
生活秘书还想要说些啥。
曾老立马急了:
“客随主便,让你们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说了别整那么有的没的,你们这些人就是爱帮倒忙,老头我当年什么苦没吃过,按观里的生活来是能饿死还是冻死啊… …”
生活秘书依旧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曾老直接吼道:
“让那帮不肖子孙少踏马给我折腾,老子现在还死不了,再折腾老子是真活不长了… …别一个个的跟看猴一样看着我!要不行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打电话!”
转过头来,曾老一脸尴尬的对徐行说道:
“对不起啊,徐掌门,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
… …
看来这种级别的人同样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啊!
不过也是。
老头活着,以他为旗帜的一脉力量就倒不了。
可一旦他倒下了。
下面的千千万万个人都得倒下。
所以老头昨天说他怕死。
或许怕的不是他自己的生死… …
徐行还能怎么说?
只能装糊涂呗… …
最终在曾老的训斥下,这帮人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个老头终于成功的住了下来。
只是在他们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留下了另一位生活秘书。
用以应对平时的紧急状况。
看着他那西装下板正的身姿,徐行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只是吧… …
人被他打发去藏经阁里打地铺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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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闹闹的好一阵功夫,两人终于是安顿了下来。
曾老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何时才能开始治疗?
徐行倒不是不想快点给他治。
而是因为他的情况太过复杂了,烧山火和透天凉又是极其威猛的针法。
很容易虚不受补起反作用。
所以他对老伍头说道:
“那个… …伍教授啊,曾老现在的身子骨你也明白,在调理好肠胃和安神入位之前,不宜过于刚猛。”
“哎!您叫我名字就行!”
老伍头连忙说道:
“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切按您的方案来!”
呦!
这么谦虚的嘛?!
徐行想了想,开了些温补的药膳递给他然后说道:
“这些东西让老陈去做就行,先调理个一段时间再说!”
老伍头连连点头。
即便是单子上的配伍极其稀疏平常,他也没有啥二话。
端的是徐行拉什么屎,他都要研究一下屁股抬起的角度是不是带有深意… …
“呃,今天先帮您下几针开开胃吧。”
徐行见对方这么配合,便拿出钨针道。
曾老顿时一喜,当场就要躺下。
而老伍头却是神神秘秘的说道:
“徐掌门,昨天您说暂时用的钨针,我回去就帮您淘换了这个… …”
说完,他便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打开。
徐行定睛一看。
好家伙!
里面用锦缎垫着的,是一套完整的银针。
银针依旧闪着淡淡的白芒,看起来保养的极不错的样子。
而且看盒子的样式。
这套银针至少也是明中期前的物件!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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