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那人手着笔,继续完善着那张菩提祖师授业图。
听闻有脚步声,那人悠悠道,“你也想当神仙?”
不戒本以为是袁守诚,却没成想是个老道士。
虽有几万年的修为在身,但却没有丝毫的盲目自大。
毕竟这西游世界,那些个诸天神佛,为了不沾染因果,都会变化成其他模样行事。
不戒笑道,“见过老道长。”
老道长转身来看,瞧见是不戒,手中灵笔忽得消散,大手一挥。
这幽暗山洞瞬间变成一处高山流水的凉亭,一伸手道,“小友请坐。”
不戒上前坐下。
一个老道士,能在这里作这样一幅画,既不是袁守诚,不戒猜想,此人可能是菩提祖师。
不戒自然不觉得两人能是偶遇,开门见山问到,“不知仙长在此等我,是为何事?”
老道长道,“我有个弟子,性子顽劣,犯了些错误。”
“此番本是他的命数,应当消散于天地。”
“不过如今却有了变化……”
不戒道,“仙长说这变数,不会是我罢?”
老道长轻抚长须,只是笑而不语。
不戒道,“不知仙长想让我如何做?”
但老道长不答,故作玄妙道,“等你遇到了那一刻,你只需出手便可。”
见不戒犹疑,未曾答应,老道长似看破不戒心中所想道。
“小友,你切放心,亏不了你。”
随即一道华光飞入不戒手中,没入了他的身体。
但以不戒现在的修为,却又不能察觉出身体的变化。
这便有些恐怖了。
不戒刚想提问却只见眼前一花,不戒回到那阴暗的山洞之中。
只留一个宝箱与菩提祖师授业图。
不戒心中疑惑,这菩提祖师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却又不明说。
若只是带着猴子,集齐根器,自己已经在做了,又何须继续交代?
想不通,想不通。
不过不戒也不是执拗的人,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取了飞龙鳞片。
便去找小骊龙了。
刚出了壁画山洞,只见一个血盆大口朝自己吞来。
不戒刚想使出自己的团圆宝剑,戳穿对方的头颅。
却没想那人似极有危机感,察觉到不戒宝剑的瞬间,便撤了回去。
不戒一看,原来是无毛秃皮,腰板壮实的鼠精。
应该就是沙大郎了。
沙大郎自从被灵吉菩萨,从一个英武将军变成一个鼠妖之后,一时难以接受。
失了智,变得呆呆傻傻,整日只知进食。
沙国王不知是念父子之情,还是想留着沙大郎的战力,把他养在这壁画山洞之外。
沙国王会抓路过之人对沙大郎进行投喂,若是没了路人,便会抓斯哈哩国的鼠民进行投喂。
沙大郎成了只保留动物本能的妖兽,在感受到威胁时及时退去。
不过这一下喘息,也让沙大郎看清来人,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沙大郎放下心中警惕,又继续朝着不戒扑来。
不戒指尖捏出个雷法,金色雷霆打向空中的沙大郎。
这雷法汹涌,宛如化作实质,生生将飞跃而来的沙大郎打落。
沙大郎整个身子瞬间化作一个焦炭,没了声息。
不戒刚想离去,只见洞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儿啊,你说的这些个苦处,做爹的怎会不知!”
“可大王一日不出谷底,你我就得再熬一日。”
“熬住了,才能活命。前些天,小子们又去探了探道场。”
气味比以前更臭,那满地的骨头渣子……不像人,不像羊,却跟咱们一般大小!(颤抖加气愤)这天杀的毛团(虎先锋),日后大王知道了定饶不了它!”
“吼吼吼……”
“小声小声,你这瓜皮!复兴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快将这些两脚羊给你哥哥送去,莫让你哥哥久等了。”
轰隆一声,不戒身前越来一人。
身高足有一丈半,手持个巨大铁锤,锤子上如同串糖葫芦一般,串着两个凡人。
不戒知道这是沙二郎。
沙二郎瞧着陌生的不戒,与地上已经化作焦炭的沙大郎,发出一声怒吼。
沙国王察觉不对,忙得来到沙二郎身旁。
他瞧见沙大郎的尸体,悲戚道,“儿啊,你怎么就教人给害了呀。”
不戒没想到剧情没同游戏一样发展,自己绕开这对父子却,还能遇上给他遇上。
看来沙二郎与沙国王命中应有此劫。
他只能以这团圆剑,送他们父子团圆。
不戒笑道,“老鼠,莫要着急,我这就让你们一家四口团聚。”
(沙三郎,就是小张太子,也是不戒送走的。)
沙二郎怒吼一声,甩掉巨锤上碍事的凡人尸体,朝着不戒冲来。
沙国王也捡起地上石头,朝着不戒扔来。
边扔口中还叫骂道,“砸死你这刁民!”
沙国王虽是身材瘦小,但那石头似一门绝技,又快又准。
嗖的一声便飞到不戒眼前。
不过下一刻,不戒的身子在原地消失,瞬间便来到沙国王身后。
沙国王见不戒来到他身边,嚣张气势瞬间没了九成。
举着手道,“刁民!刁民!刁民造反啦!”
不戒抬脚一踹,便将沙国王如同破麻袋一般踢飞。
沙国王那瘦小身子,轰隆一声,落在沙二郎面前,沙国王便成了一团肉泥。
沙二郎见到沙国王身死,巨锤砸地,“爹,爹爹!”
周身巨大气流自沙二郎周身升起,气势恢宏,似无人可挡。
不戒笑道,“很有精神,这便送你上路。”
一伸指头,打出一道白色莲火。
莲火似道白色激光,瞬间便洞穿沙二郎的身子。
沙二郎凝聚到一半的气势瞬间消散,雄壮身躯轰然倒地。
不戒飞身而起,只差去找小骊龙了。
来到枕石坪,便能听到有人吟诗。
“无有因,头悬市曹何故?”
“无有因,四渎失管何故?”
“无有因,诸色惘惘何故?”
“无有因,慈悲颠倒何故?”
“无有因,砂掩骊鬓何故?”
“是曰:声振波浑,滩余旧痕,藏战于守,巧便为门。”
正是袁守诚,此时他正在一面墙前那雕琢佛像。
不戒知道,有定风珠还在他身上,便找他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