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巨大的虾蟹是龙王爷的虾兵蟹将,这个认知不光是在猫耳村的。
岭南这这一带的渔民大多都这么认为,因为临近海,就哪怕不是渔民,住在县城里的人也同样有这个认知。
龙虾要放在酒楼里当一道菜,恐怕是很难。
不说食客们都来点了,怕是只把龙虾当成菜,大家都会觉得冒犯到龙王爷了。
在猫耳村沈依甜还有个龙女的名头,去了县城,只怕是没人买这个账。
他将其中原委说了一遍,沈依甜也沉默了。
她大可以照葫芦画瓢在新酒楼也上演一出龙王显灵的戏码,可若上演了,食客们又真的会上门吗?
“那就先不忙,我们先把酒楼开起来再说。”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龙虾的事儿往后推。
叶猎户也是这个意思。
说起酒楼,最近一段时间叶猎户有时间就会去县城里找铺面,也有这么多天了,沈依甜便好奇他有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地段。
“有,我看了几个地方,但还要你去拍板才行。”吃完最后一个虾怪,叶猎户接过笙笙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又沾了沾嘴周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依甜总觉得他在沾嘴周围的时候,力道比擦手放轻了好多。
“已经看好的话,我是该随你去看看。”沈依甜道。
说完又有些发愁:“但我现在是流放犯人的身份,若是要去县城,只怕还要村长点头。”
毕竟南武知府那边是把流放犯人安排在猫耳村的,擅自离开只怕会有麻烦。
“那就同他说一声。”叶猎户道。
“恐怕没那么容易。”捏了个螺壳,沈依甜一边把玩着,一边发愁。
次日,李嫲嫲早早的就起身,安排小卫套车,她今天要带着人去拉家具。
沈依甜要住进去,她定的家具都是上好的,但同理,做起来也没那么快。
她昨儿让小卫去看过了,那边说是椅子和桌子都打出来了,柜子也打出来了几个。
但是她定的床有些复杂,做完了怕是不好往这边运。
所以李嫲嫲决定,先把打好的家具拉回来。
剩余没打好的,将材料拉回来,再把木匠工请到新宅子里,就在新宅直接把家具打出来。
而院子里,她也安排了一些花草树木。
岭南这边偏僻,沈家的生意还没做到这边来,她便只能送信,就近从别的地方往这边运。
今日没有出海学捕鱼的任务,沈依甜便没急着出门。
等她出来的时候,李嫲嫲才刚安排好车辆,小卫赶着车准备出发。
“随便买几样得了,也住不了多久,买太多干什么呢。”
沈依甜实在是拿这个老太太没办法。
有沈青山和沈卓航的吩咐,她一门心思就要把沈依甜即将要住的地方布置好。
眼看着这老太太最近又瘦了,沈依甜心里酸溜溜的,但就是劝不住她。
你一旦话说重了吧,这老太太就觉得是自己年纪大了,操不起这份心了,嚷嚷着要回京城去,叫沈青山再换个得力的来。
沈依甜当然不会让她现在回京城,这一路奔波的,老太太一个人,路上还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
所以除了让厨房多煮一点好的给老太太补身体之外,别的她也就不管了。
眼见老太太又要奔波的去拉家具,她才忍不住开口。
李嫲嫲却乐呵呵的道:“已经够随便了,若再随便的话,只怕是小姐住进去都要遭人嗤笑。”
“这偏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沈家的家底,嗤笑什么。”沈依甜不以为然。
其实有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大小就够了,里头的家具也都够用。
这不过就是村里人各个人家的普通陈设罢了。
“小姐您就甭管了,这些事交给我,你忙自己的就好。”李嫲嫲依旧是听不进她的话。
送走了马车,叶猎户刚好出来,两人便商量着先去一趟那边的宅子,然后再去找麦冬说要去县城的事儿。
沈依甜的宅子盖在石山的那一边,慢慢走过去,来回总得一两个时辰。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不必经过其他犯人盖房的那片空地的,所以沈依甜也没看见那些犯人灰头土脸盖房,还要想着怎么打一艘渔船,出海捕鱼去交每日要交的份额。
月娘有她帮衬着,尚且觉得这日子没盼头呢,那些犯人就更不用说了。
有的人甚至现在连要盖房的土坯都还没脱出来,全家人只能住在一个用枯树枝临时搭出来的窝棚里。
海边风大,这样的窝棚其实不顶什么用。
尤其下大雨的时候,外头下大雨,窝棚里头也在下大雨,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若是所有的流放犯人都一样,他们心里还不会有什么。
偏生沈依甜盖了大寨子,月娘和宋家二房两家的房子也都盖的差不多了,眼瞅着就能上梁封顶。
都是流放犯人,他们过的这样惨,石山的另一边却过的一个比一个舒坦。
他们心里不服啊。
就连一路上跟月娘关系还挺好的大丫一家都有些脸色不太好了。
大丫奋力脱下递上一块儿土坯后,发现她娘摞歪了,忍不住就抱怨起来。
“娘,你这土坯又没对准。为什么三婶家的房子就盖的那么快,怎么就没人来帮咱家盖房子呢?”
李嫲嫲却乐呵呵的道:“已经够随便了,若再随便的话,只怕是小姐住进去都要遭人嗤笑。”
“这偏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沈家的家底,嗤笑什么。”沈依甜不以为然。
其实有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大小就够了,里头的家具也都够用。
这不过就是村里人各个人家的普通陈设罢了。
“小姐您就甭管了,这些事交给我,你忙自己的就好。”李嫲嫲依旧是听不进她的话。
送走了马车,叶猎户刚好出来,两人便商量着先去一趟那边的宅子,然后再去找麦冬说要去县城的事儿。
沈依甜的宅子盖在石山的那一边,慢慢走过去,来回总得一两个时辰。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不必经过其他犯人盖房的那片空地的,所以沈依甜也没看见那些犯人灰头土脸盖房,还要想着怎么打一艘渔船,出海捕鱼去交每日要交的份额。
月娘有她帮衬着,尚且觉得这日子没盼头呢,那些犯人就更不用说了。
有的人甚至现在连要盖房的土坯都还没脱出来,全家人只能住在一个用枯树枝临时搭出来的窝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