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杜飞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朱婷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杜飞没有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高尚情操,但也有自己旳道德底线。就像给聋老太太修房子这件事儿。杜飞有自己的利益出发点,但也帮着聋老太太解决了现实的困难。片刻后,杜飞从小办公室出来,坐到他自个的办公桌前。正想趴桌上休息一会儿。对面的孙兰就怼了他桌上的文件盒一下。杜飞抬头看过去,低声问道:“孙姨,有事儿?”孙兰也压低声音:“东来让我问问,保卫科最近要加几个人,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杜飞一听就明白,蒋东来这是给他做人情。眼下对于像闫解放、刘光天这样,二十不到的小年轻来说,能上轧钢厂保卫科当个临时工,绝对算是相当体面的工作。反过来,还能加强蒋东来在保卫科内的控制力。毕竟杜飞这边介绍过去的人,肯定要成为蒋东来的嫡系。而杜飞心里立刻有了人选,跟孙兰道:“给我留两个就行。”孙兰点点头,俩人没再多说。等到晚上,杜飞下班,骑着车子回到四合院。刚到门口,还没进院子,就见刘光福从里边拎个酱油瓶子出来。刘光福做贼心虚的往左右瞧了瞧。然后快步出来,往副食商店的方向走去,跟杜飞打个照面也没吱声。杜飞也没搭理他,搬着车子进院。到了中院。在傻柱他们家门口,雷老六领着几个干活的师傅,正在收拾工具。看见杜飞回来,雷老六立刻上来打招呼。杜飞应了一声,问道:“哎~对了老雷,你们家春生二十几了?”雷春生是雷老六的大儿子,现在也没有正式工作。平时靠着雷老六的一些人脉,在外边接点零活儿。雷老六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过来。杜飞问他儿子多大岁数,这一准是有好事儿!不是介绍对象,就是介绍工作。连忙道:“今年二十三了,人品绝对可靠!”杜飞道:“过两天轧钢厂保卫科要人。让春生过去试试,虽然是临时工,但待遇还不错。”雷老六眼睛一亮,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死乞白赖巴结杜飞,图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孩子找个单位,能够旱涝保收嘛!虽然眼巴前儿只是个临时工,但有杜飞帮衬,等将来有机会,变成国营工人也不是没希望。况且上轧钢厂保卫科去,可比在外边跑零活要轻省多了。雷老六千恩万谢,又拍着胸脯跟杜飞表了一阵忠心。至于说另一个名额。杜飞也想好了,要留给老杨的大儿子杨志成。而在刚才,杜飞跟雷老六说话的时候。在后院干活的魏犊子,也带着俩人走出来,正好听个大概。魏犊子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他可不傻。等杜飞跟雷老六把事情说完,众人各回各家。魏犊子却把刚才的事儿牢牢记在心里。回家这一路上,脑子里全是杜飞跟雷老六的对话。直至到家,吃上饭了,还有些魂不守舍的。他媳妇见了,不由得问他怎么回事?魏犊子皱着眉,把事儿给说了。但他媳妇儿也就是个家庭妇女,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女人脑子比魏犊子活络,放下筷子想了想道:“当家的,你说这些我也不懂,要不咱上三叔儿那问问?”魏犊子也想过上魏三爷那边讨个主意。不过自打上回,魏三爷把张启文藏到他家,差点给他们家惹来一场祸事。魏犊子心里就憋着气,除了过年去了一趟,就没再额外联系。此时,仍皱着眉,有些犹豫。他媳妇儿则说道:“当家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但三叔那边毕竟是咱亲三叔,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道以后一辈子不来往了?”<w.魏犊子咬了咬牙,站起身道:“行,咱就去一趟!”而在杜飞这边。吃完了晚饭,等到天黑。他再次悄咪咪的从家里钻出来,来到隔壁屋里。有了白天的经验,晚上干活更驾轻就熟。换上一身旧衣裳,钻到洞里清理废砖乱石。这一次时间充裕,他也不着急。每隔五分钟就退出来歇一会儿。即便如此,一连干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十点多钟,终于挖穿了堵死的通道。杜飞也快精疲力尽了,好在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时,灰大仙在这里的巢穴已经展现在杜飞的面前。就在竖直入口的下面,灰大仙收集那些值钱东西全都放在这里。外边原本的地下室,则铺满了被灰大仙吃掉的各种小动物的骨骼。杜飞也没打算把这个地下室挖出来做什么用。干脆也不理那些,直接把值钱的东西收走了事。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六块明朝隆庆年间的大银砖,拢共足有十来斤重。其他的就是一些金银首饰,和散落的各个年代的银元。与刚才收拾那些砖头瓦块的心情截然不同。此时此刻,杜飞也不觉得累了,一一把这些东西收入随身空间。其中金戒指就有四枚,金耳环七枚,样式都不同,一对儿也没凑出来。头钗三只,还有断掉的半条金项链和两个玉扳着,其中一个深绿色的应该是翡翠。真算起来,这些东西,还真值不了多少钱。那六块大银砖,按现在的银价两毛钱一克算,也就是一千块钱出头。剩下的金首饰和银元,再加上玉扳指和玉佩,都卖了也就是一千多块钱。那枚翡翠扳指,将来肯定值大钱,但是现在……即便这样,经过一番劳动,获得这些东西,也让杜飞收获感满满。杜飞心里美滋滋的,正想退出去善后,却在这时忽然“咦”了一声……与此同时,在魏三爷家里。魏犊子领着他媳妇儿登门,令魏三爷喜出望外。上次张启文那事,魏三爷心里也清楚,自个差点儿坑了亲侄儿。只不过他身为长辈,让他主动跟魏犊子说小话儿,他却放不下这张老脸。而现在,魏犊子能主动来,无疑给了他一个台阶。魏三爷立刻叫他媳妇儿开了一瓶好酒,又去炒了一点花生米,切了半根腊肠下酒。这个时候,两家都已经吃完饭了。魏三爷开一瓶好酒,算是变相的给魏犊子赔个不是。等他们爷们喝上,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上里屋去说话,给他们留出说话的地方。魏犊子这才把来意说明。末了又道:“三叔儿,我现在才看出来,人家杜领导的能耐是真大!六哥那边看人也是真准!春生那孩子这就给安排轧钢厂保卫科去了!”说着魏犊子摇摇头,猛地喝一口酒。魏三爷皱着眉道:“那你是想……”魏犊子脸颊微微泛红,两杯酒下肚,原本不善言谈,话也多起来:“三叔儿,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拙嘴笨腮的,脑袋也不灵,能混口饭吃就知足了。但是~德贵今年都二十三了,还没个正经营生,再混两年,可怎么成!”魏德贵是魏犊子的大儿子,比雷春生小一岁,从小也算一块玩到大的。原先俩孩子都在外边跑跑零活儿,有时候还一起搭伙儿。现在,雷春生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人。魏犊子就算再没心没肺,也免不了要有些想法。魏犊子叹口气:“三叔儿,我没那个本事,靠不到头里去,只能跟在六哥后边混口饭吃。但我不想德贵这辈子也跟我这样,您给我拿个主意,到底该怎么办?”魏三爷皱着眉,自顾自的喝酒。他没想到魏犊子来,竟是为了这个事。其实,当初雷老六巴结杜飞,魏三爷并不看好。觉着雷老六是异想天开,杜飞一个小年轻,能帮上什么忙?即便后来,见识了杜飞的能耐,他也仍是这个想法。魏三爷不是没跟官huan子弟打过交道,甭管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那些guan宦子弟,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江湖’人放在眼里。需要的时候,拿过来用,不需要时,就像破抹布一样丢掉。然而,令他没想到,雷老六竟然赌对了!杜飞真给雷春生安排了工作。哪怕是个临时工,那也是国营大厂子的工人。又是保卫科这种有些实权的部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魏三爷不由得反思,自己之前对待杜飞敬而远之的态度是否错了?这次,魏犊子过来,无疑是个不错的契机……而在这时,杜飞已经伸手,掀开了灰大仙的窝。刚才他收集完所有值钱的东西。正要上去,临走前最后拿着凿子在下边攉拢一下,却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杜飞耳朵非常灵,那声音虽然很小,他却听得真真儿的。立即再次用凿子探过去,果然触碰到了什么金属。灰大仙这个窝,原是用各种小动物和鸟类的毛蓄的,足有一大团,十分蓬松。杜飞没想到,在这里边还有东西!不过在这个地方不好查看,索性直接收到随身空间里,爬上去再说。等杜飞回到地面,回头看了一眼直通地下的,黑黢黢的洞口。心念一动,就把收在随身空间里的砖头瓦块统统倒了回去,又把通道堵死。然后拿出那些撬下来的木板又给按了回去。接下来,只要搞点水泥,把墙壁抹好就能恢复原状。不过杜飞也没打算那么麻烦,准备回头和点泥巴,把表面糊上就得。反正这里已经买下来,挂着秦京茹的名字,不会有人来住。等弄好了这些,杜飞立即把灰大仙的窝取出来。原本以为,非得把这个毛团拆散了。却没想到,拿出来后,用凿子在里面挑了几下,就找到那个金属物并取出来。杜飞对这个从老鼠窝里弄出来的东西有些膈应。即便带着手套,也没用手触摸,而是先收到了随身空间里,再集中精神直接在空间内查看。这是一枚金质勋章,表面有很严重的磨损,背面应该有字,也被磨掉了。根据上面的痕迹,杜飞估计灰大仙很可能拿它磨牙。心念一动,分出一道蓝色光芒修复这枚徽章。徽章随即被蓝光裹住。杜飞见一时半刻修复不玩,干脆先回到家。上卫生间给浴缸放水,下边烧上柴火。今天他也累够呛。体力上,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最主要是精神的疲惫。好在忙这一场,收获还算不错。不过杜飞也没打算立即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尤其是那六块明朝的大银砖,文物价值远远高于它本身作为贵金属的价值。过了一会儿,洗澡水好了。杜飞坐进青花瓷的浴缸,哼哼一声,呼出口气。把身体泡在热水里,令他感觉异常舒坦。脑袋靠在池子边上,热毛巾往脸山一蒙,大脑放空,啥也不想,身心都觉着格外轻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秦淮茹没在。否则等洗完了,让她捏捏按按,那就更舒坦了。杜飞放飞思绪,胡思乱想。片刻后,觉着脸上手巾凉了,被他拽到水里。用手抹了一把脸,闭着眼睛,继续躺着,迷迷糊糊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打个机灵,睁开眼睛。却是下边的柴火和煤球烧尽了,水也慢慢凉了,才把他惊醒了。杜飞舔舔嘴唇支起身子,捧起还有些余温的洗澡水,匆匆洗脸洗头。等他出来,再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在浴缸里,居然睡了将近两小时。等他回到楼上躺倒被窝里,却因睡了一觉,精力恢复过来,反而睡不着了。杜飞翻个身,找小乌,想撸猫。才发现小乌这货也没在,不知道又上哪野去了。转又想起之前丢进随身空间的那枚徽章,不知道修好了没有。查看随身空间,包裹在徽章周围的蓝光已经消失。杜飞心念一动,将其取了出来。修复一新的徽章,在光灯下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之前杜飞看这枚徽章全是金色的,此时除了金色,还有银色花纹。估计是表面上的银色金属都被灰大仙给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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