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迟来的父爱(万字更新求月票)
作者:秋来2   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最新章节     
    “有道理。”
    朱元璋他以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毕竟王布犁以前在仙境当中的表现,那可过于潇洒玩乐。
    以至于让老朱都产生了羡慕发酸的情绪,又不好意是说出口。
    他一个堂堂皇帝,羡慕旁人说出去,岂不会是让人笑话?
    大明皇帝也是要脸面的。
    可是一旦他要催动仙家法宝,如何能够不耗费精力?
    光是那间法宝能发光,就让人觉得一定很是耗费能量的。
    能量从何而来?
    那定然是从王布犁自身精力补充来的!
    “最近因为你娘的事情,布犁这孩子一直闭门不出。
    原来是养精蓄锐,一直都在为催动仙家法宝做准备啊!”
    朱元璋回过味来了,忍不住赞叹一句:“看来朕是有点苛求于他了。”
    要是王布犁拍老朱的马屁,老朱觉得他是应该的,不拍才不正常。
    可是王布犁走的马皇后的路子,这就让老朱有着不同的感受了。
    这孩子可真是孝顺呐。
    毕竟他们可不相信什么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尤其是老朱认为他能有今天这个地步,都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努力打拼来的。
    所以努力对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王布犁他也不是天上掉馅饼才能接到这滔天的富贵,必定会付出许多代价。
    那仙人要是真的可怜众生的话,那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民不聊生、天灾人祸的事情。
    朱标顿感意外,因为依照他对自家老爹的了解。
    朱元璋没有苛待过谁啊?
    他自己对自己都苛待的很,更不用说苛待他人了。
    待到重回现实后,朱元璋便差遣人去给王布犁赏赐些小玩意,告诉他朕知道了,别太累了之类的。
    然后朱元璋照旧是打开上锁的小箱子,把此次见到的场景全都写下来了,顺便写上遇到新的问题。
    汇总之后,再进行整理,看看能否找出破解之法。
    张居正这个人在朱元璋看来,权欲心比自己还重。
    关键是皇太后以及宦官都不知道要制衡权臣,反倒一个劲的配合他,压制皇权。
    长此以往下去,纵然万历这个小孙子聪慧,遵从祖宗之法,迟早被他们给压制的性格变的极端喽。
    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是很注重对子女的教育的,即使他日理万机的,可也要抽出时间来教育皇子们。
    尽管他自己的教育模式也有一大把问题,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更加容易发现别人的问题,而不是自己的。
    毕竟乌鸦站在黑猪身上,自己不知道自己个黑才是常事。
    朱元璋用御笔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治理天下重要。
    可同样的对于当皇帝的子孙教育这件事,更加重要。
    毕竟他在仙境当中看见自己的后代当了皇帝之后,不成器的太多,以至于朱元璋觉得老朱家的帝王教育完全都失传了。
    头疼。
    作为太子的朱标看着他爹在那发愁,尽管想要代入,可他还不是皇帝呢。
    屁股没有真正的坐在那里,所思所虑同朱元璋是有着极大的差距的。
    王布犁在公主府享受着侍女的捏肩捶背,手里盘着小手串,日子感觉分外的美。
    宦官康长民进了公主府站在大厅内,有人去通报躺在房间里的驸马爷。
    王布犁听到汇报说是陛下身边的宦官来了,便叫人帮他穿外衣。
    给老朱送信这么快就有回落了?
    当朱明秀与王布犁二人出去之后,康长民说着陛下感念驸马公主二人的孝心,特意送来一些赏赐。
    甚至天子还嘱托他们二人不要过于沉溺于研究,多出门走走。
    这个新物件,短时间内制造不出来,那也是无妨的。
    王布犁被朱元璋的操作给搞懵逼了。
    就以他的性子,会说出让你好好休息的话来?
    他拿谁都当牛马用啊!
    这十分的不正常。
    倒是朱明秀率先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写的那封信是奏效了,连忙谢恩。
    差遣侍女端出水果茶来,请康长民歇一歇。
    她要想想该如何回复父皇。
    康长民倒是也没有拒绝,天子对他们看的十分严苛,稍不老老实实做事,就会遭到处罚。
    尤其是针对外臣的时候,他们若是敢除了公事之外的言语,轻者打板子,不轻不重的被发往凤阳去种地,重的直接处斩。
    现在许多宦官出外差,都是胆战心惊的,根本就不敢同外臣进行多余的沟通。
    幸亏驸马爷这是皇室自家人,康长民才胆敢在此处歇息一二,避免传信不及时。
    王布犁没有理会朱明秀的高兴劲头,他觉得老朱搞这么一出,是分外的不正常。
    他便坐在一旁,给康长民倒了杯热茶,却听到:
    “可不敢喝哎,驸马爷真是折煞小人了,千万别。”
    王布犁放下茶壶哈哈笑道:“我给自己倒的,你想喝自己倒。”
    “多谢驸马爷。”康长民顿时松了口气,就听到:
    “康太监,陛下近些日子可依旧是一直辛苦批阅奏章?”
    “陛下勤政,每天晚上光是每根蜡烛芯都要剪掉三次,不到半个时辰就得换上新的。”
    王布犁点头,老朱在干活这方面没的说。
    纵然是皇宫里的蜡烛大概也就四十分钟左右就能烧干净。
    光是老朱时不时的加班到十二点,又起的那么早,心脏真抗造,猝死也害不了他。
    王布犁端起茶杯点点头:“还是陛下更加辛苦啊,天下那么多事,总是处理不完。
    胡相也不知道多给陛下分担些事,要他这个丞相做什么用的?”
    这种话康长民便不敢接茬了,只是在一旁低头饮茶。
    “康太监,陛下这两日心情如何?”
    “还行。”
    王布犁轻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那就是不行呗。
    索性也不再多问。
    老朱这个工作狂长久的超负荷干活,心情能好的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从骨子里,王布犁就不相信朱元璋会有这个好心。
    毕竟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即使做了一两件违背他做事风格的事情,也很难让人相信啊!
    朱明秀有父爱,但体验感并不高。
    现如今她觉得写信倒是可以的,反正父皇批阅奏章的时候,也可以看一看。
    有些话真要当面说什么的,朱明秀还说不出来。
    当朱明秀写完之后,把笔递给王布犁,询问他是否也要写上几句。
    王布犁当然不会劝老朱搞养生之类的,他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下次一定。”王布犁把笔放下,笑呵呵的:
    “你写的挺好的,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待到墨水干涸了之后,才装进信封里面,康长民才笑着说回去复命了。
    朱明秀确实是很高兴。
    她父皇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这种平易近人的话。
    王布犁不清楚朱元璋的真实意图,不过既然让他出门转悠转悠,他就打算去春游,顺便摘点花回来,继续试验新产品。
    最好等花朵都谢了之后,再推出错季节的香水,这也是王布犁搜索出来的一些销售经验。
    故而朱元璋接到消息,王布犁终于要带府里人出门溜达,说是去春游。
    一帮侍女在河流旁忙碌,连遮阳的帐篷都搞起来了。
    这些事早就在公主府练过了,现在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王布犁坐在马扎上,手里甩出去一根鱼竿,就这么的钓鱼。
    一旁的大黄狗不断的跑着,狗子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兴奋的很。
    哒哒哒的。
    李景隆跳下战马,他最近一直都没有来寻王布犁。
    天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府里一直都搞什么造小人的事情,不好去打扰。
    现在听闻他出门逛游,这才一路寻过来。
    “我天。”李景隆瞧着王布犁眼睛上戴着一个黑色玩意,把眼睛都遮起来了,连忙询问:
    “姑父,这是什么,给我也整一个。”
    “大侄儿来了。”
    王布犁用手勾了一下墨镜,玻璃搞出来之后,整出来的黑色玻璃仔细打磨的镜片。
    “姑父,这个玩意咱记得没几个人有啊。”
    李景隆这才认出来,他见过天子戴着这个玩意。
    不过是透明的,说是用来批阅奏章能看得清楚字的。
    可王布犁这个怎么是个黑色的?
    “你也不看是谁送给天子的。”
    王布犁靠在能躺着的马扎上,旁边撑着一个遮阳伞。
    李景隆当即坐在一旁,看着王布犁的鱼漂:“姑父,怎么近些日子都不出门玩耍了?
    我还一直等着你带人来夜秦淮给我捧捧场呢,你不去,那些衙役们也没几个有胆子的在那里久待,都是瞧瞧就撤走。”
    王布犁明白李景隆的话,这些人也算是变相暖场了。
    虽然王布犁给他们发了补贴,可夜秦淮也不是他们能消费起的。
    更多的还是去找性价比更高的一些妓子了事。
    “母后交代了一些事,故而在府中忙碌。”
    “原来是这样。”
    李景隆轻微点头,他知道平安夫人被姑父送了一瓶香水,大概研究的就是这玩意。
    这瓶香水可是在淮西集团勋贵圈子里传开了。
    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以及风韵犹存的夫人们,可都想着王布犁这香水能什么时候发卖呢。
    她们也好先抢先用一用。
    “姑父你如今在一帮女人的嘴里可是相当有名了。”
    听着李景隆开玩笑的说辞,王布犁轻微颔首。
    果然他送给平安夫人那瓶香水不是白送的。
    很快就在小圈子内掀起了风波。
    “晚上回去我也送一瓶,回去给你夫人试一试。”
    李景隆岁数比王布犁还要大,成亲更早,他连忙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那就谢谢姑父了,咱这兄弟情义可比平安要强啊。”
    虽然第一份没有送给他,但第二份也不错。
    “嗨,当时那个是给母后看看的,出宫门就给平安了。”
    “也是洛神香吗?”
    王布犁瞧着鱼漂道:“另一个香味的,名字唤作羞花香。”
    “依照杨玉环的名义吗?”
    “嗯,牡丹花的香味。”
    王布犁倒是没有瞒着,一个季度开的花其实挺多的。
    而且他也并不打算搞出许多种类来,完全可以当成贡品来用嘛。
    搞成限售模式,来抬高价格。
    李景隆兴奋的点点头:“姑父,你说我夜秦淮能不能给姑娘们搞一波这个香水啊?”
    “大抵是不行的。”王布犁靠在简易马扎上:“价格太贵了,楼里的姑娘都消费不起。
    我这款产品主要是卖给家里有足够钱的妇人们的,她们才会有条件出手购买。”
    李景隆咋舌,论怎么挣大钱这方面,还得是姑父有手段啊!
    目标客户群体早就标定好了。
    根本就不给旁人机会。
    “到时候由公主府售卖吗?”
    王布犁摇摇头,这种事既然是马皇后的意思,那自然是要放在皇后的名下搞。
    公主府就等着分润点钱财就行了。
    王布犁也不觉得在大明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免得将来成为肥猪,遭人惦记。
    况且这件事由马皇后出面,想必短时间内没有人敢仿制。
    “自然是挂着皇后的名头。”
    王布犁大抵是知道自己这个秘方是保不住的,依照老朱的脾气,他指定会让检校给复制一份。
    所以他就打算干脆点,直接给马皇后去弄。
    光是这一点,王布犁就不觉得马皇后会亏待自己的女儿女婿。
    毕竟这件事,他做的也是相当敞亮。
    “啊?”
    李景隆本来想让好兄弟带自己一把也赚点钱。
    一听是要挂在舅祖母那里,便熄火了。
    舅祖母出手,那一定就是舅祖父的意思,旁人是差不得手的。
    “那可真是有些麻烦了。”李景隆叹了口气道:“我也想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置办点家业。”
    “以后机会有的是。”王布犁敲了敲自己的墨镜:“这玩意卖给军方其实蛮挣钱的。”
    “什么意思?”
    李景隆当然知道他这个姑父脑瓜子好使,就他家里用的铁炉子都是从永安村采购的。
    这还是有关系在,寻常人想买都买不到。
    目前还不是民用的。
    毕竟大部分都供应给了工部的采购,他们把这批炉子运到了北方。
    这批将士们对于天子更加感激了。
    毕竟这玩意当真是能保暖,火炕也不是一天到玩都烧着。
    燃料也便宜,大量采购都不需要花多少钱。
    尤其是矿产本就是国家的。
    唯一的要求就是使用的时候不能把房间都关死不留缝隙,否则就容易中毒。
    一旦中毒,就算是你身体强壮,大罗神仙也轻易救不回来的。
    李景隆稍微想了想瞧着王布犁:
    “姑父,就你说的这个黑镜子卖给军方,他们也用不起吧。”
    “目前而言是的。”
    王布犁认为这种沙子变玻璃的还得持续一段时间呢。
    海上贸易还没有走起来,将来光是奔着高丽、日本去卖,他们就得抢着要,更不用说周遭的小国了。
    这玩意目前而言,同精美的瓷器都是一样能够换大钱的器具。
    “士卒戴这个除了帅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遮阳。”王布犁把墨镜递给李景隆让他适应一二:“除了这个之外还能防止雪盲症。
    北方下大雪,你若是长久的行军,眼睛就容易短暂性失明,得不到救治就会变成长久性失明。”
    一听到会得病之类的话,李景隆就立即相信了。
    谁让人家老爹战绩彪炳,王布犁在医学方面的研究也不逞多让。
    卫国公他们能够在西北抵抗高原病顺利进军,王氏父子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那这个可真是个好玩意啊。”
    李景隆把镜子还给王布犁。
    虽然他眼馋也想要,但目前物以稀为贵,他还是没脸直接跟比他岁数还小的姑父讨要。
    “大侄儿,你拿去玩吧。”
    王布犁倒是没觉得墨镜有多重要,他又不是让人只做了一副出来。
    “哎,谢谢姑父。”
    李景隆拿在手里,嘴角咧开,很是欢喜。
    以后还是多跟姑父亲近亲近,他那里好东西可太多了。
    李景隆可以肯定,光是这个墨镜,整个大明就这个独一份。
    回头就可以同旁人好好炫耀炫耀,再拿上一瓶羞花香水,回到家里,我李景隆就是全家最亮的崽。
    一想到这里,李景隆就异常兴奋,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他戴上墨镜蹲在水边,仔细照着自己有多帅气。
    然后还把画师给叫过来了,立即给他画像。
    一般宫廷画师都挺会突出重点的。
    主人家都是高大,侍女们都自动缩小,能把她们画上去就已经是极大的福气了,还用得着挑三拣四?
    朱明秀瞧着李景隆那么大个人了,拿着墨镜还如同新玩具一样,也是站在遮阳伞下大笑。
    春游这个节目她从小还真没怎么玩过。
    以前他爹争天下的时候,对于子女都看护的很严格,生怕被人给拐走。
    等到进入南京后,就一直限制在宫里,也是几乎没有什么外出的机会。
    就算是祭祀,那也是皇子们出面,从来没有公主之类的事情。
    还得是朱明秀嫁给王布犁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才有更多的机会外出游玩。
    相比于王布犁见惯了不少风景,朱明秀是更愿意出来溜达的。
    但是夫君要在府里研制新鲜玩意,她也想着陪同王布犁。
    要不然一旦被父皇叫过去,夫君又得天天上值,没有空陪她了。
    “夫君。”朱明秀指着水面道:“鱼漂动了,是不是上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