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郝平川的话,冼怡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郑朝阳,写着里面满满都是狐疑。
郑朝阳也是尴尬的摸摸脑袋,这事情闹得,光顾的跑路了,方向都没弄对,不过也差不多嘛,东北三省不分家嘛。
紧接着郝平川似乎发现了什么,瞅着冼怡问道:“冼怡同志,你怎么在这里啊?”
冼怡小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瞅着郝平川,扭动着身子站起来,准备说一下自己是多么倒霉。
但是意外来的总是猝不及防,只见冼怡起身的时候一个站不稳,小皮鞋一滑,脚踝直接一歪,然后一声惊呼,冼怡直接朝着山崖下坠去。
也幸亏是郝平川反应灵敏,冼怡崴脚向外倒的一瞬间,他就扑了上去。
在冼怡坠下山崖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胳膊,那真是是一个惊险时刻。
冼怡那见过这阵仗,往下瞅了一眼,只感觉头晕目眩,立刻扭回来,紧闭着眼,带着哭腔喊道:“郝大哥,我害怕!啊啊啊。”
郝平川孔武有力,再加上见到这种情形立刻上去帮忙郑朝阳和宗向方,其实危险不大。
郝平川安慰道:“冼怡,没事,别乱晃,我这就把你拉上去。”
但是无巧不成书的是,正当郝平川要用力的时候,杨凤刚带着自己行动队路过这里。
一路上也是马不停蹄害怕被追兵找到踪迹杨凤刚也保持不住自己的风度,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心里正想着怎么报复的时候,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
正赶路呢,头顶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打眼一看,这不是郑组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哎!”
崖壁上几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几人心里都是直呼卧槽。
真是冤家路窄啊,郑朝阳和宗向方也不拽郝平川,拔起枪就和下面的杨凤刚一行人对峙。
郝平川也是被俩人坑了一下,力气突然撤走,自己没有准备,冼怡在下面下坠力度太大,加上石面光滑,自己差点滚下去。
郑朝阳拔自己枪的时候,也是差点把郝平川的裤子拔掉,这是看敌我悬殊,准备让他亮出自己的毒龙枪吗?
这杆枪,最厉害的时间几秒钟可以射出几亿发子弹,打的敌人女特务嗷嗷叫。
郑朝阳见着对面那黑森森的情况,也是心里犯嘀咕,不好打啊!别来个马谡失街亭啊。
但是他还是强装起来,居高临下的吆喝着:“杨凤刚你还不赶紧走,再耽搁一会,等我们的行动队敢来,那可真的是就是瓮中捉鳖了。”
似乎是想印证郑朝阳的话,杨凤刚后面的山坡上突然被人丢下来大量的石头。
大大小小,但是都极具分量,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给没有防备的杨凤刚的部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甚至给部分战士造成了不轻的伤势,砸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
大黑子赶忙拔出枪,护住杨凤刚,说着:“队长,要不……”
杨凤刚也是赶忙拦住都想往上冲的人,打量了一下上面的情况,他也不敢预估郑朝阳的话是真是假,风险太大,于是他下达命令说道:“都别开枪,撤。”
“撤。”
一行人急忙离开这个位置。
郝平川一行人也是一头雾水,对面山上是谁,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等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至于说自己部队,几人都没想过,要是是自己人,居高临下,一轮扫射,任务结束,还搬石头,真以为投石攻城呢?
时代已经变了,大人。
郝平川也是也是趁机咬紧牙关,胳膊用力,一把将冼怡拉了上来。
被拉上来的冼怡还是惊魂未定,直接扑倒了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郝平川的怀里,哭了起来。
“刚刚吓死我了,呜呜呜,差点以为要摔死了。”
郝平川则是一脸通红,不知道是刚刚爆发力气都后遗症,也可能是本来脸色就是黑红黑红的,亦或是害羞的。
美人再怀,但是自己却双手无措,不知道放哪里,只能一只手挠头,一直是伸向旁边两个人求助。
但是旁边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一边天空,似乎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
宗向方对于女色真的是没有追求,自己的秘密太多,真的是少个人参与自己的生活,多一点安全。
郑朝阳则实在就不耐烦冼怡这个拖油瓶,天天追着自己,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见白玲,呸我说白玲干什么。
不管什么原因,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起来热闹来。
郝平川见到自己的猪队友帮不上忙,没有办法只能把那只求助的手,轻轻的拍在冼怡的背上。
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冼怡同志,没事了,咱们这就回家。”
在郝平川的安慰下,冼怡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弱不可闻,最后竟然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郝平川低头一看,原来是这傻姑娘紧张过度,猛的一放松,在自己拍抚,大起大落心神失守,竟然睡着了。
郝平川摇头笑了笑,站起来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冼怡抱了起来。
郑朝阳和宗向方也都是见过场面的人,知道冼怡的情况,也都是压低了声音。
郑朝阳小声说道:“老郝,老宗,你认识路吗?咱们得赶紧回去啊!”
郝平川小声说道:“咱们先等一等,刚刚为了找你们,我和张二峰他们分开搜寻,咱们先在这里等大部队,这样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然后出去的路,我和老宗来的时候也一有点摸不准情况,咱们还是原路返航吧。
这个时候,老林应该已经把杨凤刚的老巢打扫干净了,到时候一起回去。”
宗向方在旁边也是点了点头。
郑朝阳也没有反对,但是当几个人刚刚说完,身后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个男人顿时如临大敌,以为是杨凤刚心有不甘,于是带人又杀了回来。
郑朝阳和宗向方护在郝平川和白玲身前,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指着前面的灌木丛,沉声喝道:“谁在哪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