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老板也不要太担心,毕竟就像纪参谋说的,那是为了共产主义社会达成,社会资源极大丰富,才会出现的情况,
现在上海市米面粮油都不够,距离共产主义社会我们还需要努力啊!”
“好啊,好啊!”
“嗯?~”
感受到自己妹妹和未婚妻的死亡射向,在抬头看向林启明那戏谑的目光,陆秉良暗暗叫苦,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于是他马上转动脑袋,“我是说共产主义这个说法好,我们为共产主义干杯!”
几人笑笑没有说话,也都举起了酒杯,宴会过半,似乎想到什么,纪南音抬头,
“表哥,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你的生意需要银元,那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找了几个朋友帮帮忙!”
“什么朋友啊?!”陆秉良避重就轻,使得纪南音心头一跳,不好预感出现在她心头,“不会是证券大楼的朋友吧?!”
陆秉良嚼着牛肉,看了眼纪南音,又看了看林启明,没有说话,这次李清如又开始表演,
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秉良,你不会是做什么跟政府为敌的事吧?”
“怎么可能!我跟证券大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是吗?”面对纪南音的压迫的目光,陆秉良咬着不松口,“现在证券大楼有一批人,组织了一个不用人民币同盟,
就是这些人把银元炒起来,坑害老百姓。”
“是吗?他们会不会真的需要,是被逼的!”
陆秉良小心的辩解了一下,马上改口,“我是听说,听说。”
“要我说啊,但凡参与银元炒作的人,给他们判刑。”
未婚妻的一句嘴炮,打的陆秉良直接黑下了脸,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其实政府也相信,正经的实业家是不会与这些人为伍的,他们多少也是有些为难,只要是悬崖勒马,政府是不会为难他们的。”
“晓得了,晓得了。”
饭后,林启明开车送着纪南音,车厢里有些沉默,
“你表哥看来是陷进去了,但估计也就签了个名,借点钱,至于说借你的名头招摇撞骗,他估计还是不敢的。”
“唉,我表哥小时候,姨父家境衰落,他也就养成了这么个见风倒,改弦易辙的性格,这次估计得让他吃点苦头了。”
看着纪南音低落的情绪,林启明咽下了嘴边的话,他害怕把李清如可能是特务的消息告诉她,纪南音能原地爆炸,还是在收集收集证据吧。
…
早晨美美的吃了顿早餐,把老婆妹妹送到学校之后,林启明就干完了市政府,不出其所料的时,上午果然召开了大会,
“中财委代表中共中央下发了五项主张,未来开展的工作如下,”
陈市长说完,看向了手里的文件,
“第一,经过报纸和座谈会方式,宣告我们对银元的态度,抛出银元,三四天内要把银元的价格不断压低到六百元上下,
然后在京沪杭地区同时宣布禁用银元,动员上海群众及军警,全面取缔银元贩子团伙。
公安局主要选择一两个最大的银元投机家给予最严厉的处分!”
“明白!”
各自领了任务,开始出发,警察局小会议室里,三位局长开始讨论着计划。
林启明抢先开口:“李局,田局,信息一发布,肯定有热血市民进行游行,务必维持好市面秩序,不能让帝国主义抓住话柄;
此外就是咱们的平价银元,这块肥肉,那些投机者肯定不会放弃,派人在银行附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能看到捣乱分子的枪决书出现在市长办公室。
我得去趟市贸总粮食处,看看还有多少货物,是否需要金陵哪方面的支援!”
“林局长说的有道理,”李世英点头,“和气的太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捋老虎胡须了!
田局长,你尽快与证券大楼里的我方人员取得联系,准备里应外合!”
“明白!”
“卖报,卖报,《解放日报》社论,扰乱金融,操纵银元者赶快觉悟!”
“卖报的,卖报的!”
“刘哥,上面写的什么?”
“在此迫切关头,希望操纵银元市场的少数奸商及投机分子,及早觉醒,停止犯罪行为,将资金转入正当工商事业,从事生产。”
“太好了,这群该死的银元贩子终于要整治,快看,那是不是游行队伍!”
“反对银元投机,保障人民生活!”
望着站在楼前的游行队伍,赵丰年面色阴狠,问向司徒晓,“今天的银元比价是多少?”
“1:1100!”
“哈哈哈,我说呢,共产党坐不住了,这场银元之战不出三天,必胜。”
对此司徒晓依旧面无表情,语气淡然:“其实如果现在有平价银元拿,我们干什么不去分一杯羹呢?!”
“说的对啊,你去找街面上的兄弟帮帮忙。”
“请问,你对银行如此没有秩序,有什么感受?!”
面对旁边老外的喋喋不休,拿着人民币挤在中央银行门口的人群里的米知礼,语气那叫一个不耐烦,
“走开,不要打扰我换银元。”
“我是问,你觉不觉共产党政府软弱无能?”
“废话,你有能耐,你给我换银元?”
等到开门,米知礼一把推开老外,朝着银行拥挤而去。
很快,拿着手里的五块银元,米知礼的脸色很是欣喜,但没走两步,几个大汉便把他围绕起来,
“拿来,银元!银元!”
说着还递了张人民币过去,米知礼赶忙把银元往怀里揣了揣,吼道:“抢劫啊1”
“两百块人民币换一块银元,你赚了?!”
“两百块钱,不是一千八吗?你们这是抢劫啊!”
“不给是吧!!打!”
不愿意兑换钞票的几位市民顿时被拳打脚踢,拐角处司徒晓带着两个保镖走了出来,
似乎觉得老百姓哀嚎时飞溅的唾沫会带了细菌,他抽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而就当他感到无趣,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怎么,司徒老板,怎么那次见到你,老百姓就会挨打,这次不会还是你顾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