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晓,把枪放下!”
林启明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司徒晓,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我们也都是熟人了,咱们不玩虚的,你把枪放下,我算你自首,法官判案子的时候也会酌情处理的。
你是个人才,应该在上海滩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现在只不过是走了岔路,但为时不晚呐!”
林启明话可谓循循善诱,但已经走进死胡同的司徒晓却是一点也听不进去,
只见他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疯狂,左臂用力勒着纪南音,右手持枪对着她的太阳穴,
朝着林启明就是一阵怒吼,
“成王败寇,林秘书长不比说了,我没有当市长的父亲,当部长的母亲,我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得来的。
你现在想把他们都毁了,还想我去坐大牢,没门!
你给我把枪放下,放下!”
嘿,你踏马说的什么话,投胎这种事情有的选吗?你自己没投好,还怪我?
林启明心里一阵暗骂,但就这一停顿,让对面了司徒晓更加癫狂,
“纪干部,林大秘书长犹豫了,不晓得你这么漂亮的脸蛋被我一枪轰掉会是什么样子!”
冰凉的枪管滑过纪南音的脸蛋,引起她的不适,但巾帼不让须眉的她咬紧牙关,眸中满是坚定!
司徒晓再度对启明吼道:“把枪放下!放下。”
瞧着司徒晓的,林启明眼神也冰冷了起来,给你机会,你没要,那等会就不要求饶
最终林启明缓缓把枪放到地上,然后一脚朝司徒晓踢了过去。
见状,司徒晓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秘书长,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
从你到上海就开始叱咤风云,查封证券大楼,搜刮官僚资产,建立工商联……
上海滩到处都是你的传说,那时候你会不会想过你会落到我的手上。”
说着司徒晓就准备调转枪口给林启明补上一枪,而林启明也就等着他这一动作。
只要枪口离开纪南音的脑袋,他就能让司徒晓知道什么叫做天女散花。
可现实总是充满意外,所有人都盯着司徒晓的枪口移动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凄厉的喊声。
被吓的一激灵的司徒晓又把枪口挪了回去,林启明皱眉,回头看是那个倒霉东西打乱了他的计划。
“老板,警察冲进来了!”
司徒晓大惊失色,
“把上面闸门关好!把账本烧掉。”
说完,他擒着纪南音朝着一旁的小门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早早准备好了退路。
“林启明,林启明!”
望着被十来个拿着棍棒的地痞流氓围起来的林启明,纪南音对着手无寸铁的他满目担忧。
多次林启明抛给她个安心的眼神,等我会,马上去救你。
两个人人影消失在门口,林启明把残忍的目光落在屋内众人身上,
他没有从空间里取枪,拿棍,掰了掰手指,长时间不动手,你真把老子当文官了!
八极拳,启动!!!
黄鹰双把爪、
眼望三见手、
迎门三不顾、
霸王背折江、
通天连环炮、
迎风朝阳手、
再来一招贴山靠…
啊!不要啊!你不要过来啊!你干嘛~
什么死出!
就当林启明瞅着脚边梳着和故人相似的中分,背带裤男人,要不要给他下痛快时,剧烈的爆炸声从门口传来,
“轰~”
财务室的闸门被田国立带人直接炸开,然后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一副惨无人道的景象。
十来个地痞流氓全都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抱着膝盖,各个嘴角流着鲜血,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迎着田国立探究的目光,林启明跺了最后一脚,把燃烧的账本踩灭,
然后笑着摊了摊手,无奈道:“一着急没控制住力度。
他们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追司徒晓。”
“要不要帮…”
田国立还没说话,拾起枪的林启明就消失了人影,只能无奈摇头一叹,
然后扭头看向要收拾残局,也是头疼,以他眼里,他怎么看不出,这些家伙就算救回来也都是废人,浪费资源!
“田局长,平常看林秘书长文质彬彬的,和谁都和和气气,笑脸相对。
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行,你以为上级会派一个无能之辈来管理警局吗!”
田国立摇了摇头,语气肃然道,“你和其他人处理一下。
我带两个人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手的地方。”
“是!”
…
“老子不偷不抢,你们共产党非要搞我是吧!
好,都别活了!”
走廊里,司徒晓拿枪指着纪南音的脑袋,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快速转移位置。
但语气里不难能读出其中的焦躁,他知道银行已经被包围,他已经是笼中之兽,所在是一切怕都是无劳功。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仗着对结构熟悉,延迟被抓获的时间。
出了财务室,林启明瞅了瞅两边的走廊,再看看走廊的岔道,
一声暗骂,银行修的和特么迷宫一样,有病吗!
正当他犹豫朝左还是朝右的时候,一股淡雅的香味传进他的鼻子,他一愣,然后嘴角泛起了微笑,快速朝着前方跑去。
谁说女人喷香水没用的,这被绑架了就能起大用!
不过就是这茉莉花有点淡,下次得和她说说换成霸王花味的,那个味儿才地道。
抓着人的司徒晓速度自然没法和林启明林启明相比,
转了两个弯,就被林启明发现了踪迹,望着司徒晓那个完全暴露在视野里的后背。
没有犹豫,抬臂举枪,林启明扣下扳机,司徒晓一声哀嚎,右臂中弹,下意识的松开了对纪南音钳制。
而纪南音也抓住机会,拿起皮包对着司徒晓就是一阵抡摔,成功逃脱。
脸疼胳膊疼的司徒晓肾上腺素急剧飙升,顾不上分析局势,举起枪就准备射击。
但林启明那会给他机会,紧接着就是一个三连发,
一脑门,两胸口,阎王见了直摇头。
身体缓缓躺在角落里的司徒晓弥留的最后一抹余光瞥向了口袋,最后不甘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