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今天来主要是和我聊这个事情吗？”朱学武问。
    “这是其中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常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a4纸，递给朱学武。
    “朱教授，你看看这个。”
    朱学武接过a4纸一看，内容很简单，就三句话。
    将氧化铅(pbo)和硫酸铅(pb(so4))粉末，以特定比例在陶瓷坩埚中混合加热，发生化学反应，产生黄铅矿(pb2(so4)o)。
    将铜和磷粉按照特定比例在坩埚中混合，密封在真空管中，将真空管在炉中加热，产生磷化亚铜晶体。
    将黄铅矿与磷化亚铜晶体研磨成粉末在坩埚中混合，然后放入真空管，真空管炉中加热，生成一种铜掺杂的铅磷灰石。
    朱学武看完，轻皱眉头，脑子里自然想到：
    “这是个什么东西？炼金术？”
    配比多少？
    压力多大？
    温度多高？
    时间多长？
    ……
    什么都没有。
    “老板，这个是……”朱学武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常乐笑道：
    “和你说吧，这是灵犀模拟计算出的一种内应力常温超导体制备方法……”
    “但是它算力明显有限，所以不完整、不完全，缺少很多关键元素。”
    “灵犀计算常温超导？不可能吧。”朱学武失笑，接着说：
    “灵犀还有这个能力？”
    对外发布的灵犀当然没有这个能力，它偏向于娱乐性质。
    研究院内部用的灵犀，性能更高，但是也没有这个能力。
    研究院的研究员，多是把它当成资料、数据检索工具，快捷方便。
    至于科学计算，浅显一点的有用。
    但是更深度的，尝试过，作用不大。
    “还是一个小范围的实验版本，没有对研究院开放。”常乐借口解释道：
    “主要是算力不够。”
    “等碳基芯片研发成功后，会搭建新的硬件载体，届时灵犀的性能会大幅度提升。”
    “那时，相信会对科研计算有用。”
    “至于这个制备方法，既然是灵犀推导提供的，我个人认为应该会有一定道理。”常乐接着说：
    “虽然缺少很多关键要素，但是不妨尝试一下，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朱教授，你就当换一个思路，轻松轻松，炼炼金。”
    “……哈哈，老板，你说的有道理，就当换换脑子。”朱学武大笑说：
    “只是这个制备方法会不会太简单？这样就能产生常温超导？”
    “中学生都能做。”
    “难说，说不定就能实现了？星爷的电影不是说嘛，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常乐笑着说。
    “行，我就试一下。”朱学武说。
    “嗯。”常乐点头，朝朱学武的孙子招招手：
    “小朋友，到叔叔这里来。”
    朱学武的孙子听后，乖乖走了过来。
    之前，常乐和朱学武聊天时，他一直在旁边偷偷观察，好奇地看着常乐。
    “叔叔。”
    “诶，乖。这个你拿着。”常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
    朱学武的孙子没有接，紧张看着自己的父母。
    而他的父母也看向朱学武。
    “哎，老板，你也太客气了。”朱学武说。
    “看你说，逢年过节，哪有不给小朋友红包的，像话吗？”常乐将红包塞到朱学武的孙子手中，接着说：
    “小朋友，好好学习。长大后，要向你爷爷一样，成为一个大科学家。”
    “嗯，叔叔，我一直很努力的。”朱学武的孙子点点头。
    常乐告辞，离开朱学武家。
    朱学武的儿子，朱兆辉说：“爸，您老板人看起来好随和哦。”
    “确实随和，而且也很宽容、大度，不像是一个30岁的年轻人，心智也成熟、稳重。”朱学武点头说。
    “爸，要不，我和小怡也进研究院吧。”朱兆辉说。
    年收入也太高了。
    “你们？不要说我看不起你们，你们还是太嫩了。”朱学武摇头说：
    “你们虽然是加州理工的博士，在其他机构和高校好使，但是在平头哥研究院不好使。”
    “研究院里，别看很多普通985的学历，但是天赋型研究员太多了。”
    “你们还是在高校里历练几年，什么时候有了一定成果，刘院士会主动找你们的。”
    “现在让你们进来，是害了你们。”
    “你们看我，压力多大？”
    “周围的人一直在出成果，你不出成果，急不急死人？”
    “好吧。”朱兆辉和妻子互相看了一眼。
    朱学武又看了看a4纸上的内容，然后嘟哝着：
    “这也太简单了，这能成常温超导？那这么多年，这么多机构都干什么去了？”
    “没听说铅磷酸石有超导作用啊？抗磁性都没有。”
    朱学武以多年来的科研积淀和科研成就，发自内心不相信这种制备方法。
    但是，既然是常乐主动提起，他就必须要重视，积极尝试。
    毕竟，常乐在研究院的研究员眼里，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2月10日，大年初六。
    法定假日最后一天，双方父母启程离江。
    常乐安排两台乐程车，送到机场。
    在机场，常学勤对常乐说：
    “乐子，过段时间，带着小夏和嘟嘟去蓉州认认路。”
    “好的，爸，我会安排好。”常乐点头。
    “嘟嘟，一定要经常和奶奶、外婆打电话哦。”谭小雅、夏清芳一人牵着小常江的一只手，说道。
    小常江太可爱，两人爱不释手。
    即便睡觉，也要抱着小常江睡。
    “好的，奶奶、外婆，我每天都会和你们打电话的，你们也要想嘟嘟哦。”小常江人小鬼大地说。
    “哈哈，一定！拉钩。”
    “拉钩！”
    2月11日，大年初七。
    常乐同曾熙安排完公司的事宜，来到莞城。
    莞城。
    经过几年的发展酝酿和调整，已经彻底摆脱了粉红经济的牢笼和窠臼，成功转型为湾区的先进制造中心。
    去年gdp8800多亿，增速7.4%。
    增速位列湾区第一。
    更重要的是，人口也突破千万。
    这点弥足珍贵。
    人口的作用随着时间推移，会更加凸显。
    溪流背坡基地。
    常乐、曾熙来到基地门口。
    任总带着高管亲自在门口迎接。
    “任总，新年好。”常乐拱手道。
    “任总，新年宏图大展。”曾熙说。
    “哈哈，你们也是，新年新气象、新年新风貌。”任总也笑着拱手，然后和常乐、曾熙握手。
    “走，我们去研发中心。”
    “好。”常乐点头。
    “前几天，你和我打电话，我立即就做了安排，目前何总已经把设计人员都叫了过来，就看你的成果了。”
    “我也不确定，这个设计是否正确，关键还是要看设计人员的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