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投来的目光,唐糖指了指桌上的杯子,“闻闻看。”
路垚好奇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凑近鼻子,“这不是水,是酒。”
因为桌上放的安眠药,这酒又是用水杯装的,人又被认定是服安眠药,烧炭使一氧化碳剧增,中毒而亡,所以人下意识地都会认为这是水。
“是酒怎么了。”乔楚生不解。
路垚科普,“人都常知道,头孢就酒说走就走,但是安眠药就酒也不逞多让。”
乔楚生不懂这些,满不在意,“哎,管它是酒是水,不都是就药喝的,也可能他不知道。”
路垚摇了摇,“不会,他之前说过,他可是牙医,也是有医学常识的,所以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多怕自己死不了啊。”
乔楚生听着路垚的意思,虽然没明说,但感觉他好像对楚铭的死因存疑了,“总不能因为是酒,就不是自杀了吧!”
路垚果然点了点头。
“就因为这里是酒?”乔楚生满脸疑惑。
“就因为这里是酒!”路垚肯定。
“据我观察,楚铭这个人不仅有洁癖、强迫症,还很注重生活品质和仪式感。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刚进门,楚铭就要求我们换了鞋,刚刚我看过鞋柜,里面的拖鞋被放置的很规整。
而且在给我们倒水的时候,因为我们喝的不同,给我们的杯子也不一样。
还有我昨天去他的厨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归置的井井有条,垃圾桶里没有一点堆积的垃圾。
你觉得就这样一个人,会用喝水的水杯喝酒?”
唐糖对路垚投去赞赏的眼神,她经过试验发现关于案情,只要她不打直球,而是引导着他们自己发现,天道对她的约束并不起作用。
“这……”乔楚生听了路垚的话也辩不出一二三来。
路垚又闻了闻杯子里的酒,转头向酒柜走去,几个来回扫视后,果然发现了。“你看这瓶酒。”
乔楚生顺着路垚的指的方向看去,“这瓶酒,怎么了?”
路垚以为他发现了,结果来了个大喘气,“这只酒瓶的酒标朝里了,并没有和其他酒瓶摆放一致。这说明,这只酒不是他自己放回去的。”
乔楚生已经被说服了,“这个凶手也是不严谨,明明只要接一杯水就好了,非要倒杯酒放在这里。
“不是他不想,也可能是他不能。”唐糖想到过来的路上听到的事,看着窗外不远处施工的地方。
这也引起两人的注意,乔楚生立刻派人打听,不一会儿人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这片别墅设施本来都是用最好的,用上几十年不成问题,但昨晚收到投诉,说水管突然炸了,工人连夜挖开一看,不知道当初哪个黑心监工,材料根本不是当初定好的标准,现在只能停水返工。”
乔楚生听了这话,脸上少见的多了一丝尴尬。
路垚则在一旁感慨,“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那个黑心监工,不然还真要费一番力气。”
唐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刻注意到乔楚生的异样,一个念头瞬间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