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见过你吗?
作者:甘甘好   废材修仙,拐个师父走后门最新章节     
    休养生息了几天,苏挽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她整日和陆雪曼厮混在一起,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常常打扮成男子模样,偷偷溜出皇宫。逛青楼、斗混混,劫富济贫好不乐乎。两人一个喜穿白衣,一个喜穿黑衣,是以江湖人称“黑白双侠”!
    时间过得张牙舞爪,一晃间半个月就过去了。
    陆雪曼直言,这半个月简直是她的人生巅峰,这短短时间内,就取得了“黑白双侠”的名号,这样傲人的成绩,在她过去十六年的人生里是前所未有的!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拜她的好姐妹——苏女侠所赐。是以,当她听到苏挽卿在她父皇陆铭面前提出辞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总是要离开的,只要我们没有辜负过往的时光就好了。”
    苏挽卿看着闷闷不乐的陆雪曼,笑着安慰道。
    “那倒也是,这段时间我真的是特别特别开心,谢谢姐姐了。”陆雪曼抱着她撒娇道,“什么时候有空了,千万要记得回来看我。”
    “好,我一定会的。”
    苏挽卿离开西栖国皇宫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皇都。
    她只是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了进去。
    她本来是计划和墨寒一起前往不死城的,却不想她为救陆雪曼让自己受伤了,最后还是墨寒救的她。只是他救了她,却走了,并且未留下一言半语。她在皇宫待了半个多月,实际上也是为了等他。然而,却并未见他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听陆家兄妹的描述,她当时的状况十分不好,不但魂根被伤,心脉也被震伤了。她缓缓拉开上衣,心口的位置还有一个淡淡的手印,可想而知这一掌当时有多重。想不到一个受伤的魂魄还能给她这重重的一击,看来那个魂魄不简单。
    雪曼说,她三天就好了,要救她应该也很辛苦吧?会不会是为救她受伤了?
    哎,那人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要他不说,别人就甭想知道他的心思,真是讨厌啊。
    她趴在床上,一把扯过被子,狠狠的捶打了几下,将被子想象成某个讨厌的人,似乎这样能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去。她想起梦中墨寒轻扬的嘴角,想不到那个冰块脸也会有那样温暖的笑容,真是好看极了。若是他也能对她这样笑笑,该多好。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成为了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底升起几分心疼。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后,又断断续续做起了梦。
    梦中还是那间房子,女孩安安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专心的画着什么。她走近一看,原来她在画墨寒。只不过她的丹青实在是太差劲了,恐怕也就她能看出来是在画墨寒了。
    嗯,不如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让我看看你是谁。她欲低头看清她的面容,画面却一闪,她人已经站在了院子外面了。
    刚刚还端坐在桌子上的女孩,此刻正站在树底下,两手在空中摆弄着什么?苏挽卿抬眼看去,原来她在放风筝。她手中的线越放越多,半空中的风筝很快就变成了远远的一个点。
    这丫头,风筝放得这样高,很快就要栽下来了吧。她正为风筝可惜,却不想那女孩手中抓了个剪刀,咔嚓一下就将风筝线剪断了。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出其不意啊。
    画面继续在变。
    下一秒,她已经站在一个石洞前了。
    刚刚还在放风筝的女孩,此刻正倚在一面石墙上,白色的衣裙上血迹斑斑,可见受伤不轻。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火红留仙裙的年轻女子,白皙的手掌心闪动着一团妖冶的火,火苗随着她的呼吸跳动着。
    “就凭你,也敢勾引太子殿下!”火红留仙裙的女子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和轻蔑,“我当是谁呢,不过一介凡胎。”
    “凡胎又如何?他眼里心里都是我。否则你堂堂龙族公主,何至于用卑鄙的手段将我秘密困在这里。”
    女孩明明已经狼狈不堪了,却偏偏能将红衣女子挤兑得无地自容。
    “你找死!”
    红衣女子似乎气急,扬手一个火球就招呼了过去。
    白衣女孩躲避不开,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她无声的倒在墙角,眼睛蕴含着不甘和愤懑。
    红衣女子走近几步,捏着起她的下巴,“虽是凡胎,这眼睛确实生得漂亮。若是挖来做花肥,想必花也会开得更好看吧。”她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血腥无比。
    苏挽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好一个蛇蝎美人啊。
    眼看着她涂满了丹蔻的指甲爬上了女孩的脸,苏挽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住手!住手!
    “嘭”
    身后一声巨响,风夹着碎石飞了进来。白色的身影掠过,红衣女子的手已被人捏住了,只听得“咔擦”一声,那指甲上涂满了丹寇的手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估计是手腕骨被捏碎了。
    “啊!”
    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哀痛。她不可思议的看向白衣男子,声音尖利而绝望道:“你竟然为了个凡人伤我?”
    男人看着她,满脸寒霜,“我只说一遍,无论是谁,敢伤她,我定不轻饶!”
    说罢,抱起墙角的白衣女孩转身就走了。
    “......”
    呼!
    苏挽卿又一次从梦中挣扎了起来。
    这个梦真的是太长了,她软软的重新躺回床上。她又一次梦见了墨寒和那个女孩了,这一次还多了一个人。三个人,一段情,活脱脱的孽缘呀。不过,这跟她有毛线关系呀,最近她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为什么总是梦见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唉,真是心累。
    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失眠了?她对着窗外的满月,惆怅的想着。
    墨寒,墨寒,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你究竟是谁?而我,又是谁?
    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
    月满无声,她无声的在心底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