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了一下我身处的环境。
原来这是一个小房间。
也就是说,这个隧道的出口开在了一间房间里面。
这特么的绝对就是创意。
房间并不大,开口就在床下面。
隧道不用的时候,会被用床隐藏起来。
到用的时候,才打开。
我至今都不能十分清楚的确定这个村庄到底叫做什么名字。
这也就是蛇头们让我们在夜晚偷渡的根本原因吧!
因为,在偷渡的人中间,保不齐会有大嘴巴的那种人,嘴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万一把这隧道的位置透露出去的话,那对于蛇头们来说,是天大的损失。
从这个出口的来看。
这个出口应该存在了很长时间了。
看起来,那些成功偷渡的人,嘴巴都很严实,为什么会这样,估计因为偷渡也是犯罪,被抓住是要踩缝纫机的。
回过头来观察,隧道设计得很巧妙。
常言道:最为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开口设计在村庄里面,玩的就是灯下黑。
设计和规划这条路线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
我从房间里面出来,就到了院子里面。
房间是背靠着山崖而建造的。
也就是说隧道蜿蜒曲折,高高低低,上上下下,最后通过山崖底下修建过来。
院子里面有还有几间房,形制犹如北京的四合院。
院子中间有一个中心小花园,花园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上面有喷泉。
水潺潺地流了下来。
我不敢在院子里面逗留。
就又马上出了院子,院外是一个下坡路。
坡底的不远处,有一辆打着双闪的大巴车,在那里等候。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车前,上了车,我看到车上有人兴奋地说个不停。
也有人在眯着眼睛打瞌睡。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是凌晨三点多一点。
坐在座椅上,我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我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先睡觉再说。
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车子启动了,晃晃悠悠的走着,路上并不是很颠簸。
“到地方了,各位该下车了。”络腮胡子站起来大声喊道。
原本还在高速行驶着的汽车不知何时竟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稳稳地停靠在一座陌生小城中。
这座小城看上去面积不大,但却透露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和放松。
街道两旁绿树成荫,房屋错落有致,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我估计就是瑞丽市的某一个小县城。
我在这里就不再说出这个县城的名字了。
毕竟,安全第一。
要知道一条安全的偷渡路线,是需要几年时间,甚至十几年时间,更长的需要去几十年去经营的。
所以,为了普罗大众的能够方便地进出国门,我还是保密一点的好。
我现在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很舒适的感觉。
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国度,是一种幸福。
由于一年之前,我的身份证被那些传销组织给没收了。
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购买高铁票,也没有办法购买飞机票。
因为买这些交通方式必须要实名登记,必须要出示身份证的。
所以我只能乘坐班车了。
我一路向北。
先从云南进入到四川。
再从四川进入甘肃。
从甘肃又进入陕西。
继而又陕西又进入内蒙古自治区。
进入内蒙古之后,而又一路向东。
一直进入到黑龙江省境内。
时间已经来到了2015年12月5日。
东北的12月已经很冷了。
我从云南一直走到黑龙江,我的衣服从单衫,一直换成厚厚的羽绒服。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北方老百姓的生活成本太高了。
单就穿衣服这一项,就比南方人不知道要多耗费多少银子。北方人春夏秋冬的衣服鞋帽,要不停地换。
南方人,可就方便多了。大多数以单衣为主。
我在缅北这一年多,就连棉衣的这个概念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终于算是回到家乡了。
就感觉到从云南一直到黑龙江,感觉就一个字:大。
哎呀!我的妈妈呀!咱们华夏国是真的大呀!是真的幅员辽阔呀!
感谢老祖宗给咱们华夏国占领了这么大的地盘。
......
鹤岗市。
到了鹤岗,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家在城乡结合部。
不算是繁华地带。
大门并没有锁,我进入到院子,院子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
而我这一年多,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我进入到客厅里面,哦面也没有人,我打开了电视机。
“谁?”父亲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随即,就见父亲走了出来。
一年多没有见面,父亲一下子就老了很多。
父亲见我回来了,就把母亲也从里屋叫了出来。
母亲流着泪,埋怨我不给家中打电话。
父母问我这一年多,都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南方做生意。结果有一次把身份证和手机都丢了。
他们只是口中应着,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我在家中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当地派出所补办了身份证。
又在银行取了二十万元,回家把钱都给了父母。
对他们说,这就是我这一两年赚的钱。
母亲说,留着给我娶媳妇用。
这个时候,我的脑际一下子浮现出三个女人的形象:阿丝、阿柔和阿竹。
也不知道她们三个中,哪一个最终才是我的媳妇?
或许三个最终都不是。
也或许三个最终都是.当然在国内,肯定是不兴娶这麽多媳妇的,自己愿意,法律也不允许呀!
通过我能够很顺利的取出钱来,可以看得出来,我的一切事情,官方还都不知道。
在这里我不想再说的过多了看。
......
第二天下午。
我就去了鹤岗市****医院。
我要去找程院长。
我直接进了门诊部的大厅,我询问了一下医导,问程院长他人在不在?
那个女护士说程院长在的。
话刚说完,她一下子就又盯着我看,嘴巴逐渐张得老大:
“啊——你,你,你是,你是,我想想啊!你是林,林会!你是林会?是不是,你是不是叫林会?”
女护士说着就上前抓住我的手摇动起来。
女护士的话,惊动了旁边的而另外一个医导,她也注意到了我。
也跟着过来,围到我的身边。
“我就是林会呀!”我说道。
我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多,这里的护士还能一下子就认出我,这实在令我是始料未及!
也足见我在这个医院的知名度有多大。
那个护士就一路上把我直接带领着到了程院长的办公室。
护士直接上前敲门。
程院长打开门,看见是女护士敲门,就问:
“赵晓娟,你有什么事情吗?”
“程院长,你看谁来了?”赵晓娟指着我说道。
程院长慌忙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面的近视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过来。
当程院长逐渐看清楚我的脸的时候,浑身几乎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说道:
“啊——,你,你是林会?你可想死我了呀!呜呜呜......你可算是回来了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