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受不了老板坐地起价,跑去换了把小点的回来。
“这个呢?”
“三个卧槽。”
稚宁反应一会才明白什么意思。
一个卧槽五十块。
“这个这么小!你收我一百五?”
良心被狗吃了?!
她脸上写着人傻钱多吗?
老板不耐烦,“这是牌子货,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找块砖头也一样。”
这怎么一样!
生平第一次修车,还是给气运包修车,总要有些仪式感。
稚宁最后要了那个大一点的。
修车的过程并不顺利。
与其说是修车,不如说拆车更贴切。
磨蹭半天,天已经黑了。
看着一地零件七零八落,车子马上要报废,稚宁哭了出来。
任务就是在这时候掉落的。
眼看任务要超时限,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口头指导。
一番口干舌燥强忍怒火的教导后,车子总算修好。
稚宁成就感爆炸,笑得见牙不见眼。
【统统,我就知道你会!你刚才让我干什么来着?】
系统无奈无语很绝望,咬着牙把任务重复一遍。
稚宁一边听,一边翻译理解:
作为无脑虐文女主,阮凝初无疑是众矢之的,不仅要躲避应珣仇敌的暗算,还要承受应珣一众追求者的发疯嫉妒。
这天,阮凝初又被应珣的某个追求者盯上,被设计一个人罚扫体育馆的休息室,直到深夜都没回去。
所有狂蜂浪蝶包括稚宁在内的炮灰们发起的进攻伤害,都会或直接或间接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发展。
这次也不例外。
男女主冷战很久,需要一次破冰的机会。
应珣傍晚回到别墅,发现阮凝初不在,电话不接,心中不妙。
找了很久才在休息室找到快累瘫了的阮凝初。
看到那一道娇小熟悉的身影,应珣安心又愤怒。
之后经过《我爱你但我不能说》、《我有误会但我没长嘴》、《我担心死了但你什么态度》、《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多管闲事》等一系列狗血剧情,两人成功被莫名其妙锁在了休息室。
锁门的大爷就像聋了,各种巧合凑在一起,任由被锁的两人使劲浑身解数,门也始终没被打开。
当然,这是阮凝初的视角。
身为男主的应珣,如果真想出去,怎么会没办法?
他只是想和心爱的女孩单独相处罢了。
两人被关了多久,应珣就看了阮凝初多久。
期间伴随一句接一句肉麻到能把人扭成麻花的心理活动,让人直呼他好爱。
这种玛丽苏经典桥段,简直老掉渣了。
想想自己恶毒未婚妻的人设,稚宁胸有成竹道:【所以我是要去捉奸?】
这时候用上得上她,只有这一种可能。
同时还要伴随谩骂讥讽,打压小白花,让她伤心让她痛,增加虐点,也让应珣觉得小白花可怜,激起怜惜,爱意更上一层楼。
只是她很久没骂人了。
系统:【想多了,你去锁门。】
稚宁在风中凌乱,【……锁门?这不是看门大爷的活?!】
她高贵的恶毒女配,去了就干这个?
系统解释:【任务局人手不够,充当锁门大爷的npc去其他小世界出任务了,只有你闲着。】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男女主难得温情撒糖的关键时刻,你去能干什么,当砂砾子硌读者门牙吗?】
稚宁:……
这样的任务,稚宁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不用为非作歹,不用拉仇恨,只要跑一趟就能推进任务进度。
这样的任务拜托多来亿点点!
但很快稚宁就笑不出来了。
稚宁到达京大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最近阴雨连绵,夹送着秋凉,晚上的体育馆,人都走光了,幽长的走廊阴森森的,像极了鬼片里的某些恐怖场景。
忽然一个哆嗦,稚宁一阵恶寒,麻溜从包里摸出锤子。
系统看见锤子,生怕稚宁这没脑子的白痴误会了什么,【让你锁门,不是捉奸!】
稚宁把锤子举在胸前,心中反复默念党的精神光芒万丈,【我知道,体育馆经常闹鬼的,我自保一下下。】
系统无语了,是她心里有鬼吧!
休息室在体育馆的最里面,稚宁蹑手蹑脚举着锤子赶到时,里面的争吵仍在继续。
阮凝初正欲夺过应珣手里的拖把,“应珣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快点回去,现在很晚了!”
却扑了个空。
应珣正在气头上,“你说我幼稚,大半夜被人栽赃陷害不知道求助的你又有多成熟稳重?被人欺负为什么不找我!”
“找你有什么用?”
门外,稚宁趴在门缝上,听得津津有味。
跳出剧情的影响,稚宁觉得,这时候阮凝初只要稍稍示弱,虐文立马就能变成小甜文。
稚宁连台词都替她想好了。
比如‘她们都是因为喜欢你才针对我。’、‘你能不能不要到处招蜂引蝶?’、‘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你能不能离她们远点,只喜欢我?’
越想越上头,稚宁都想踢开阮凝初,自己进去演两集了。
可阮凝初偏偏说:“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这可把应珣气坏了,“你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大晚上跑来这是为了谁!”
手里的拖把被他甩出去,‘砰’一声,窗户玻璃应声碎裂。
吓得稚宁差点没站稳。
不愧是男主,破坏力真是没谁了。
吵成这样,要说原文里锁门的大爷不是故意的,稚宁真不信。
【锁门!快点!让你看偶像剧来了?!】
稚宁陡然回神,【收到收到!】
稚宁立刻低头找锁。
她眼神还算好使,很快就找到了。
锁就挂在门把手上。
一拿一扣,任务就算完成了。
简直不要太简单。
稚宁挪步,伸手,心想这时候回去,说不定还能再见池昼一面。
可谁知就在她碰到锁的那刻,左手的锤子好死不死头掉了。
是的,那么大个纯铁疙瘩毫无征兆说掉就掉!
分毫不差砸稚宁脚上,然后滚到门边,发出‘咚’一声巨响。
里面的人被惊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