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阳吓得远离稚宁的手机,“你少拿薄瑾屹吓唬我!”
先不说自己的哥哥和薄瑾屹有没有可比性,单说这份兄弟情,赵煜阳心里就有数,小时候还勉强能穿一条裤子对付外人,现在?
他们不是亲兄弟,而是竞争对手。
赵家,只能有一个说得上话的继承人!
稚宁一听赵煜阳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心中有了底,一脸无辜反问:“怎么是我吓唬你,是你先说要找我哥告状的。”
“赵煜阳,你其实很怕我哥吧?瞧你这么神气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啊。”
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的羞辱,保镖们一个个讳莫如深,自觉被自己人看了笑话,赵煜阳气得血直往脑门涌。
可他除了隐忍,什么也不能做。
薄家面前,没有他撒野的余地。
而薄稚宁现在这样子,故意说难听话激他,分明是想让薄瑾屹介入!
薄瑾屹不会帮池昼,却一定会帮薄稚宁。
如果薄瑾屹对付他,赵家的继承权别说和他无缘了,他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稚宁一看赵煜阳这怂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满肚子气没撒出来,可做不到见好就收。
她笑了声,“赵煜阳,我比你大,大人有大量,我给你个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跟池昼和他母亲道歉,并且十倍赔偿他的损失,这事就算了。”
“可如果你执意要把事情闹大,我可以让我的保镖也进来,咱们先打一场,生死不论,省得浪费我哥时间看一场小孩闹剧。”
“保镖!你居然还带了人来!”
薄家的保镖几乎都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在枪林弹雨里淌过血,和他们打和找死有什么区别?而且赵煜阳还不知道稚宁带了多少人!
他恼羞成怒原地打转,也顾不上捂嘴了,指着池昼破口大骂。
“薄稚宁你一定要护着这个贱种是吗!你知道他是谁吗!做过什么吗?他是私生子!他还杀过人,是杀人犯!”
“我绝对不相信你哥哥会同意你和这样的贱种待在一起!”
稚宁脸色阴沉,“你再冲我大吼大叫,我也变杀人犯你信不信?!”
在她身后,池昼默默后退远离了她。
赵煜阳是个畜生,但有句话他说的很对,薄家的长辈绝对不会允许她和他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她很善良,并没有因为他的出身就嫌恶他。
他很感激。
可也正因如此,他不能害她,不能让她因为他和家里反目成仇。
她在薄家,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
稚宁发现池昼后退时,两人已经隔开了半米远。
她不用猜也知道池昼为什么远离她。
赵煜阳这贱嘴王八蛋,今天非得让他哭着回去不可!
稚宁一把拉住少年的手,紧紧握着不放开,她也不解释,直接冲赵煜阳开火。
“私生子又怎样,在我眼里池昼就是池昼!和你们赵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他妈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宝贝,他姓池!”
“赵煜阳,你很瞧不起他是不是?可你瞧不起他什么?就因为你生在赵家他生在外边?可你哪点比得上他?”
“照你的意思,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锦衣玉食占尽资源,应该比他优秀比他棒才是,可你却连个私生子都比不上,又丑又挫还蠢,丢人现眼的是谁啊?”
“你们可是一个爹生的,按道理,种都一样,结的果应该差不了多少,可你……啧啧!”
“薄稚宁!你别太过分了!”
稚宁无视赵煜阳的吼叫,想了想,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妈妈不如池昼的妈妈吧?我记得你哥哥好像也没有很高,当然,比你高一点。”
“薄稚宁!我还在生长期,还会长,你少拿身高说事!”
“是是是,你到进棺材那天还在长,你生长期无敌长,埋进土里还能生根,能扎穿地球,直奔宇宙!”
“可你长再高也比不上池昼一根汗毛,脸不如池昼好看,脑袋也不如池昼聪明,你的优越感究竟从哪来的,梦里吗?”
“我告诉你,池昼在我眼里是最完美的,谁都比不上!他是不是私生子根本不影响我和他的关系,你自以为是的这点说辞,在我这屁用没有!”
“还有,别说我哥现在不同意了,他就是以后也不同意,也不影响我和池昼一起玩,我哥疼我,我想要什么他都满足我!”
“不信你就贱嘴到我哥面前告状,看看最后哭的人是谁!”
利用薄瑾屹威名的话,从稚宁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心虚。
每到这时候,稚宁总会安慰自己:薄瑾屹也利用她了,利用了很多年,一点威名震慑杂碎而已,不疼不痒的,根本没什么!
可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成长起来,不用再依靠别人?
赵煜阳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他气得手抖想把薄稚宁弄死,可薄稚宁姓薄,是他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得的人。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两人,不怀好意反问:“薄稚宁,你找到这来是要干什么?你喜欢池昼?可你不是一直追——”
‘啪——’
稚宁最近没少抽薄野嘴巴,打起人来很顺手,“一直什么!少说废话,立刻道歉!”
刚才赵煜阳盯着她和池昼看的时候,稚宁就有预感赵煜阳要拿应珣说事。
事实证明,赵煜阳就是这么打算的。
稚宁倒是不怕自己订婚的事被池昼知道,但她不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无脑走剧情的黑历史。
稚宁用了道具,赵煜阳痛挨一巴掌,刚止住血的牙龈,又呼呼往外冒血。
他被打蒙了捂着嘴,“薄稚宁你哪来这么大的劲!”
他疼得跺脚,“你们给我上!给我揍她!”
池昼见状立刻阔步上前,挡在稚宁前面。
少年肩背挺直很有安全感,刚才的孱弱好像只是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