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仨是她的保镖呢。
“你们在干什么,我让你们抓住薄稚宁!”
“废物!”
自己的保镖居然也怕稚宁,林清清气急败坏,“她已经被赶出家门了,不是薄家人,你们怕什么!”
“上啊!给我按住她!”
“像刚才按住那个贱人一样,按住她!你们聋了吗!”
稚宁这才想起阮凝初。
回头一看,人还活着。
趴在地上,脸色又青又白,满头汗捂着肚子,下一秒就要疼晕过去的样子。
“稚宁,稚宁,我是来找你的……”
稚宁没听清,也没管她在嘟囔什么。
指使不动保镖,林清清丢人丢到失去理智,干脆自己冲到了稚宁面前。
稚宁对于这无脑跋扈的大小姐没有任何兴趣,不欲搭理,拉着车子就要走。
林清清一脚踢翻快递车,“不准走!”
她打量着稚宁一身衣着,没有一件大牌,十分寒酸,猜她如今是穷鬼一个!
“听说你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你妈偷人生下的你,凭这身份也想做应夫人吗?你配吗?”
“我有名有姓,叫周宁。”
稚宁语气冰冷,但并未动怒,她不是小孩,这三言两语还不至于让她跟她计较。
“姓周?姓周了不起?”
“这京城姓周的,只有青岩山上那几位最出名,那院子该不会是你家吧?”
语气充满揶揄与不屑,显然是在拿军区周家打压她,妄图让她自惭形秽。
“你怎么确定那不是我家?”
林清清笑的大声,“土包子,周家近三代全是光头小子谁不知道?”
“你撒谎也不多打听打听!”
稚宁气定神闲反问:“你打听清楚了吗?”
“我用不着打听,我爹地和周爷爷是忘年交,周家的事我都清楚!”
稚宁点头,上一个说自己是谁谁好友的家伙,现在已经全家住进桥洞里了。
林清清又说:“上周末我还见了周爷爷,看见我这条手链了吗?就是周爷爷送的,精挑细选,他很喜欢我!”
稚宁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但不像林清清刻意传达的只请了她、独宠她。
那天老首长请了许多人,京城有头有脸家中有适婚女孩的都请了。
直白点说,就是相亲宴。
老首长至今没有点头同意薄琬乔进门,恨不得随便逮一个差不多女人就往周正怀里塞。
宴会前一天,老首长还打电话让她去,不想露面就站楼上帮忙掌眼,她那天刚巧有事,回去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却还是看到了她们争抢卖弄的一面。
原来那呼呼啦一群争先恐后的名媛千金中,有林清清啊,可她不是喜欢应珣吗?
“说吧,究竟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和应珣真的结束了?你放一百个心,
我和他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应珣气喘吁吁赶来时,远远听到的就是稚宁这一句。
前所未有的笃定,迫不及待划清界限,备受困扰仿佛他是个大麻烦。
这和那天晚上,她在池昼跟前时完全不一样。
来不及悲伤,他看到了稚宁对面的人。
“林清清!”
怒极的吼声传来,林清清嚣张的气焰一下熄了火,她先是看向地上的阮凝初,又看向稚宁,不确定应珣是为谁而来。
“应珣哥哥……你怎么来了?”
捏着嗓子,楚楚但并不动人。
稚宁打了个寒噤。
罗松说的还真对,林清清掺脚的新剧十有八九真要扑街。
但听这称呼,她好像确定林清清为什么这么针对她了,她在学她吗?
“稚宁,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大步越过,无视林清清的矫揉造作,应珣直奔向稚宁。
他眼里尽是焦急之色,伸出手想要检查,稚宁立刻躲过。
应珣看着两人之间陡然拉开的距离,表情受伤,“我连关心你一下都不行了吗?”
林清清这时挤了过来,噘着嘴卖惨,“应珣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手,薄稚宁她好吓人,打人好疼,她扭着我的手腕把我丢在了地上!”
“我好疼,应珣哥哥……”
“滚。”
“应珣哥哥!”
“带着你的人滚,立刻!”
被心爱的人当街辱骂,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丢脸了,可林清清不甘心。
“应珣哥哥,薄稚宁她不喜欢你,她亲口说的,她说她就算到了下辈子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应珣哥哥,只有我是爱你的!”
这话格外刺耳,更刺痛了应珣正在流血的伤口。
他转过身,满身肃杀,“林清清,不想你林家老小明天就查无可循,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我说得出做得到,三年前郑家什么下场你清楚。”
林清清被这骇人的威胁吓到,眼泪流了出来,难过又绝望,“我只是喜欢你,我有什么错!”
“还不走是吗?”
应珣作势拿出手机。
林清清连忙后退,“走就走,你今天心情不好而已!”
总算安静了。
林清清走后,稚宁也要走。
可应珣不依不饶不愿放过她。
他拦着她解释:“稚宁,我和林清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只是认识,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关系!”
天很热,稚宁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好脾气早没了。
可应珣就跟瞎了似的看不出来。
“稚宁,我发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应家和林家只公事上有些重合,我只和她父亲见过几次面,和她私下没有任何交集,你相信我好不好?”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稚宁闭了闭眼,“我知道你和林清清没关系,你的心肝宝贝只有阮凝初,我相信你,所以可以放我走了吗?!”
应珣低下头,“我和阮凝初也没关系。”
稚宁过耳一听,不放心上,“是是,你大中午急匆匆的来是特意为了我,现在你的阮凝初要死了你管不管?”
应珣一动不动,眼底的悲痛都要溢出来了,“这就是你说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