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薄瑾屹肆无忌惮,并不担心稚宁醒来。
他早知她会来,中午时就吩咐安排好,哪怕那时薄琬乔还没去找稚宁。
娇小的人儿抱起放置在床上。
隐忍已久的吻这便开始了。
大掌扣住下颌,一如阔别多日前那样,激烈、粗暴,盛气凌人。
直到唇舌有些发麻,薄瑾屹喘息着抬头。
语气里是无法平复的怒火,“如果不是琬乔,你是不是都想不起来回来看我一眼?”
“那个该死的私生子就这么合你心意?”
“你知不知道我也很想你?”
这些天以来,他就住在她楼上,近在咫尺,可她从没主动敲响过他的房门。
说好请他吃的那顿饭,也一再推脱改期。
有那个野种碍事,想找机会让她走到他身边,难上加难。
还好,还有薄琬乔。
很快事情就能结束,有应珣缠着那个野种,有些事不会远了。
可是,薄瑾屹另有担忧。
他盯住稚宁因缺氧而泛红的脸,“稚宁,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应珣去找你了,别再回头,离那些男人远点,别逼我对你做过分的事。”
言毕,再度缠吻而上。
和缓,也更缱绻,不顾抗拒。
翌日。
天蒙蒙亮。
稚宁房间门被敲响。
是薄琬乔,她应约叫她起床,送她回工作地。
“稚宁你快些哦,别再睡过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就来。”
强行开机,稚宁的回答有气无力。
她睁眼望着落地窗外那片海,大脑皮层一整个是麻木的感觉,像极了在薄瑾屹那借住那几晚醒来后的感觉。
下意识闻了下自己的手。
幸好,没再有柠檬香。
不然每回都这样,她真会怀疑她睡着时,薄瑾屹对她做了什么。
头昏脑涨,可能只是起太早了。
早餐是稚宁从前喜欢的,薄瑾屹的位置上,摆放的食物她也不陌生,昭示着他人在家里。
“哥哥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一点钟了。”佣人回。
“他经常这样吗?”
“心疼他呀?心疼自己去问他呀!”
薄琬乔端着杯牛奶走过来,“他嘱咐给你的,让我务必看着你喝下去,早晚各一杯,喝完咱们出门!”
心疼确实有一些,更多的是担心。
稚宁原本打算这段时间找机会带薄瑾屹去一趟医院的。
可每当她有了点空闲想找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发生。
要么工作上的、要么罗松找,还有一次是池昼突然发了烧。
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人就烧熟了,白皮烫红,走路摇晃,体质弱的令人发指。
只能一再推脱。
看着温度适宜的牛奶,稚宁庆幸放了那么多次鸽子,薄瑾屹没有生气。
愧疚迫使稚宁乖乖喝了牛奶。
捧着杯子,两颊一鼓一鼓,薄琬乔站在一边看着,心痒得厉害,没忍住在稚宁头顶摸了一把。
之后,手迅速收走。
视线相撞,薄琬乔眨着眼睛微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稚宁有种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她搞不懂薄琬乔为什么这么喜欢摸她,从手到脸再到头,昨晚到现在摸了不下十几次。
“快喝!慢了要迟到的!”
薄琬乔对于但稚宁司机这件事,表现得十分热衷。
可临出门了,却被突然出现的薄瑾屹截了胡。
他表示要送稚宁回去。
薄琬乔昨晚恨不得睡稚宁床上,如果不是薄瑾屹一通电话威胁,她美梦就成真了!
她知道薄瑾屹也想稚宁,晚上会偷偷去看,她在不方便。
为了稚宁早日嫁进薄家,她忍了!
可薄瑾屹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善解人意的?
“我不同意!我和稚宁说好了的!你不能害我做背信弃义的小人!”
但薄琬乔哪能违逆得了薄瑾屹的决定。
兄妹一阵争抢后,败下阵来,只得不甘心让道。
稚宁上车前,薄琬乔拉住她,“稚宁,我请了三天假,咱们下午见!”
“我可能——”
“不准拒绝!明天是周六,我知道你没事!有事也得舍命陪君子!”
兄妹二人都霸道得让人没法拒绝。
尤其薄琬乔还是一脸委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尽量。”
出发时间还算早,太阳刚升起来,橙红朝阳洒在平静的海面上,出奇的好看。
只是稚宁无心欣赏。
“再睡会,到影城还要好一会,到了叫你。”
“哥哥你不困吗?”
他回家晚,就算回来了也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休息,常把工作带进书房,通宵是很常见的事。
庞大家族的领导人,有诸多身不由己。
“不困,别担心。”
他看起来真像他说得那样,神清气爽。
可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稚宁没精力多想,实在挨不过昏沉的意识,“那我再睡一会了,好困,哥哥你慢点开。”
回应她的是低沉悦耳的笑声,令人心安。
*
上午工作紧锣密鼓,时间过得飞快。
吃中饭时,应珣又发来消息。
论及追求的手段,应珣比薄野经验多得不止一星半点,薄野没要到手的微信,应珣不说轻而易举,但总归是要到了。
当然,也因为稚宁有意放水,践踏感情总要先给些甜头。
即便加上了,也约等于无。
应珣的消息和垃圾短信没区别。
稚宁没有点开的欲望,习惯性手指一滑,继续看剧。
之后又进来几条,稚宁一气之下,设置免打扰,对他的告白、诉求,视而不见。
也许是一直被无视,应珣坐不住了,下午临收工时,一名场务人员找上了稚宁。
稚宁的表情瞬间垮塌,和煦化作不近人情。
要问稚宁心情为什么不好,因为这人被应珣重金收买,是他追求她道路上的头号狗腿。
应珣不像之前的薄野那么大张旗鼓,送吃送喝追求都在秘密中进行。
除了跑腿,这人也负责两边传达消息。
“稚宁小姐,应先生病了,情况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