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演习弹的击穿在一时间让在场的舰娘有了些许的慌张,两人之间的演习也因此停止了下来。
没办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提尔比茨这次跟俾斯麦的演习就纯粹是挨打,一点手都还不了。
现在连演习弹都击穿了,那上真炮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用多说了。
所以在通过和齐柏林伯爵的联络之后,很快在战舰上望着自己被击穿地方发呆的提尔比茨就听到了海面上传来的轰鸣声。
以及那一道照在她脸上的灯光让提尔比茨有些睁不开眼睛。
“俾斯麦你刚刚那个是什么?竟然用演习弹把提尔比茨击穿了!”
听着耳边齐柏林伯爵的叽叽喳喳,俾斯麦有些无奈,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说实话她都很意外好不好,她又从来没有用过这门510mm的主炮,怎么知道这门主炮的威力这么大啊。
就开了一个传奇技在正常的炮击距离上打了一发,然后就击穿了。
她现在甚至在想等会回去要怎么安慰自家妹妹了。
而提尔比茨的反应也的确没有出乎俾斯麦的意料,在她抵达提尔比茨位置的时候。
提尔比茨从之前的滔滔不绝,到演习的时候的胡言乱语,结果现在她都回来了,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
不用想自家这妹妹肯定是有小脾气了,只是因为周围有其他舰娘的存在,她不好意思发脾气罢了。
所以俾斯麦就看着提尔比茨在一路的沉默中跟她返回了港区。
本来以为这一次演习还要够折腾一段时间,结果等俾斯麦她们回去的时候天空依旧是黑色。
为了让自己的战舰不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在跟欧根她们述说自己的需求之后,就找了一个封闭的船坞将战舰停了进去。
“对于你们的问题,明天再回答,现在我跟小提还有一点事情。”
“就这样,欧根明天见。”
说完俾斯麦就拉着望向一边的提尔比茨离开了人群,返回了现在的居住地。
回到家里确认了小宅安详的睡颜之后,俾斯麦才重新坐回到提尔比茨的旁边。
“怎么?都是大家的旗舰了还一副小孩子的脾气?”
俾斯麦将提尔比茨的俏脸扶着对准自己,把她俏脸上的泪珠给抹去。
“姐姐这就是你们选择他的理由吗?”
“为什么我现在已经比以前更厉害,却和姐姐你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本来信心满满的提尔比茨在没有外人之后,一下子就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滚滚热泪就忍不住了。
带着哭腔就扑到了俾斯麦的怀里。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明明是希望姐姐能对她刮目相看,结果短短的半个小时她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连方向都找不到。
从来不管是在游戏上,还是和深海的战斗中她都没有经历过失败。
甚至在以往和俾斯麦的演习对练中,她跟俾斯麦也是赢多输少,作为平时不怎么在乎训练的她,凭借自己的天赋。
真的能在俾斯麦手里占到不少的优势。
所以这一次和俾斯麦的战斗,她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就一段时间不见,变化这么大了。
她都已经成为了旗舰,更换上了更强的舰装。
以前跟俾斯麦还能赢得多一点,结果现在连手都还不了了。
这很不对啊。
难道找一个提督就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
从来只相信自己手里巨炮的她们,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路可以选吗?
不借着提督的力量,她们就是有极限吗?
“姐姐有许多话想要跟你说,但却说不出口。”
“我也失落过,迷茫过,更对自己的选择无数次质疑过,但没后悔过。”
“人心虽然是比较复杂的,但也会有向你奔跑而来的。”
“曾经的我只能一次次见到大家在我眼前沉没,现在我拥有了力量,所以我很感谢他,为我做的这一切。”
“所以我已经回不去了,已经不是那个一心只有G联部的俾斯麦了。”
“就连告别之后我都不知道下一次相见是多久之后了。”
抱着提尔比茨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俾斯麦柔声说道。
“姐姐你真的不要G联部,不要想念你的大家吗?就连我你都要抛弃了吗?”
埋在俾斯麦脖子上,提尔比茨哽咽着。
“G联部有小提,还有欧根能帮助你,依旧可以正常的运行下去,我只说不知道多久相见,哪里是不要你了。”
“只是我们见的不会那么频繁了,不代表我就不来G联部,或者你不能来看我。”
听到提尔比茨扭曲显示,俾斯麦松开对提尔比茨的怀抱,在提尔比茨的小鼻子上捏了捏,顺便擦干净眼泪。
“姐姐你觉得真能见到吗?”
“以前待在房间里面玩游戏的时候不知道,原来做旗舰这么辛苦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处理不完的事务,还要调解港区里面大大小小的纷争,我都麻木了。”
“在旗舰的位置上,不仅仅代表着权利,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整个联部会怎么样全部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不敢懈怠啊,怕对不起姐姐你。”
“好不容易你回来了,你又跟我说要走。”
“就我这个忙碌的样子,能有时间去见你吗?不还是只能在这里苦苦等你。”
“我!要!放!假!我!要!玩!游戏!看!漫画!”
“这个位置你都不坐,我也不想坐了!”
反正已经在俾斯麦面前哭过了,提尔比茨也不准备再强撑着自己的表情。
直接抱着俾斯麦就开始撒泼。
“小提别闹,姐姐这是真的没有办法,两边只能选择一个,守护自己提督才是舰娘最高的使命。”
“如果你有提督那一天的话,你也就会理解现在我的感受了。”
对于已经是旗舰的提尔比茨,俾斯麦现在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强硬教育了。
只能温柔无奈的应对着。
更别说这件事她的确有点理亏。
把硕大的摊子交给一个从来没有学习过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