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修染把人扔在地上，一道灵光闪过，那人嘴里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
他神色如常：“既然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诸位，师父的名讳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而且此人言语激动，口不择言，有挑拨引战的嫌疑，只要他一条舌头已经很仁慈了。”顾零浅笑，“修染，我们该进去了。”
待凤修染和顾零离去，剩下的人仍然心有余悸。
试炼之地内，凤修染跟在顾零身边喋喋不休：“那群人可真讨厌，非要见血才能安分。我看下次也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动手便是。”
“过犹不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多找些天材地宝，耗费多余的精力。”
“我可是在帮你出气！”
“嗯，谢谢。”
凤修染憋了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顾零小时候多可爱啊，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像……额，可能是像尊上？
他撇撇嘴：“你现在倒是一年比一年低调了，明明小时候比我还嚣张，直接在背上写自己是尊上的徒弟。”
顾零微囧，有点不自然：“那是师父写的，我不知道。”
顾零背上的那行字只有在出了万灵宫以后才会显现，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顾零都不知道这回事。
后来她和凤修染熟了以后，凤修染跟她吐槽，她才知晓这件事。
知道以后找顾生狠狠投诉了一波才终于撤掉背上的字。
凤修染才不管是谁写的，他只知道当时那行字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不管，反正你嚣张。”
他走到顾零面前，两人面对面，他倒退着走路，朝顾零做鬼脸：“我，顾零，上古神的徒弟，懂？”
顾零：“……”
这段黑历史过不去了是吧？
她笑了下：“你肯定比我懂，毕竟某些人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时候都哭了。”
笑话，都是一块儿长大的，谁还没个黑历史了。
凤修染脸一僵，强行狡辩：“你胡说，我没哭，那是风沙迷人眼。”
“哦，我还记得某些人被食人花追着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凤修染气恼不已，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笑眯眯：“哎呀，有人在人界当小乞丐要饭呢。那可怜的，端着个小破碗蹲在路边，啧啧啧。”
不用想都知道是顾生说的。
顾零想，是时候去“照顾照顾”师父的药田了。
万灵宫内结界甚多，顾生倒是没有下太强的结界，等顾零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徒弟破开结界以后就升级一次，也算是对顾零实力的考校。
两个人对彼此的黑历史如数家珍，互相戳对方痛点。
凤修染说的入神，后背即将撞上一棵大树，若是平时，顾零是懒得管的，正好给他再加上一条黑历史。
但是顾零眼尖地看见树梢上垂下的一条几乎与树干融为一体的毒蛇。
她一把抓紧凤修染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两人瞬间相拥，腰间悬挂的相似的玉佩彼此相撞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玉佩的绳结交缠在一起。
那条毒蛇被灵力击中掉在地上，顾零嘲讽道：“蠢凤凰，下次记得看路。”
凤修染顿时炸毛，手掌按在顾零肩膀正准备拉开距离好好跟她掰扯掰扯，后腰上的手用力一按，又把他按在怀里。
“玉佩缠上了，别乱动。”
顾零的手指在两块玉佩的绳结处勾缠，三两下解开，这才后退一步。
这么一打岔，凤修染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看了眼毒蛇，还在嘴硬：“我早就知道了，我是在考验你。”
顾零：“走了。”
“哦。”凤修染乖乖跟上。
对于凤修染和顾零来说，宝物反倒是其次，他们更看重的是利用试炼之地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实力。
因此，遇到危险的地方和强大的灵兽，别人是绕着走，他们是专门朝这些地方去。
前方不远处，一群人正在吵吵闹闹。
“你们这群混蛋，要不是你们来抢我们获得的宝物，我们的人怎么会被困在里面！”
“呸！一群小人，这里面的宝物本就是神族的，你们这群外族人真是不要脸，滚回自己的世界去！”
外族人脸色难看，觉得神族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底蕴浅薄，如今联系不上自己的族地，对神族之人的多番挑衅数次退让。
这次来到凤凰族的试炼之地，他们克制低调，好不容易拿到一件宝物，竟被神族人抢了去，还折了不少人进去。
神族人也很是不忿，就应该把所有外族人都拦在外面，不管他们的死活才对。
在神界土生土长的高等生灵都属于神族，凤凰族也是神族的一份子。
不过凤凰族向来懂得看局势，很少参与他人的摩擦。
但这一次，一群凤凰族人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们的族人也折了两个在里面。
凤凰族由于其可以浴火重生的种族特点，繁衍艰难，族人稀少，再加上浴火重生的周期很长，如今正值特殊时期，损失一个都不得了。
众人情绪激动，就要动起手来，一道红色的影子飞过，再回过神来时，那宝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举目四望，看见红影在顾零身边停下正是凤修染。
凤修染把玩着手里的宝物，摇摇头：“就这么一个玩意儿有什么好吵的？这样吧，你们各自派一个最强的人出来比试，谁赢了我就把它给谁。”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同意了，赢的是外族。
凤修染倒是不至于出尔反尔，干脆利落地把宝物给了他们，他们生怕再出事端，连忙离开了。
至于剩下的神族各个垂头叹息，凤修染乐了：“瞧你们这样儿，那宝物从哪里得到的？我去看看。”
凤凰族族人一惊，苦苦劝慰，他们可不敢让族长的儿子去冒险。
凤修染问：“跟秘境比起来哪个危险？”
答：“自然是秘境。”
“那不就得了，我说不定哪天就进秘境了，如今连这点危险都要避开，以后怎么从秘境出来？”
一番话说服了众人，只好把那一处险地告知凤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