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旁边的的人一脸见鬼的模样。
因为这个事情整个咸阳城都动了起来,这人莫不是刚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
这人被看得不好意思,他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出门了。
他忙着看书学习,家里人都不敢打扰他,今天还是有人邀约,才出了家门。
“嗐,这不是要举办科举考试,全国各地的学子都汇聚道咸阳城,人多了这生意不就来了。”
“没错,我家空出的几间屋子都有学子入住,只要不打扰他们学习,还是极好相处的。”
“要我说,还是摆摊赚的更多,每天除去摊位费还能剩下不少。”
……
咸阳生机勃勃的模样,也让各处来的学子有更好的印象。
原本一路走来,各处的城镇都差不多的样子。
突然就看见咸阳这完全不同的风貌,不禁令人感叹,不愧是都城。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一个叫大牛的小贩开始。
大牛每天从村里推着独轮车来城里卖菜,这天他发现咸阳来了许多的外地人,他们背着行囊,到处找平价的住的和吃的地方。
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被问了三四次。
大牛天天出来卖东西,他有预感,来的人不止这些。
他从那些书生口中知道,他们是来咸阳参加科举。
原来是这件事情,他们村里也有人在好好读书,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人,只是当时凑了个热闹,听了几句,后面就忘了。
现在没想到就要考试了。
大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起来。
回到家,他同老爹商量:“爹,城里来了不少外地人。”
老农听了放下手中的活,不咸不淡的问:“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他这个小儿子,别看名字喊大牛,一点儿没有牛踏实的性子,几个哥哥都老实种地,只有他要去东西。
“嘿嘿,爹,我想去卖吃食。”大牛讨好的笑着,“这个时候一定能赚不少钱,我这不是想让家里过得好些。”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一定要做,错过就没机会了。”
当天夜里,大牛一家都来讨论这件事情,最后一家人合计,先做少一些,拿去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就算不行也不会伤筋动骨。
于是第二天,大牛带着做好的吃食来到街头。
他把独轮车放平,下方用两根木头支撑住,形成一个小桌子。
这是他老爹给他做的,嘴上说着不看好他,还是尽力帮他。
菜饭被大牛一样样摆好。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摊位前询问,大牛非常热情。
他只要看到来的是读书人模样都会来一句:“祝您高中状元。”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乐呵呵的。
因此很多学子都愿意来他这买吃的,就为讨个吉祥话。
其他人见大牛生意如此好,纷纷有样学样的摆起小摊,卖什么的都有,也就热闹起来。
扶苏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跑去看了看,他不由回忆起自己那奇异的夜市之旅。
于是上报嬴政,提议组织人做好管理,整齐划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快速应对。
因此,摆摊的人形成了有组织的模样,官府也只是意思一下收取点摊位费,防止发生争抢的情况。
住宿方面当然也有人动脑筋,他们将家里空余的房间租出去给学子住,可以像客栈一样,住一天付一天的房费,并且保证家里人不会打扰他们学习。
渐渐的各种服务层出不穷。
小巷子也是人来人往。
叶临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由赞叹,这些想出办法的还真是个人才。看来商机就是被这些人抓住的。
科举考试这天,贡院门口早早就人山人海。
时辰一到,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队士兵,把守在贡院门口,整个贡院四周也是重兵把守。
李斯、冯去疾两位丞相亲临,组织科举考试入场。
“好像高考啊!”苏栗站在不远处感慨。
她是来送学院的学子考试来的,没想到遇到来凑热闹的叶临。
“总比,考都考不了好……”
叶临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喧闹声。
“大人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了……”
一个人哭嚎着,被拖出来扔到地上。
周围的人感到奇怪,这是怎么了,有事呢么事情不等考完在说,这人不会在里面得罪大人了吧?
看他可怜,还有人想待会儿去扶他。
围观的人好奇的眼神中,李斯走了出来:“此人,试图夹带小抄进入考场,取消其科举的资格。”
说着李斯将他夹带的小抄一起扔在那人的面前,哭嚎的人瞬间被掐住嗓子般说不出一句话。
李斯的声音不大,却让还在等候的学子浑身一震。
随后李斯的目光环绕外面的学子,每个被他看着的学子,都胆寒若惊,老老实实站好。
“若再有试图作弊之人,本官绝不姑息。”说完李斯转头回去。
安静的人瞬间喧闹起来。
“呦,我还以为是做错事情,想打抱不平,结果作弊啊!”
“没想到,这人看着人模人样,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要是我儿子这样,我可没脸见人。”
……
围观的人你一句我就一句,作弊的人羞愤难当,胡乱捡起地上的纸,掩面离去。
而他的这件事情可就成了人们的谈资。
就连教育孩子也要提上几句,娃啊!可不能学那个被丢出来的作弊的人。
总之,他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出名了。
很快人们就不关心那人。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随着考试结束的锣的声音响起。
陆陆续续有学子走了出来,有的神采奕奕,有的生无可恋,更多的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有人接的放心将自己交给家人,没有就几个认识的相互搀扶着朝住处走去。
他们放松的休息,祈祷自己能一举高中,改换门楣。
于此同时,贡院被封锁,改卷的官员直到分数出来,都一直住在里面,以确保考试没有任何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