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的!”新月面色坚毅地说。
云娃欲言又止,她总觉得格格这样做不太道德,但新月长久以来的淫威让云娃不敢反驳。
新月因着端亲王的宠爱,在变故之前性子可算不上好。
饶是云娃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免不了受到斥责。
“云娃,你放心,我不会难过的。”
云娃:……
看着又恢复了活力的新月,云娃沉默了。
福康安吩咐军医给努达海用最好的药,帮助他快点痊愈。
倒也不是他以德报怨,而是新月真的太烦了!!!
完全没有王府格格该有的矜持。
没有努达海,他一个人承受不来。
海兰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每次都贱贱的调侃他,难消美人恩,好福气啊。
福康安白眼不要钱的扔过去,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海兰察:免了免了,要不起。
调侃归调侃,海兰察还是很同情被骚扰的福康安。
也不知道新月哪里来的脸皮和毅力,被拒绝了一次两次还是每天在军帐外雷打不动的等着。
连借口都不换一个,别问,问就是要感谢福康安的拯救。
福康安也曾派人说明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用不着感谢,但新月却视而不见。
“要不,你见见她吧?”海兰察试探道。
“不行,我觉得她脑子有问题。”福康安严肃地看着海兰察。
他有种预感,跟新月接触,可能就甩不掉了,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避而不见,敬而远之。
海兰察耸了耸肩,好吧,他也觉得新月奇奇怪怪的。
被福康安和海兰察鉴定为脑子有问题的新月,正在和努达海互诉衷肠。
努达海到底年纪大一些,尽管福康安交代了要好好医治,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努达海恢复的并没有很快。
新月得知努达海受伤后,特意来探望。
努达海自然不愿意在新月面前示弱,强撑着身子。
“你怎么样了?”新月心疼地看着努达海。
“没事,咳咳。”努达海虚弱地笑了笑。
“将军为何要如此待你?”新月难得对福康安有了怨怼。
努达海不可能说是自己私自带队进城,在他看来,那都是因为福康安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才会导致他差点酿成大祸。
“唉,没事,将军大概是看不惯我吧。”努达海故作坚强地说。
“没想到将军是这样的人。”新月跟着义愤填膺地讨伐了一句。
努达海看着为他抱不平的新月,嘴边是满足的笑容。
他多希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这样他就能和新月多相处一段时间了,哪怕如今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与努达海期望的截然相反,福康安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京城。
他已经五十六天没见到和曦了,还要天天忍受着新月的骚扰。
因着新月格格的身份,他是打不得骂不得,惹不起只能躲着些。
他听他额娘说了,这女人万不可小觑,指不定哪天就中招了也不自知。
显然福康安是多虑了,新月还没这个脑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因着福康安的冷淡,让新月和努达海走得近了些,在行进过程中经常看到新月和努达海压小河相谈甚欢的场景。
***
和曦每周都会收到福康安的信,他仿佛是担心和曦会忘记他一般,定时定点打卡。
和曦自然也是欢喜的。
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浪漫和魅力。虽然不便利,但是情感表达却更加深远。
福康安没有提新月的事,只说了他们回京了,很快会回来,以及他很想她。
和曦乐不可支地看着信,没想到大老粗福康安还有细腻的一面。
海兰察被福康安感染启发,也给晴儿写信了。
和曦头一回那么期待福康安回京,毕竟这么久没见还是有一丢丢想的。
嗯,只是一丢丢。
但她没想到,回来后给了她一个“惊喜”。
关于端亲王的信息已经被调查清楚,送到乾隆的御案上。
听说那一天,乾隆跟吃了炮仗一样,看什么都不顺眼。
连吴书来都不敢进去伺候,生怕触霉头。
还能听见御书房内乾隆的怒斥声。
根据粘杆处得来的消息,端亲王简直死有余辜。
在荆州城,端亲王简直是个土皇帝,比乾隆下江南时那些贪官污吏更加变本加厉。
端亲王府的吃穿用度堪比皇宫,甚至比乾隆过得更滋润。
新月作为他最宠爱的女儿,生活得是最好的。
那些被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全部进了端亲王的腰包里。
尝到甜头的端亲王一发不可收拾,更有甚者他过个生日都得征个税,美其名曰给他庆祝大寿。
惹得整个荆州城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遇到年景不好的,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惨到家了,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最让乾隆憋屈的是,那端亲王还是个有心机的,除了荆州城,在外的形象都极好。
就连苛捐杂税也机警地用了管家和旁人的名义。
反正问就是不知道,问就是刁奴欺上瞒下擅作主张。
真要出事了,推个下人出去背锅就可以了。
到时候端亲王照样滋润的活着,没受任何影响。
如今端亲王府蒙难,世人都看着乾隆要如何妥善安排新月姐弟俩的去处。
乾隆仿佛吃了个苍蝇一样想吐吐不出来,有苦说不出。
罢了,若是这姐弟俩安分守己,倒也不是不能给个体面。
反正自己养的闲人也不在少数。
但要是……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到时候找个由头打发了去。
乾隆的眼神十分阴沉,他在斟酌如何安排新月姐弟俩。
算了,就他吧!
乾隆想的挺好,但没想到总有人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