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还未反应过来的赤霄，被叶九霄下意识扔在了洞外。
白日享尽所有人视线的叶九霄，此时正带了些紧张地整理袖口。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不顾赤霄在背后拼命喊他。
只留下了一句。
“守着。”
便大步跨进了思过崖的山洞中。
赤霄：？
刚一进去，叶九霄的心就猛烈地跳动着。
满室都充满了他无数次梦回的香味。
只是闻到这个味道，就足以将他又拉入那绮丽的梦境中。
感受到攀上他脖子的纤细手臂，叶九霄庆幸山洞内没有光，所以少宗主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又不那么庆幸。
因为苏渺趴在他的胸口，细白的手指一路往下。
而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到，自己下意识抱紧苏渺的双手。
他把苏渺笼罩在怀中，破碎的弟子服已经换下，叶九霄穿了一件宽大的长袍。
苏渺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颈窝处。
他闷声笑着，将手指插入叶九霄的黑发中。
“衣服换了？”
叶九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渺抓着他结实的手臂，若有似无地说：
“可惜啊…”
不等叶九霄反应，他就哼了几声。
“你那副模样，可要比平时顺眼。”
叶九霄心念一动，摁在苏渺单薄背脊上的手微微用力。
“原来少宗主也有看我。”
“我以为，你只会看师兄他们。”
苏渺眨了眨眼睛哼笑。
“嗯？你对我有意见？”
叶九霄笑了一下，俯身轻吻他薄薄的皮肤。
低哑的声音飘入苏渺耳内。
“哪敢…”
苏渺躺在了熟悉的被中，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只是看了一眼，叶九霄的手腕上的红发带。
再然后，两个人就默契地再一次来到了山洞中。
现在这根红发带，绑在了他的手上。
而他的手，被举到头顶。
被一只大手十指紧扣着。
苏渺垂下眼睛心想。
这明明是惩罚弟子的思过崖。
可现在…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不由得想如果是镇虚剑尊发现了这一事，会是什么表情。
还能维持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吗？
在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已经被他用过以后…
他心情颇好地翘起眼睛。
“在外面还装作和我有仇，现在又迫不及待了？”
苏渺不等叶九霄为自己辩驳，轻轻地喘了口气。
“亲那里。”
叶九霄顿了一下，随后落下一个个吻。
修士的眼睛能够确保他看清楚一切。
仿佛落在了雪上的红樱，只一眼便能让他呼吸加重，无法自持。
叶九霄为了证明自己，对着天道发誓。
上次只是第一次太过激动，这次定会让少宗主满意。
苏渺纤细的腿被抓着夹在他劲瘦的腰间，踢了叶九霄一脚，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勉强拉近。
他皱了皱鼻子，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叶九霄好歹还算是听话。
尤其是对比某个实在不听话的人。
苏渺不想回去，就是感觉是自己被吸了。
那人明明应该是他的炉鼎才对，可偏偏不让他吸。
苏渺还记得前几日。
他突然问：“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吸。”
男人只是笑轻吻着他红纹所在的地方，惊得苏渺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正在修习奇奇怪怪的功法。
“胃口这么大。”
他摸了摸苏渺现在还平坦，只是有一道柔软弧度的小腹。
“你想把我当炉鼎，用完就丢？”
男人低低地笑了好几声。
“我只想让这里涨起来。”
苏渺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人越来越不可控了起来。
他最讨厌不听话的狗。
苏渺曾经无聊的时候想过，叶九霄看上去虽然是冷峻自持，正气凛然的主角。
但本质上就是个疯子。
在剧情里的他越级打败过很多人，为了得到逆天改命的法宝，屡屡经历着命悬一线。
仿佛出生就是为了不停止的进阶，叶九霄。骨子里就不是安定的。
苏渺用力揪着他的头发，显然叶九霄已经习惯了苏渺的坏脾气。
只是顺着他，用力亲在了脖颈之处，留下了一个痕迹。
他不轻不重地说着，话中不自觉地泄露出对叶九霄的嫉妒。
“那么多个人都在看你，你很得意？”
“明日你的名声便能传遍西洲，开不开心？”
回应他的是被纳入温暖处，苏渺下意识想要捏紧手心，却被叶九霄握住手。
将他指甲略长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背上。
苏渺啧了一声，指尖划过他宽阔的背。
落下一道道如同小猫磨指甲般的痕迹。
“你不怕被人说你是我的炉鼎？”
“叶大天才。”
叶九霄轻笑。
“求之不得。”
苏渺踹了他一脚，叶九霄也顺势坐在地上，脸被苏渺的脚抵住不能上前。
而他只是死死盯着苏渺，侧头在吻在了那清瘦雪白的脚背。
苏渺心中嗤笑。
“果然是个疯子。”
他思绪回笼，柔软的脚尖踩了上去。
感受到叶九霄瞬间粗重的呼吸声，他轻哼了一声。
同意了叶九霄的请求。
毕竟，这事关他以后红颜知己们的幸福生活。
不对，苏渺偷笑，现在全是蓝颜知己了。
“好吧，为了你以后的道侣，你可要好好努力。努力。”
叶九霄喃喃自语：
“道侣啊…”
苏渺的坏心眼一个接着一个，他偏偏不去碰，要叶九霄自己动手给他看。
令他满意了，他才用脚尖踩在了上面。
下一秒，脚底便传来了濡湿。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地想要踹开叶九霄。
然而苏渺的表情略微古怪了几分。
怎么在脚上…也能吸收…
小腹的红纹微微亮起，被苏渺用法衣遮住。
叶九霄顿了顿，想要帮他擦干净。
苏渺没让他动手，而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吸收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叶九霄不由得奇怪，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
看来是他还不够努力。
苏渺：？
不知过了多久，苏渺被叶九霄窝在叶九霄怀中几乎快要睡着。
叶九霄不是个话多的人，平时也只顾练剑。
所以只能断断续续地在苏渺耳畔说着话。
因为少宗主觉得他说话很催眠，要他不许停下来。
很显然这又是苏渺在坏心眼的磋磨叶九霄。
但叶九霄仿佛浑然未觉，试探性地亲了亲苏渺的唇角。
脸上被糊了一巴掌。
苏渺语气黏黏糊糊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干其他事。”
“继续。”
叶九霄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白皙的脖颈处轻蹭。
“我听到剑尊同苏宗主说，你不适合修剑，他与南华仙君为老友，南华仙君已经同意，会指点你一二。”
苏渺：“什么！”
他一把推开没反应过来的叶九霄，立马穿上了衣服，跑出了山洞。
只留下还未疏解好的叶九霄，低头看向分身。
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