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澈说罢松了手,起身离开。
快要看不到他的身影时,乔染才回过神来,“等等我,我也去。”
她匆匆跟到男人身后。
穿过空中走廊,两人就从特别行动队到了刑侦楼。
刑侦楼顶楼是食堂,陆行澈刷了卡,带着身后的小尾巴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乔染微微仰头,仔细观察身边的男人。
他盯着正在变动层数的显示屏,身上雪白的衬衣领子挺括,领口微敞,简洁干练,骨子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清冷。
“我脸上有花?”
陆行澈转过头,声音清凌,眼底浮动着复杂暗光。
“那个,我不是有意要打听你消息的。”
乔染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
现在团子不在,她摸不清陆行澈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在哪个程度。
不过凭着他现在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乔染也能看出来,他在生气。
陆行澈忽然勾了勾唇角,往乔染站着的角落走了两步,“是么,不是有意,那就是成心。”
“我……”
她正想跟陆行澈解释,就瞧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他手里拿的那个是通用磁卡吧?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不给我刷卡吃饭?】
【为了让我屈服,真是好歹毒的招数!】
乔染目光在陆行澈手里转悠。
她的钱虽然足够吃饭,但是楼里都是要刷工作卡的。
陆行澈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瞧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简直要被她奇特的脑回路气笑。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亲自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陆行澈不是生气乔染八卦他的事情,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绯闻。
他生气的只是,他离她这么近,她却只想着从别人口中了解他。
若是真正喜欢,他的感情史应该亲口跟她讲,将他的全部都告诉她。
“可是,我问了你是什么品种,你也没告诉我啊。”
“叮——”
陆行澈刚要张口,电梯门从外面打开。
他瞥了眼三三两两进电梯的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低声道,“等回去告诉你。”
乔染点点头,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面前的人。
【为什么这种事情也要遮遮掩掩的?不能让外人知道?】
【还是说,他品种不是很好,不好意思开口?】
【我怎么记得没听团子说过他有问题……】
电梯门再一次响起,听了半天乔染碎碎念的陆行澈眉宇间闪过无奈。
他抬起手,不由分说的捞过乔染后脑勺,将人带出电梯。
“再瞎想就别吃饭了!”
……
刚从食堂回来没多久,齐迈便神情严肃把陆行澈叫离了办公室。
“跟你想的没错,我们从西杂街一个小诊所里抓到的赵猛,小诊所我带人封住了,齐炫正带着设备往那边赶。”
“你也过去看着,一点细节都别放过。”
陆行澈声音冷如碎石碰壁,漆黑的双瞳迸发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笃定。
齐炫点点头,“是。”
特别监狱。
林听雅双手撑在长桌上,隔着玻璃与对面的人怒目而视。
“我再问一遍,你身上的异能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还拒不回答的话,我们也会使用特殊手段。”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的魅惑异能在赵猛身上一点用也没有。
陆行澈朝着玻璃那头看过去,男人手上戴着红色阻断手铐,像个无赖一般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大有一种与林听雅耗到底的架势。
他不知听到什么,嗤笑一声,终于坐直了身子。
“特殊手段?”
赵猛嘴角勾着笑,语气恶劣:“你们刑侦部门办案,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只要我不说,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局子,虽然这里与他从前待的地方不太一样,不过到底是管吃管住的地方,况且那人也说了,只要他守住秘密,那些个警察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赵猛话音刚落,一道长长的蓝色电流透过门底的缝隙,打到他身上。
赵猛突然瞪大了眼睛,手背青筋暴起,因为缺氧整张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也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陆行澈推开房门,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墙边。
直到看见他到达极限即将晕厥,手中才堪堪收了些异能,让他得以喘息。
“你……哈,你们居然敢动手,我要找律师,等我出去了,我要举报你!”
陆行澈冷笑一声,“我们可不是什么正规部门,用点特殊手段很正常。”
“我刚刚只用了三分力气,不想爆体而亡的话,就把知道的都吐干净。”
他嘴角勾着一抹弧度,眼底却如深渊寒潭冰冷的吓人。
赵猛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警惕的盯着陆行澈,只是再没了刚才那般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刚他浑身血液仿佛都被拿捏住了,身体的一切控制权都掌握在这男人的手里,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陆行澈没回话,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赵猛,这样的人,不吃点苦头,不可能吐出来真东西。
他从身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凉的刀片贴到男人脸颊上,顺着一路向下,寒光照进他的眸子中,让赵猛看清了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嗜血猛兽。
陆行澈猛的举起匕首,扎进赵猛的手背。
撕心裂肺的喊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鲜红的血液顺着桌板流下,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林听雅和做记录的队员搓了搓自己的手,不忍直视。
上午看陆队跟小姑娘卿卿我我那副样子,差点让她们忘了陆队的手段。
陆行澈面无表情的抽回匕首。
只见赵猛的手背上出现一个黑色的血窟窿。
陆行澈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声音沉冷:“什么时候交代,什么时候给你找医生。”
“你应该不会傻到等手废了也不说话吧。”
“不过那样也没关系,手废了,还有别的地方是好的。”
说着,陆行澈将沾着血的刀尖往男人脖子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