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炎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上次家里遭了贼，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就放在这里了。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也没人会来墓地偷盗吧，多晦气。”

    好像有点道理，但不多。

    林霄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林霄。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真的？”

    卓炎彬眼睛一亮。

    “要不要给你看身份证？”

    林霄随口道，没想到卓炎彬上下点头，“要。”

    林霄翻了个白眼。

    卓炎彬讪讪一笑，“我怕辜负了汪局的嘱托。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都走了，我能为他尽点心就是好的。”

    “你有这份心，德水一定很感动。”

    林霄掏出身份证，卓炎彬看后将小木盒递给林霄。

    “我想既然你认识汪局，肯定会过来。所以我就经常到这里，想着碰运气，顺便给汪局扫扫墓。”

    卓炎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林霄摸了摸小木盒，心中奇怪，汪德水要交给自己东西，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这里面会是什么？

    “不要看我，我没打开过，我也不知道是啥。”

    卓炎彬摆手道。

    林霄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沓纸张，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霄翻了翻，感觉疑惑，“这是最近几年的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招聘公告，还有岗位设置条件和申报材料，最早都到2000年了。”

    这些材料很普通，至于专门保管起来吗？

    汪德水保管这些材料干什么？

    人事局负责事业单位的招聘工作，每年都要收春秋两批，这也是常规工作。

    至于公务员，那就不是人事局说了算。

    别说汪德水了，就是庄康泰都不能插手。

    级别根本不够。

    “我看看。”

    卓炎彬好奇接过材料，嘴里嘟囔道：“对啊，汪局是不是弄错了？我拿错了？不可能啊。”

    卓炎彬揪了揪头发，迟疑道：“可能我弄错了吧。”

    “我能拿走这些材料吗？”

    林霄问，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以，本来汪局就要我交给你。”卓炎彬说。

    林霄把材料放进包里，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为什么汪德水不自己给我，还要一个陌生人转交。

    卓炎彬身上有什么关联吗？

    “等等，你再看看这些材料，有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林霄叫住卓炎彬，将材料递给他，让他再仔细看看。

    卓炎彬奇怪地看了眼林霄，这些材料能有啥奇怪的地方。

    他低头认真看了看。

    “这是2000年的招考公告，咦，正好是我报考的那次。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林霄凑过脸看着材料。

    卓炎彬指字，“你看岗位设置条件，和我报考的不一样。”

    “你确定？”

    “我报过了，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我报的要求条件多了几条。你自己上网查查不就知道了。”

    林霄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发现卓炎彬报考的岗位正是自己前世报考的岗位。

    要求条件确实不一样。

    林霄诧异地看了眼卓炎彬，原来这人就是前世被自己pK掉的第二名。

    这世他是第一名，还是没有考上。

    这就是命吗？

    “你看着我干嘛？”

    卓炎彬摸了摸脸颊，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林霄摇了摇头，低头翻看文件。

    这是一份复印件。

    难不成后面又改了？

    那这份文件就报废了，汪德水留着这份报废的文件干嘛？

    林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盖着公章。

    代表这份材料应该没有问题，就是最后版本。

    “这不对啊。”

    林霄喃喃自语，轻拍脑门，眉毛竖起，“汪德水从哪拿的这份省人事厅的材料，他一个县人事局副局长管的也太宽了吧。而且近五年的材料都有，他收集这些干什么。”

    林霄看到最新一年的材料。

    招聘都是一级一级往上报送，每一级收集各自岗位需求，最后由省厅统一汇总。

    汪德水分管招考，负责每年的招考工作。

    他有这些材料也不奇怪。

    “我知道了，汪局出事前还不忘勤勉工作，这是他留给你的工作材料吧。你是县人事局的吗？你们材料交接需要搞得这么刺激吗？”

    卓炎彬眼底充斥着羡慕。

    “不是。不过我也算是德水同事。”

    林霄哑然失笑，随手将材料收起来，隐隐觉得这些材料可能有汪德水想跟自己说的话。

    ……

    歌剧院。

    台上一队姿态优美面容靓丽的美女身着白裙踮着脚尖，宛若白天鹅，圣洁高贵。

    “姜少，看上哪个随意吩咐，我帮你搞定。”

    徐阳春坐在第一排，翘着二郎腿，夹着雪茄，吞云吐雾。

    姜凯复坐在旁边，贪婪地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白天鹅，“徐总，这些都是你的手下？”

    “我一年百万年薪养着，每个都非常优秀，都拿了多个全国舞蹈比赛奖项，我平时都是当宝贝供着。”

    徐阳春得意道。

    “我听说徐总有一群美娇娘，平时藏着掖着，轻易都不肯让她们露相。今天我是有福气了。”

    “姜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徐阳春舔着笑容道。

    谁不知道汉北省姜家的威名，跺一跺脚，全省都要抖三抖。

    姜凯复盯着台上，舔了舔舌头。

    徐阳春露出了然之色，搂住姜凯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我专门办了欢迎酒会，几个大老板都在等着，想要一睹姜少风采。”

    “有心了。听说你最近泡上了郁大主持人，她可是风靡无数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被誉为电视台明珠，我见犹怜。”

    姜凯复吧唧嘴，眼底露出一抹欲望。

    “不瞒姜少，我也是风流人物，花丛好手，只要略微使些手段，那些女人就巴巴地投怀送抱。”

    “我听过徐总的威名，上一个还是二十岁的小嫩模，交往了一个月就被你踹了。”

    徐阳春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女人手艺是真好，就是太贪得无厌，我送了一套别墅和豪车，她还不满足，真当镶钻了。”

    “可是郁南晴和寻常女人不一样，若即若离，搞得我难受死了。”

    “徐总谦虚了，这世上就没有你搞不定的女人。以后有郁大主持人帮忙，你生意更上一层楼。”

    姜凯复手指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白雾遮掩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