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嬷嬷规规矩矩的进来行了礼:“御医说沈少奶奶平池公主怀的是双生子,大约八月份是生产日。”
我点点头,付嬷嬷便退下了。
“准备好两只百年山参,一副金碗金筷,一副银碗银筷,再找两匹上好的白苎麻。”我跟喜珠一边说一边又对着荷华说到:“这几样礼物你先替我收拾好,到了生产那日好找,如今事情多能先准备好的就先准备。”
喜珠也笑了:“多一个管物件的人我也省心。”
“既然是双生子,如何要一金一银?”荷华问道。
“即便是双生,也有长幼儿女之分。”喜珠教她,又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出去准备洗漱之物,荷华也退了出去。
时间过得真快,他竟然成亲快要生子了。
我默默的望着窗外,廊下一盏玉色的灯笼闪着昏黄的光,阶下石龛里也闪出了烛光,终究是人各有命,各自安好罢了。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喜珠已经将水端了上来准备洗漱……
第二日一早,我懒洋洋的起了床,喜珠在梳妆台边收拾,一边说:“王爷寅时回来的,在你床头守了你半个时辰,天亮了就走了。”
“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是木头吗?王爷就那样看着你,我们还能上前?”
喜珠有时候顶起我来也噎死人。
“他有什么吩咐?”我知道他但凡有些反常便是大事在即。
“王爷吩咐奴婢给夫人说把去北方的衣物准备些让小严子送到军营去,说今日便要出发去辽北,可能两个月后才回来。”
如今朝廷里边王爷派与王家南方派正是争得激烈的时候,如何倒往北方去了?
我立马洗漱完也来不及吃东西就去了他房间收拾衣物,这两个月北方还不算太热,只是军中也不大用太多家常衣服,中衣内衣多备些,小严子垂手立在我面前,我一边收拾一边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奴才听说是沈家军有一部分要与王爷的合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强忍吃惊,这等于沈真彦让权,他们沈府几代家主扎根肃北,可谓一方诸侯,如何轻易便让出地盘?
“王爷跟沈将军一贯交好,最近尤其密切,前些日子还碰到平池公主,完全没有一点风声。”我手不停歇的收拾东西,一边对小严子说。
“具体的奴才不知道。”
我心里愈发忐忑,若此时与沈家撕破脸,那王爷的路就增加了无数风险。
“平日里仔细王爷的冷暖,少喝酒,准时吃饭,特别是别一味的骑射习武,该保养的时候多歇着点……”
小严子在门口听我念一句,他点一下头,最后方才回道:“奴才记住了,一定好好按夫人说的嘱咐王爷。”
随着一同来的两位军士将包袱背了,我目送他们出了园子,才心事重重的回了房。
想来太后也不知道这事儿,按说以我与平池以及王府跟沈府的关系,怎么也应该上门去慰问即将生产的她,我甚是犹豫要不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