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云听到这话,瞬间呆立当场,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如此之快就被对方识破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点点头,坦言道:“没错!
与未能成功逃脱而遭受惩罚相比,我更害怕内心深处的忧虑成真!”
说完,他转过头去,凝视着窗外,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这诡异的灰色迷雾来得实在太过蹊跷,太过反常!
在弄明白其背后真相之前,我可不想一直傻乎乎地等在这里!”
大块头支方眼见对方态度坚决,不由得陷入沉思。
经过一番利弊权衡之后,他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回应道:“好吧!
既然你这小个子都毫不畏惧,那我这大块头又岂能退缩不前?
如果整座监狱真的空无一人,那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假戏真做,一鼓作气逃出去!
但若是暗中仍有人留守监视,那么咱在被擒获之前,一定要向他们问个水落石出——这可恶的灰色迷雾到底是个什么鬼名堂?!”
说完这话,二人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开始行动起来。
十几分钟后。
两人将整个医务室都搜了一个遍,但并未搜到类似口罩和面罩一类的东西,只有一些不知道作用的药物和液体。
大块头支方率先停下,直接问道:“没有,怎么办?”
万小云瞥了一眼被遮挡在屋外的灰色迷雾,神情严肃道:“没有就算了,应该问题不大。
我们之前那样跑过来不也没事吗?”
支方闻言若有所思,感觉对方说得有道理,眉头一皱问道:“那就这样直接越?”
万小云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少顷。
“啪!”
“吱嘎~”
随着灯光的熄灭和房门的打开,二人一前一后,快速溜出了医务室。
“该死,这能见度又变低了!”
走在前方的万小云刚一出门,便发现周围什么都看不见,能见度几乎为零。
“这鬼雾也太大了吧?”
后面的支方也察觉到了,明明对方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踏了出来,可刚一进入灰色迷雾里面,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若非能够通过声音大致进行定位,他此刻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你跟紧点,别走丢了!”
万小云故意放慢了速度,并且嘱咐了对方一句。
后方传来一个坚定的声音:“好!”
几分钟后。
“不好!
这鬼雾太大了,完全找不到方位,我们得退回到医务室去,等这鬼雾消散一些,能够有一点可见度才行!”
不断碰壁,摔了两跤,连东南西北都开始分不清的万小云突然心生退意,当即决定改变策略。
后方的支方一听这话,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他当即应声道:“行!”
达成一致后,二人调转方向,十分缓慢地往医务室摸去。
十来分钟后。
“吱嘎~”
“啪!”
随着医务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万小云又一次熟练地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
&喂!支大个儿,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在哪儿去悄悄沾了那么多奶油?
随着灯光的亮起,万小云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支方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层白色的粘稠液体。
他心里纳闷儿极了,一脸疑惑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啥时候沾到我脖子上来的?
对了,不会是你刚才扶我的时候,故意从哪里弄来抹我脖子上的吧?
“不是!”
万小云摇摇头,表示否认。
说话间,他忍不住伸出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想要确认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同样的情况。
然而,当他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感觉到的却是一阵干燥和柔软。
脑中念头一闪,他知道那是粗糙皮肤独有的触感,自己脖子上没有任何液体存在。
一念及此,他越发觉得奇怪了,心里暗自嘀咕道:&真是邪门儿了,我俩刚一直待在一起,周围环境也一样。
为何他脖子上有那么多白色的不明液体,而我这边却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没有?
难道是他自己故意偷偷抹在上面的?
不对,这也不符合常理啊!
纳闷儿间,他开始努力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摔跤时的姿势。
可无论怎么努力回忆,始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他不由得将目光重新聚焦到对方的脖子上,想看看能否发现一些新线索。
“嗅嗅~”
旁边的支方眉头紧皱,一边摸自己的脖子,一边忍不住将沾了白色粘稠液体的手指放到鼻子跟前,想闻闻是否有味道。
下一刻!
“卧槽!!”
重新认真观察他的万小云突然瞳孔骤缩,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骇然地看着他,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
没有闻出什么味道的支方被吓了一大跳,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以为对方发什么神经。
“你...你...你你的...你的脖...脖子好...好...好像在...在在融化!”
万小云颤抖着手,满脸惊骇地指向对方的脖颈处。
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结巴,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
“什么!?”
支方听到这句话后,以为自己听错了,脖子怎么可能融化呢?
他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万小云,试图从对方那张惊恐扭曲的脸上找到答案。
然而,还没等他弄明白状况,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几乎是眨眼之间,整个房间都开始倾斜扭曲起来。
就连站在几米开外的万小云也跟着一起变歪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瞠目结舌,本能地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与此同时,原本就十分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推到了临界点。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的万小云,身体不断往后退缩。
他双眼惊恐,死死地盯着支方,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用一连串的&你&字来表达内心深处无法言喻的恐惧。
支方见状,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视线移回正常位置,同时心中愈发纳闷:对方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是魔鬼吗?
为何会露出这般惊恐万状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扶正歪曲的脖颈,但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如遭雷击!
前一刻还好端端的手,此刻竟已经离奇地融化成了一团。
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断臂,原本完整的手掌和五根手指统统消失不见。
源源不断的浓稠白色奶油状液体从断臂处倾泻而下,就像被熊熊烈焰烤化的蜡烛。
短短两秒钟之后!
“啊!!!!!!!”
一阵刺耳至极、足以撕裂空气的惊叫声骤然响起,肆虐整间医务室。
巨大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冲破屋顶,穿透层层迷雾后,回荡在这片漆黑至极的夜幕里,如同怨灵的恸哭哀号,久久不散。
多余的能量顺着门缝窗隙朝外渗漏,融入周围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灰色浓雾之中,恍若亡灵的呐喊。
片刻后。
支方瞪大双眼,以诡异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以惊人的速度融化,原本正常的视角也变得越来越歪斜扭曲。
感到前所未有绝望和无助的他,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我...我我我...我怎么...会这样啊!?”
少顷。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下,他猛地将目光转向万小云,拼命挣扎着想抬起那快要融化到肱二头肌的手臂,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求救道:“万...万小云...救...救...救我!”
早已悄悄挪到医生办公桌后,双腿抖个不停的万小云,此刻只敢探出半个脑袋来观察情况。
当看到支方身体不断自行消融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有的勇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他的内心实在难以理解,也无从想象,一个刚才还好好的人为何会突然遭遇如此离奇,超乎常理的变故,而且还是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发生!
这种超越他认知的诡异变化,使他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在强烈的视觉刺激之下,他开始在内心疯狂暗示自己——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
在灰色迷雾中试图越狱,但迷失方向的犯人
一个吃过进化苹果的犯人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伸手一摸,下巴上有白色粘稠液体
一个犯人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大量白色的粘稠液体就像牛奶一般不断从身上流下
无人所知的角落,一个狱霸正在悄悄的融化,满地白色粘稠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