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梦跟花骨花走了过来,而木凌风便跟在后面。
“师父,你做官啦,我想问问有没有帮我留个位置啊?”
花骨朵来到袁缺身边,跳着围着袁缺转,一副要讨好处的样子。
袁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花骨朵的头,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去铁律司,可以不?”
“那太好啦,师父,我要求很低的,我不要做什么官,我只要跟着你学本事就行了!”
花骨朵这番话,那可爱劲把大家都逗笑了。
“恭喜你,袁兄弟,你又飞跃了一层,这一次到了铁律司,定能干出一番大事!”
木凌风真心地祝福着袁缺,袁缺也是笑了笑对木凌风点头说道:“谢谢你,木大哥,如果木大哥能留下来,也不妨一起啊!”
袁缺这话一说,不经意间看向杨紫梦,说道:“杨小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杨紫梦听这话,本来第一个道恭喜的是她,可此时脸上有笑颜如花的突然收敛了起来,故意不高兴地说道:“自己新官上任了,巴不得马上赶我们走了,是吧?”
“杨小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袁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自己都发现,他人只要在杨紫梦面前,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是不是杨紫梦长得太美了,有一种极强的征服力,所以袁缺在她面前就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内心却不是那个意思,总能把话说得有些错失。
“是不是说错话啦,说错话就该罚,这样吧,我也想做官,看能不能袁大人能不能给小女子也给安排个位置。”
杨紫梦倒是古灵精怪,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
袁缺马上接过话说道:“可以啊,只要杨小姐愿意,我可以向铁大人推荐的。”
花骨朵这时候突然很好奇地问道:“我说师父啊,这铁律司是你开的吗?怎么逮谁叫谁去啊做官。”
花骨朵这话不经意间说出来,结果把大家都逗得乐得不行,尤其是苏流漓,本来早就想搭话抢住杨紫梦了,这下机会来了,便顺着说道:“还是花妹妹通透,还没走马上任呢,就拉这个准那个的,搞得真像是自己开的一样!”她一边说一边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害得袁缺脸上有些难为情了,大家这么开心的笑,他突然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
“行啦,你们一个个的,看我们袁辅司大人脸都红了,现在他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可不能这样打趣喔,这还是苏小姐教导我们的。”
贺莽站了出来,为袁缺开始解围,不过边说自己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了。
“苏小姐,夫人问何事这么喧哗?”
突然一个姑娘奉绮萱夫人之命来叫住了苏流漓。
苏流漓忙忍住笑,走了过去,说道:“你去回夫人,说没事,就是我们在说笑话所以喧哗了一些,向夫人说声对不起,我们往前庭退去,尽可能地不发声吵到夫人的会客。”
那姑娘正要回身转去,突然看到了袁缺说道:“煜侯爷回来啦,太好了,侯爷,刚才夫人有令,若是侯爷回府了,便即刻去见她!”
袁缺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大家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放松,说道:“哎呀,救命恩人来啦,叫你们消遣我,不给你们机会啦,走喽,见夫人去了!”
袁缺转步转移,跟着那姑娘便入里面走。
“去吧,别以为有夫人保护你就跑得了,有本事你别出来,出来一样消遣你。”
苏流漓还是不追咬不放,在后面叫着,边叫边笑着,大伙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这府中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袁缺刚一跨进大堂,便听到一阵谈笑风生,当他人一进来,那说话及笑声便停住了,而且四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
袁缺心中眼睛闪得很快,他一瞬间便看清楚了大堂之中坐着的四个人,绮萱夫人居正席之上,而夏妃和秋妃偏一旁坐着,而冬妃却一人独坐一边。
因为实际上袁缺是见过其三位王妃三次,头一次匆匆一瞥是在神母娘娘庙殿之外,第二次便是在王宫大内的比武场边,袁缺当然对三位王妃有着一定的认识,所以他能准备地知道谁是谁。
当袁缺走进来之时,绮萱夫人便传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她的意思袁缺明白,看他自己发挥,不用有所顾虑。
“煜儿,你回来啦,还不见过三位王妃。”
绮萱夫人帮开了一个头。
袁缺首先来到夏妃娘娘跟前,行礼说道:“见过夏妃娘娘。”
“见过秋妃娘娘!”
然后转向另一边。
“见过冬妃娘娘!”
礼毕,袁缺看到绮萱夫人一挥袖,袁缺会意便坐到了冬妃娘娘旁边的椅子上。
“煜侯爷,这么多年不见,听你母妃说你去到深山之中跟了一位高人去习得一身绝世武艺,感觉人变化很大,而且越变越俊俏了,而且似乎更显年少风华,这俊俏的模样,怎么能不让天下女子倾心喔!”
夏妃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话里有话,听起来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总有不直接的暗意。
“煜侯爷,当时在王宫之内,让你父王让我们大家都见识了你的学有所成,果然是人才出众,超凡卓群,就连大内第一高手洪攀都不是你的对手,真的让你父王喜不自胜了,心情开怀,看来贵体也会不日康复如初。”
听了两位打扮盛妆华彩,高贵美艳的夏、秋妃一番“夸奖”后,袁缺没有说话,都是很礼貌地点头示礼,回应两位王妃的话。
而此时,袁缺身边的冬王妃也很清婉地发话了,她看了袁缺一眼,然后素心一笑,也很素雅地说道:“煜侯爷,能再次回来,此乃我枭城之喜,大王之喜;我枭城之福,大王之福!”
袁缺这次真的很认真地看了身边坐着的冬王妃,这冬王妃虽然着衣素雅,不像其它两位王妃那般高贵招眼,但是其内在的大雅气质完全是一种清新脱俗的美,虽然浅施点点粉黛,但却依然看起来清素如兰,但是那份典雅的风韵是骨子散发出来的,这种美真的很让人舒服,给人一种极为自然的享受,袁缺也看得出来,北隼侯之俊美之相,很大一部分是取自这位冬王妃的优点。
“冬妃娘娘过誉了,愧不敢当!”
袁缺很谦逊地向冬妃回应道。
“三位妹妹,你们有劳你们亲自前来为我道贺,真是太有心了,姐姐在此再次向妹妹们表示谢意。”
绮萱夫人很大方地对三人说道。
“姐姐,你可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做姐妹应该做的,你看看哦,上回你还叫流漓把那么好的养生丸特意送给我们,我们就该早来当面谢谢姐姐的馈赠了,还别说,自从我服用那神丸之后,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皮肤好了,气色好多了,而且精气神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真是个好东西!”
秋妃此时说得眉飞色舞的,而且越说越带娇媚,不停地摸自己的脸,以示自己说的没有虚言。
“秋妃妹妹说得没错,我吃了之后,也是有了神奇的效果,你们看看我这气色,我这手上皮肤,原来还一点小隐斑,结果神奇的消失了!”
夏妃也是起劲了,女人爱美,自古如此,一谈到变美,大家顿时心血来潮了,而唯独冬妃没出声,只是听着脸上泛着素雅的微笑。
“冬妃妹妹,没有服用姐姐送过来的神奇药丸吗?”
夏妃见冬妃笑而不语,便表面亲昵地问道。
“姐姐们知道妹妹我一向喜静喜素少言语,不过姐姐所馈之物,确是神奇之物,妹妹用过之后,自是对身体大有裨益,多谢姐姐!”
冬王妃朝着绮萱夫人一个很清雅地微笑以示谢意。
然后几位便又开始趁着这个说美的事,开始漫拉话题。
而袁缺在一旁简直倍受煎熬,巴不得马上逃出这三个女人一条街的喧嚣,更何况眼前有四个女人,虽然绮萱夫人了只是附和着跟她们说说笑笑,而冬王妃却只是静听她们有说有笑,但是夏王妃和秋王妃实在是太能说了,是不是她们久久找不到聊天的人,今日打开了话题的洪闸,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自己百无聊赖之时,突然苏流漓闯了进来,口中喊着:“煜哥哥,煜哥哥!”
然后奔向袁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鬼丫头,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没看到我们正在聊天说地嘛,这瞎跑进来捣什么乱?”绮萱夫人故意怒斥道。
苏流漓忙见过各位王妃,然后对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各位娘娘,是流漓失礼了,我找煜哥哥有急事!”
于是便把袁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袁缺不明就里就被苏流漓拉了出去。
当他们走出大堂的时候,后面还听到几位王妃在笑着调侃道。
“流漓这丫头真是可爱,人越长越漂亮了,跟煜侯爷可真是男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
“姐姐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完婚啊?”
“一对璧人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该给他们办了!”
“你们煜侯爷的三个弟弟都早早婚配了,这煜侯爷是不是耽误太久了。”
…………
慢慢听不清楚了后,袁缺被苏流漓拉过了一个穿廊,又回到原来他们打趣的地方才停下来。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你看都惹夫人生气了!”
袁缺忙摆脱苏流漓的手,然后笑着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不知道我坐在那里简直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听她们在那里聊那些美呀养颜什么的,真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幸亏你来得及时。”
“瞧你那样,还美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都是夫人早就安排好的了,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你难受你就不知道找个借口溜啊,真是蠢,还袁辅司!”
苏流漓一阵奚落,袁缺倒无所谓,还是笑笑说道:“看来我们夫人做事那才是滴水不漏,原来是她早有安排啊,不过小漓你有时候骂我的时候,我听起来心里不但不反感,而且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蠢。”
苏流漓“噗哧”一声,笑弯了腰,然后说道:“你真是人间清醒啊,这么有自知之明,去铁律司做辅司都浪费你的聪明,你还是去养马吧!”
苏流漓今天是怎么啦,老拿自己开涮,不过见她那么开心,袁缺也觉得开心。
“哎,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她们说的话没有?”
苏流漓用自己的肩碰碰袁缺的手,极为开心而含羞地蹭着袁缺追问。
“听到什么啊,我当时脑子里都嗡嗡声的,没听到什么?”
袁缺不知道是故意这么假装,还是真的没有听到,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听到了一些。
“你别给我假啊,我知道你也听到了,她们都叫夫人给我完婚呢?”
苏流漓说得很小声,不过袁缺却听得很清楚,便回应道:“她们叫你跟你的煜哥哥完婚,又不是我!”
“你混蛋!”苏流漓生气地骂了袁缺一句,然后用手在袁缺手上轻轻拍打了一下,以示气愤开始。
“不好啦,有人谋杀亲夫啊!”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贺莽走了过来,时不待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苏流漓听贺莽这么一说,心中还是蛮开心的,便再次拍打着袁缺的手臂,口中小声地骂道:“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惹我生气!”
“打,用力点打,这样打太轻了,对自己的相公,下手就要狠一点,打!”贺莽上劲了,在一旁呐喊助威,还附上苏流漓特喜欢听的旁白。
时不待指着贺莽笑着说道:“你呀,就没个正经的,贺统领,该收收嘴了!”
“哎哎哎,老时,我这哪里不对了吗?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我见兄弟媳妇受委屈了,我定是要帮弟媳的啊,这有错嘛!”
贺莽越说越起劲,苏流漓越听越过瘾,而袁缺却越来越无奈,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大孩子般听话。
“你错了吗?”
苏流漓也是代入感进去了,还真入戏了,不过她乐此不疲。
“我错了!”
袁缺还真是乖巧地老老实实回答。
“错哪里了?”
苏流漓闻着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是那份严肃是无论如何绷不住了。
“错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是刚刚我得罪的人!”
“你刚刚得罪的人是谁?”
“是我不该得罪的人啊!”
“那个不该得罪的人是谁?直接说出来!”
“我直接说啦,是我刚刚得罪了的人啊!”
……
“行啦,行啦,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啊,差不多就得啦,这样无聊的打情骂俏你们不觉得太干了吗?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贺莽被他们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有些受不了了,所以强力中途打住了这种无聊的问答。
“明明是你挑起的话题,怎么说是无聊呢?”
苏流漓却把矛头指向了贺莽,而袁缺却在一旁真忍不住笑了,笑着侧过面,然后轻轻对时不待说道:“看到没有人,不该得罪的人,逮谁咬谁!”
可是当袁缺侧目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杨紫梦,杨紫梦脸上表情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却是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向袁缺身上的。
时不待在一旁笑得发出了声音,而袁缺那表情却顿时僵硬起来,极为尴尬不适应。
“袁缺,你给我过来,你答应我的事情,我现在就要答案了!”
杨紫梦假装很温柔地唤着袁缺,而嘴角却流露出来的不开心一目了然。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花骨朵来到袁缺身边,说道:“我可怜的师父,你为苦呢,这下有你好看的了,我看你能不能用你的绝世武功和聪明智慧化解眼下的窘境吧,反正小徒弟我是爱莫能助了,就等着看戏呗!”
花骨朵一副极为同情怜悯的表情看着袁缺,袁缺用一手指点了点花骨朵的额头,佯培育生气道:“鬼丫头,口口声声叫我师父,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办法嘛,还在这里落井下石说风凉话。”
花骨朵笑了笑说道:“好说,好说,你教我一招武功,我便试着想想办法,怎么样?师父!”
不过,袁缺脚步不由自主地往杨紫梦那边移去,而后面的苏流漓忙一生气跺起脚来。
“完啦,完啦,这一下全乱套了,这是两个女子的战争,而袁兄弟作为中间的受气包,看来这一关不好过哟,没我们啥事了,我们就坐着看好戏吧!”
贺莽说完,拉着时不待一屁股坐在一石凳上,个个脸上都笑呵呵的,好不开心,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就边最后面出现的木凌风也是极为识趣地就地坐下来看袁缺他们的表演。
“袁缺,你站住!”
苏流漓叫住袁缺,袁缺便停了下来。
“袁缺,你过来!”
杨紫梦一声令下,袁缺便往前迈几步。
那情形,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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