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皇宫都装点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在这风雪交加的时刻,郑曦颜身着厚重的裘衣,脸上却不带一丝寒意,她的目光坚定而深情,穿越了漫天的风雪,直奔萧玄琛。
萧玄琛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愈发挺拔,当他看到郑曦颜朝自己奔来的那一刻,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陛下!”郑曦颜娇声喊道。
“颜儿。”萧玄琛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郑曦颜在他的面前停下,她的眼中满是对他的思念和关切。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声音中透露着几分担忧:“陛下,下着这么大的雪,您怎么还来未央宫?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萧玄琛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双手。他的手冰凉刺骨,让郑曦颜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但为了做戏,她也只能忍受着这份寒冷。
“朕想见你。”萧玄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郑曦颜他的决心和执着。
郑曦颜心中不屑,她拉着萧玄琛的手,走进了温暖的寝殿。碧落见状,立刻上前取下了她的斗篷,而郑曦颜则走到萧玄琛的面前,细心地帮他取下斗篷,并拉着他来到火炉旁。
“陛下赶紧烤烤手,驱驱寒。”郑曦颜关切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萧玄琛坐在火炉旁,感受着郑曦颜的关怀和温暖,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郑曦颜给了碧落一个眼神,示意她退下。碧落心领神会,带着众人悄然离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在这温暖的寝殿中。
“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郑曦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感受到萧玄琛的情绪似乎有些沉重。
萧玄琛面无表情,目光深邃,缓缓开口:“朕刚刚下旨,赐死了明王。”
郑曦颜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淡然。她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地说:“明王定然是犯了大错,不然陛下不会如此决断。”
萧玄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先前朕在行宫遇刺,那幕后黑手,皆是明王所为。”
郑曦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声音依旧坚定:“那他死有余辜,刺杀陛下,乃是十恶不赦之罪。”
萧玄琛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真的这样认为?”
郑曦颜一脸认真,直视着萧玄琛的眼睛:“他派人刺杀陛下,本就是死罪。”
萧玄琛轻轻叹息,拉过她的手,声音低沉:“朕杀了他,可朕好像也没有赢。”
郑曦颜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懵懂地望着他:“那陛下是在担心什么呢?他已经死了,为何陛下还觉得没有赢?”
萧玄琛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望着窗外的风雪,缓缓开口:“朕担心的,是这场权力斗争的余波。明王虽死了,但朕的心腹大患襄王还在,只要他在一日,朕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心安。”
郑曦颜听后,心中明白萧玄琛的焦虑与不安,她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份执念的根源,都是先帝对襄王的偏爱,她早有耳闻。她知道,这是萧玄琛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痕。
“陛下。”郑曦颜温柔地唤道,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您与襄王,都是先帝的儿子,先帝对你们的期望和疼爱,自然是不同的。但要说谁才是先帝心中最优秀的儿子,这恐怕连先帝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萧玄琛激动地问道:“颜儿,你说朕与襄王,谁才是父皇心中最优秀的儿子?”
郑曦颜看着萧玄琛,眼中满是坚定:“陛下,当然是您了。先帝最终选择了您作为储君,这不是因为偏爱,而是因为信任。他相信您能够承担起大梁的未来。”
“可是朕始终觉得,父皇对朕没有偏爱。”萧玄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郑曦颜轻轻摇头:“陛下,先帝对您的期望和要求自然更高,因为您是储君,是大梁的未来。他对您一再苛刻,是因为他对您寄予了厚望。您要知道,先帝对您,是先君臣,再父子。他作为帝王,首先要考虑的是大梁的未来,而不是与陛下的父子之情。”
萧玄琛茫然地望着她,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话:“真的是这样吗?”
郑曦颜点头:“当然了,陛下。您想想看,哪有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的?先帝对您的苛刻和严厉,其实是他对您的期望和信任。他相信您能够成为一位明君,带领大梁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萧玄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紧紧握住郑曦颜的手:“颜儿,谢谢你。有你在朕身边,朕真的很安心。”
郑曦颜听后,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陛下,臣妾相信您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一切。您是大梁的天子,是整个大梁的支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您都能化险为夷。”
萧玄琛听到她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过头,深情地望着郑曦颜,眼中满是感激和柔情:“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无所畏惧。”
此刻的未央宫仿佛与外界的风雪隔绝开来,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这静谧而温暖的氛围中相依相偎。萧玄琛将她揽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心中充满了宁静和安详。
郑曦颜靠在他怀里,一脸鄙夷,先帝还是有眼光的,若非占了个嫡出的身份,这皇位还真落不到他头上。
她心里甚至为襄王和明王感到憋屈,同为皇子,身上还有战功,就因为庶出的身份无缘皇位,肯定心有不甘。
想到襄王放弃争夺皇位,只是为了帮自己,帮她的儿子,郑曦颜心中不免起疑心,他真的已经放下执念,放弃那把龙椅了吗?
“萧玄琪,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郑曦颜心里念道,回想起前世,襄王到死都没有放下执念,这一世真的是因为她而放下了吗?
郑曦颜不相信,一个人的执念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