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做出选择
作者:时潇晗   连杀四妃被赐死,皇后娘娘重生了最新章节     
    永安公主的双眸蓦地一怔,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扼住了心魂,脑海中闪过如嬷嬷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头。

    “公主殿下……”如嬷嬷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带着几分苍老而又不舍的情感,“老奴明日便要出宫了,心中有一桩事,放心不下,即便明知是唠叨,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对您说上几句。”

    “清平公主太过傲气,性子不知天高地厚,老奴担心,来日她定会闯下大祸。”如嬷嬷的话语,此刻在永安公主的耳边回响得更加清晰,“届时,公主殿下切莫心软为其求情,保全自己,方为上策……”

    永安公主的心中一阵纠结,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想要反驳,却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住了,“可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她……”

    “公主,您对清平公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宫人急切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袖,“这些日子以来,您为了她的事情,没少往寿康宫跑,紫宸殿和未央宫的门槛都快被您跪穿了,可结果呢?只有皇后娘娘勉强见了您一面,您已经尽力了。”

    “可她呢?她可曾有过一丝悔意?她可曾听过您的劝告?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您就别再管她了。”

    永安公主闻言,神色变得更加复杂,她微微垂首,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心中五味杂陈。

    宫人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切割得支离破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就不管姐姐了吗?

    “清平公主胆大妄为,已经彻底触怒了太后娘娘与陛下。”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太后娘娘仁慈,只是罚她守陵,这已经算是轻饶了。若是她能真心认错,这件事或许还能有转机。可公主您心里轻楚,清平公主她,哪里是那种会轻易认错的人?所以,您更不该再为她涉险了。”

    “如嬷嬷离宫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您难道都忘了吗?”宫人说着,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她用力地拽着永安公主的衣袖,仿佛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永安公主的身躯微微一颤,她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中既有迷茫。

    片刻后,永安公主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离开了寿康宫……

    寿康宫里,郑曦颜靠在软榻上,霜凝缓缓上前,沉声道:“娘娘,永安公主回去了。”

    “嗯。”郑曦颜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永安是个不错的,倒是有沈傲凝当年的风采。”

    “娘娘说的是,永安公主是个有分寸的,日后嫁去陆家,想来也不会过的太差。”霜凝沉声道。

    “当年的郗沐瑶也是如今日这般放肆癫狂,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郑曦颜感慨道。

    “娘娘说的是。”霜凝轻声回道。

    “派人去皇陵盯紧了,别出了乱子。”郑曦颜又叮嘱道。

    “娘娘放心便是!”霜凝立刻道。

    卢令媛得知消息之时,清平公主已经被送往皇陵了。

    此刻正值黄昏,夕阳余晖懒散地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金黄。

    “娘娘,奴婢听闻,清平公主当着宫人的面,大放厥词,对太后娘娘不敬,这才被送去了皇陵。”芸儿沉声道。

    卢令媛斜倚在软榻之上,身着一袭织金绣凤的华服,容颜清冷,仿佛对世间万物皆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启唇:“既然母后已然有了决断,此事便就此作罢。”

    言罢,她轻轻抬手,指尖拂过身旁案几上的一盏精致宫灯,火光摇曳,映照出她眼中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随即,她神色一肃,声音低沉而有力:“也传令下去,宫中众人,不得私下妄议此事,违者严惩不贷。”

    “是,娘娘。”芸儿恭敬应答,退出门外,脚步轻盈,不敢有丝毫怠慢。

    ……

    时光荏苒,转眼间,冬日的寒风已悄然侵袭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城。

    卢令媛的腹部日益隆起。晚饭后,月光如水,洒满庭院,萧承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在院中缓缓踱步,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交织出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萧承稷依旧很少宠幸后妃,多数时间都是陪着她的。随着卢令媛生产之日的临近,他既有着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又难免忧虑于她与她腹中孩子的安危。

    孕晚期,卢令媛的双腿因水肿而显得笨拙,夜半时分,更是时常被抽筋的痛苦惊醒。每当这时,萧承稷总是第一时间醒来,眼中满是红血丝,满脸的疲惫。

    这天晚上,卢令媛又醒了,刚坐起来,下一秒,萧承稷便也醒了,并未说什么,直接温柔地将她的双腿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法娴熟地为她按压小腿,“力度怎么样?重不重?”

    卢令媛缓缓靠回床榻,低声道:“不重,刚刚好!”宫外的寒风似乎也被这份温情所阻,不再侵扰。

    宫人们听到内室的动静,连忙点上蜡烛,芸儿轻步上前,拉开帷幔,手中凉帕轻敷于她腿上,带来一丝丝凉意,缓解了腿部的胀痛。

    片刻之后,卢令媛的神色渐渐舒缓,她轻轻握住萧承稷的手,声音柔和而低沉:“陛下,臣妾好多了。”

    萧承稷闻言,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温柔与释然。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待芸儿熄灭烛火,缓缓退出房间后,他侧身躺下,黑暗中,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她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深情和心疼。

    “天儿还早,再睡会儿吧。”萧承稷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嗓音温润的说道。

    “好。”卢令媛轻声应着,眉宇间带着几分难掩的倦意,眼帘渐渐沉下,仿佛被夜色温柔地拥抱着,不过片刻工夫,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这几日,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会醒来,不止一次,还总是将萧承稷给吵醒,他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有深深的怜惜与疼爱,恨不得以身相代,替她受这些罪。

    卢令媛的后半夜竟睡得异常安稳,直至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她的脸颊上,她才缓缓睁开眼。醒来时,殿内已是一片温馨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那是萧承稷今晨亲自去御花园中摘的,枝头上还挂着昨夜未化的雪花,晶莹剔透,与红艳的花瓣相映成趣,美得令人心醉。

    帷帐内,细微的声响悄然响起,如同春日里微风拂过枝头的轻吟。

    萧承稷正低头审阅着手中的奏折,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但一听到那熟悉的动静,他立刻放下笔,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大步流星地向帷帐内走去。

    “醒了?”萧承稷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温柔,随即缓缓拉开帷幔,坐在床榻边,一手轻轻扶着她坐起身来。

    卢令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中带着一丝未醒的沙哑与低沉,“陛下没走?”她的脸色很是憔悴,还有些没睡醒。

    萧承稷的脸色同样略显苍白,眼底甚至有些乌青。

    “早朝结束了,朕心系于你,便早早回来了。”萧承稷柔声说道,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随即又关切地问道:“饿了吧?朕已命人备下膳食,先用些吧。”

    卢令媛微微颔首,声音细若蚊蚋,“嗯。”说着,她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却不料萧承稷竟已蹲下身来,准备亲自为她穿鞋。

    卢令媛一惊,连忙将脚往回缩,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慌乱中带着几分羞涩,“陛下,这……这不合规矩!您……您怎能如此?”

    萧承稷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神坚定而温柔,“规矩?你我之间,哪有什么规矩可言。”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她的脚,细心地为她穿上鞋子,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这是他们之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卢令媛缓缓站起来,小腹高高隆起,根本看不到双脚,这时候,芸儿也已经带着宫人们进来了。

    萧承稷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满脸愧疚道:“辛苦了!”

    卢令媛嘴角微微扬起,轻轻地摇了摇头,怀孕以来,的确辛苦,可只要想到,他即将到来,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陛下先去忙吧!臣妾没事的。”卢令媛催促道。

    “好,你先好好洗漱一番,朕将这几封奏折看完,便来陪你用膳。”萧承稷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宠溺。

    卢令媛微微一笑,低声回道:“好。”

    卢令媛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轻轻梳理着如瀑般的长发,动作优雅而从容。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窗边的一抹红艳,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哪来的梅花?”卢令媛的声音轻柔而细腻,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与探寻。

    芸儿见状,脸上立刻涌上难以掩饰的喜悦,“回娘娘,陛下带来的,这还是陛下今日一早,亲自前往御花园摘的呢。”

    卢令媛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一抹动容悄然爬上眉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感动。她素来爱梅,冬日里御花园的梅花素来是皇宫中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

    只是,自怀有身孕以来,加之近日连降大雪,道路难行,她始终未能如愿以偿,亲眼目睹那番盛景。

    本以为,今年的这份遗憾将成定局,没想到,今日竟会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看到了。

    “陛下待娘娘真好!”芸儿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轻声说道。

    是啊!他的确对自己很好,卢令媛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她凝视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精致的定州窑瓶中,一束梅花傲然绽放,花瓣上还带着点点露珠,晶莹剔透,宛如仙子遗落人间的珍宝。宫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瓶走上前来,卢令媛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梅花,透过这梅花,她好像看到了一大早,萧承稷为她折梅的身影了。

    卢令媛缓缓扭头,透过屏风缝隙,目光温柔地落在萧承稷身上。那双眼眸中,有着深沉的爱意,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洗漱完毕,卢令媛从内室里款步走出,一身素雅的宫装,更衬得她气质如兰。

    萧承稷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坐下。这时,她才注意到,殿内每一个窑瓶中,都插满了梅花,香气四溢,让整个宫殿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梅花……”卢令媛温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感动。

    萧承稷闻言,立刻回道:“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御花园里的梅花吗?这几日一直下雪,你不便外出,朕便亲自为你折了这梅花来,让你看个够!”

    听着这番深情的话语,卢令媛心中怎能不为之所动?她眼角微微下垂,只为掩饰眼中那抹即将溢出的泪花,低声回道:“臣妾多谢陛下!”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

    “先用膳吧!”萧承稷温声道,语气中满是关怀与宠溺。卢令媛轻轻点头,“好。”二字虽简,却足以传递出她内心的满足与幸福。

    之后的每一天,当卢令媛早上醒来时,殿内总有一束鲜艳的梅花在等待着她。那些梅花,都是萧承稷每天早上亲自去御花园摘来的,每一朵都蕴含着他对她的深情与厚意。

    很快,这件事便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几家欢喜几家愁,新入宫的妃嫔们,有的还未曾侍寝,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与不甘。

    而柳充媛和高婕妤等人,虽然比旁人多了几次侍寝的机会,但宠爱依旧淡淡,未能如愿以偿。

    帝后恩爱,这已经是整个后宫公认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