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后庭的杂院中突然冲进来七八个身材壮硕的家奴,在为首的管家带领下径直向着楚云寒所在的偏房走去。
看到房门紧闭之后,一名家奴冲上前去一脚将木门踹飞了出去。
房中的楚云寒还在思索去哪里搞一本高品级功法,听到房门被踹飞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马上又冷静了下来。
来的只是一帮习武强身的普通人,应该不是归墟之塔所提示的生死危机。
管家一脸倨傲之色,在那些家奴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痴傻的五公子坐在墙角没有丝毫反应之后,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大手一挥,“给我搜!”
几个家奴顿时冲进房中,将原本就简陋无比的房间彻底翻了个底朝天。
眼见并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管家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纯金饰品随手丢进了墙角被砸破的木柜中。
几名家奴立刻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管家刚刚的动作。
管家看向身旁的另一名家奴,使了个眼色,家奴顿时会意,装作翻找木柜的样子,从里面将那个纯金饰品拿了出来,然后高举起来,大喊道:“找到了!”
房中所有人顿时冲了过来,将楚云寒团团围住,而管家则是伸手从身旁家奴的手中接过一根棍子,看着楚云寒戏谑道:
“五公子,既然东西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那就别怪老奴不讲情面了!”
“把他带去前院,让所有人都看看,可别说是咱们冤枉了他。”
就在几名家奴准备上前架起楚云寒时,听到动静的芸娘从杂院里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后吓得脸色苍白,直接冲到管家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管家,这肯定不是风儿偷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抓他走,我给您磕头了!”
管家瞥了一眼芸娘,冷笑一声,“不是他?那就是你了?”
“也对,他一个傻子怎么这么容易就从二公子房中偷走这么多东西呢,原来是你在背后指使的他啊。”
“镇北侯府家风纯良,恭德慎行,为世师范,向来以忠孝信义而闻名,没想到今日竟出了家贼。”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镇北侯府管教不严?”
“来人,把五公子的腿打断,然后再带去二公子院里向他请罪。”
“至于芸娘,就带去二夫人那里听候发落。”
几名手持棍棒的家奴听到管家的话后,眼露凶光,举起棍棒朝着楚云寒的双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原本毫无反应的五公子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身体猛的撞向了围住他的家奴。
“砰!”的一声,几名家奴像破麻袋一样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口吐鲜血,身体更是塌陷了下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管家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如同蛮牛一般的五公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那五公子似乎是受到了刺激,像是疯子一样,横冲直撞,那些还想上前制服他的家奴一个个被撞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杂院中围观的一众仆人婢女被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吓得尖叫了起来,纷纷四散而逃。
“快跑啊,五公子疯了!!!”
李管家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没想到往日那个任人欺负的傻子竟然有如此神力,就连那些身形壮硕习过武的家奴都一触即死。
李管家在惊恐之下刚准备离开这里,就发现那五公子竟然朝着他冲了过来,没等他反应五公子便如同一头蛮牛一样撞在了他的身上。
李管家的身体瞬间砸飞在院墙之上,将院墙砸得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如同被马蹄踩过的柿子一样,破烂不堪。
跪在地上刚刚反应过来的芸娘震惊的看着自己那个痴傻的儿子,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儿子已经返回房中,继续蹲在了墙角,仿佛刚刚那一幕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不到片刻功夫,整个后院便传出五公子发疯的消息。
不但是那些家奴,就连二公子的管家也被发疯的五公子活活撞死。
随着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很快前院的人也得知了此事。
镇北侯府的三公子楚泽源在听到管家和他汇报这件事情后顿时诧异看向了对方,“你说那个傻子发疯把二哥的李管家撞死了?”
管家点了点头,脸上竟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老奴特意去看了,此事确实无误。”
“老奴还得知,应该是昨日二公子书房失窃的事,那老东西找不到行窃之人便想栽赃给五公子。”
“结果没想到这五公子平日看起来呆傻,却是天生神力,受了刺激后一发疯那些人便遭了殃。”
楚泽源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二哥平日里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下算是丢脸丢大了。”
“那楚风再怎么痴傻,那也是父亲的种,就算父亲不管他死活,那也不是一般奴才能够欺辱的。”
“二哥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纵容下人欺辱他,没想到楚风竟还是天生神力之人。”
“你说他没事非要去招惹一个傻子做什么?这下子有好戏看了,走,随我去二哥那里,我倒想看看二哥现在是个什么脸色。”
而此时,正在中庭陪伴沐云烟赏花的楚天豪在听闻自己派去的李管家被楚风发疯撞死的事情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只是碍于沐云烟的面不便发作,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想着该如何整死那个傻子的时候,侯府中与他一向不合的三弟楚泽源笑容满面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二哥,听说你的管家找不到窃贼,想要栽赃陷害五弟,结果被五弟发狂给弄死了,是不是真有此事?”
“啧啧啧...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下人了,堂堂侯府一个管家竟然想要栽赃,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尤其是还想栽赃一个痴傻之人,这是生怕别人知道这些丑事吗?”
“现在好了,栽赃不成,反而丢了性命,二哥,你要我如何说你才好。”
“五弟虽然痴傻,但毕竟身上流的是我们楚家的血,你非得不顾兄弟情义置他于死地吗?”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镇北侯府连一个傻子都容不下呢!”
楚天豪脸色铁青,看着一脸得意的楚泽源,咬牙切齿道:“三弟,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是什么身份?岂会故意去陷害一个傻子。”
“此事真相到底如何,我一查便知,你不用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拿话语挤兑我。”
楚天豪说完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楚泽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跟在了楚天豪的身后,旁边的沐云烟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向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