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非常能理解妻子的心情,高宁对果果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如果还能假死逃脱,那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把衣服甩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捧着陆惜的脸轻轻亲了一下,声音虽然很轻,却透着毅然决然的坚决,“放心吧,就算真的出幺蛾子也不怕,这一次我会亲手斩妖除魔!”
陆惜心跳空了一拍,胃里仿佛瞬间空空的,她急道:“高宁最好是已经死透了,就算没有,我也不希望你手上沾血,你做任何事之前都冷静,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老婆还有孩子,你要是出事,我跟宝宝都不会原谅你的!听到没有?!”
因为紧张,说完她就抓住了傅南洲的衣领,用力拽向自己,有些威逼的架势。
傅南洲却是心念一动,薄唇轻轻弯起,眉眼中带了幸福的甜蜜,“听到了,我肯定会听老婆的话。”
“这还差不多。”陆惜瘪了瘪嘴,这才松口气。
“还有一件事……”傅南洲顿了下,忽然就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陆惜。
“还有什么?”陆惜非常不喜欢傅南洲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傅南洲沉眉想了想,“没什么。我先洗个澡,一会儿跟你说。”
换下衣服进了浴室,傅南洲疲惫的躺在浴缸里。
陆惜一脸狐疑,应该不止是高宁这件事,否则傅南洲不会这样心事重重。
原本她想给秦烈打个电话问问,但是一看时间,都已经12点40了,半夜三更给人家秦大哥打电话,肯定不合适。
算了,再说吧。
浴室里。
傅南洲整个人被热水包裹,水的浮动似乎卸去了压在他身上的沉重,可心里仍旧好像有一团乱麻,他怎么都找不到线头。
沈云天这个名字再次跳进脑海。
沈云天。
沈从容的父亲!
之前查到当年的绑架案跟沈家有关系,他觉得有误会,现在证据就摆在面前。
可沈云天没有理由绑架他。
不为财,不为色,沈家和傅家更没有深仇大恨,沈云天怎么会对他下手?
究竟是谁要搅动风云,挑起傅家和沈家的战火,目的又是什么?!
无法捋顺一切,胸口的那股烦躁化作一股火气涌上,傅南洲忍不住皱起浓眉,喉咙收紧。
而就在这时候,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拉开,陆惜的小脑袋瓜悄咪咪探进来,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我进来了哈。”
傅南洲猛然瞪大眼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急忙跑过去,“我的小祖宗!这么湿,万一滑倒怎么办?!”
陆惜倏地瞪大眼睛,赶紧别过脸,“你、你怎么就这么起来了啊。”
“又不是没看过。”傅南洲同样喉咙发紧,嗓音喑哑。
就算两人是夫妻,但在她面前这样一丝不挂,傅南洲也浑身燥热。
陆惜瘪嘴,在心里小声嘀咕,就算看过,也不是总看,很害臊的好吗?
不过她没说,就是红着小脸,小声嘀咕:“你还有多久洗完?”
傅南洲微微挑了下好看的浓眉,故意转移话题,“想跟老公一起洗?”
陆惜羞恼的微微扬高音调,“你说什么呢?烦人。”
“老婆,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们正好可以在水里……”
看到傅南洲忽然暗沉的眸色,陆惜顿时心跳漏掉一拍,慌慌张张的说:“我、我先出去了。”
傅南洲却一把搂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就这样贴在了一起。
陆惜一阵口干舌燥,“你别闹,你身上都是水,都把我弄……”
“嗯?把你弄Sh……”
不等他把那个字说出来,陆惜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精致的小脸上覆满了红潮,“你疯了啊。”
傅南洲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傅太太脑子里好像不是很纯洁。”
“你才不纯洁,不理你了。”
陆惜推开他,气呼呼的出了浴室,脸上火烧火燎的。
回到床上,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呼吸有些急促。
她可真没出息,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呀,孩子都有了,怎么还能轻轻松松就被调戏得脸红心跳呢?
而傅南洲也摇头失笑,刚才还烦躁不已,此刻倒是冷静下来。
他重新躺回浴缸,双手慵懒的放在浴缸边缘,轻轻合上了双眼。
这件事,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惜惜,否则她心里也会不舒服,他希望陆惜开开心心度过孕晚期。
打定主意,傅南洲泡了澡,擦干了才出去。
陆惜正在听胎心,小脸几乎皱成一团,像是遇到什么难题。
“怎么了?”
陆惜狐疑,“怎么感觉宝宝最近不是很爱动呢?”
傅南洲顿时神色一紧,“我马上联系医生!”
他马上就要打电话,可没等号码拨出去,陆惜就拉住他,“你先别急呀,我再检测看看。”
陆惜说着,又重新换了个姿势,傅南洲则单膝跪在床边,一脸紧张的盯着胎心仪。
好在虚惊一场,夫妻俩都松口气。
傅南洲蹙眉苦笑,“傅太太,你刚才真吓到我了,心脏快停了。”
陆惜不好意思,刚想说话,鼻子忽然痒痒的,她张着嘴,三秒后打了一个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子。
傅南洲神色有些紧张,“惜惜,你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是有点要感冒,鼻子好痒,而且有点塞,今晚睡觉感觉会不通气。”
傅南洲赶紧下了楼。
“姑爷,您饿了?”刘婶有眼力见,听见厨房有动静,赶紧跟上去。
傅南洲面色矜淡,“太太有点感冒,我给她煮一点姜汤。”
刘婶立即说:“还是我来吧,您一天工作那么忙,快歇着吧。”
傅南洲垂下长睫,“不用,我想亲自为惜惜做点3什么。”
煮好了姜汤,傅南洲端上去,又拿了足浴桶,“先把姜汤喝了,泡泡脚,我在网上查了,如果身体出现不舒服,胎心胎动也会不正常。”
陆惜点头,虽然不喜欢姜的味道,但是为了孩子,还是忍着恶心喝了一大碗。
毕竟感冒不能吃药,能不吃药打针就能治好病,这就是最好的。
“你今天看起来心绪不宁的,不单是因为高宁的事吧?”陆惜忍不住又问起。
“想到了一些梁姨死的时候的一些细节,所以有些难受。”
傅南洲随便撒了个谎。
陆惜呼吸紧了紧,摸了摸他的头发,“其实我想到了,高城山的死势必会让你想到梁爽,虽然已经过了15年,但是当时梁爽死的那么惨烈,一定在你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嗯。”傅南洲随口应付的,握着她的脚轻轻的撩着水。
陆惜有些烦躁,“最近真的是发生好多事,而且很多事情都没查明白,感觉挺烦的。”
傅南洲忽然抬起头看她,眼神十分坚定,承诺道:“总会查清楚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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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宁和高城山父女俩死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谭静那里。
此刻她刚回到家里,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高宁和高城山的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