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亚楠一脸阴毒,同样压低了声音,“帮我去把谭湘君肚子里那个贱种给弄死!”
郝梦婷顿时吃了一惊,脸色当时就白了,“小楠,你在说什么?!”
她像是不敢相信郝亚楠会说出这种话,再配上她这张端庄的脸,又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产生这种恶毒的想法。
郝亚楠冷哼一声,不满的嘲讽,“大姐,你不要装的这么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如果换做是你,未来姐夫身边出现一个女人,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办?正常人首先想到的都应该是干掉对方,不是吗?”
郝梦婷苍白着脸,“凉川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也不会有小川以外的其他任何孩子!”
“你就这么自信?”郝亚楠嗤笑一声,“他还不是你的老公呢,那么出众的条件,身边不知道得有多少只狐狸精。你现在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积累经验,咱俩是互相帮助。
“退一步说,就算将来你没办法动手,我也可以帮你,不是吗?”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郝亚楠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诗悦,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为什么打我?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秦诗悦气的胸口起伏,“你说我为什么打你?你在怂恿你姐干嘛?!”
郝亚楠忽然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我说呢,原来是因为我让大姐帮忙,所以你不满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跟我姐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对我姐就那么好啊?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爸一脚踹掉我的孩子,我手术签字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肯来看我一眼,好像我就是个野种,现在我只是让我姐帮个小忙而已,你看你急成什么样子?秦诗悦,是不是只有有利用价值的孩子才配当你女儿啊?”
秦诗悦是大怒,“这是小忙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秦诗悦红着脸怒吼,意识到自己的声量有些大,立刻抿紧了嘴唇,神色有些紧张。
郝亚楠却不以为意,“对,谭湘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一脚踹掉,在郝夫人的眼里,孩子也分三六九等,只看孩子的父亲是谁,对吧?”
郝亚楠声音尖锐,充满了浓浓的嘲讽,其中还夹杂着对郝家的恨意。
是的,她恨,不是恨父亲踹掉她的孩子,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而是恨父亲对她的残忍无情!
秦诗悦无法反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郝梦婷则是皱着眉,“小楠,你跟妈说话别夹枪带棒,生在郝家,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如果这个时候还针锋相对,真的就没人能帮我们了。”
“所以呢,大姐是打算帮我吗?”郝亚楠直勾勾的盯着她,冷声发问。
郝梦婷却没有给出答案,“你先好好养病,我会再来看你的。”
说完她就率先起身,离开了病房。
秦诗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些失望的模样,“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动了这种心思!”
“我什么心思?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些肮脏的手段都是郝家教给我的,你敢说你没用过吗?你敢说你就清清白白的吗?得了吧!”
郝亚楠厉声质问,吼过之后就又重新躺在床上,小腹的疼痛在加剧,那种空到发疼的感觉,不断的提醒着她,孩子没了,子宫没了,她已经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她的后半生也就止步于此,她的花季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已经彻底枯萎。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谭湘君,如果不是她捷足先登,车里的人就会是她跟沈默,她肚子里也不会有关子傲的孩子,她也不会被郝家抛弃,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恨!
还有陆惜,在沈家的羞辱她永远不会忘记,早晚都会还回去!
秦时悦追上郝梦婷,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充满了警告,“妈可跟你说,你妹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见!你跟她可不一样,你有凉川,你还有小川,你公公婆婆也很喜欢你,只要你把手里的这副牌打好,你的人生绝对会比我更好,如果这个时候你帮了楠楠,那绝对是自毁前程。”
郝梦婷忍不住笑了一声,“妈,您看您急什么呀,这点道理我能不懂吗?我只是为了安慰小楠,她毕竟是我妹妹,不是吗?”
听到她这么说,秦诗悦才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记住了,好好把握住小川,跟他处好感情,你跟凉川自然会有结果。”
郝梦婷眸光一柔,声音温柔的说:“嗯,我知道,我会用心爱小川。”
毕竟那是她嫁给季凉川的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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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湖别墅。
陆惜一晚上没有睡好,一到孕晚期就尿频,一整夜上了好几趟洗手间。
看到傅南洲始终没有回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男人真是没有心啊,自己老婆大着肚子,他竟然为了跟好友喝酒彻夜不归,这种男人要他有什么用?
第二天早上,陆惜一下楼就发现傅南洲侧躺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身上只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陆惜顿了一下,就当没看见。
刘婶赶紧过去扶她,“二小姐你醒了呀?”
“嗯。”陆惜答应。
刘婶又问:“刷完牙没?刷完咱就吃饭,都做好了,还热乎呢?”
陆惜点头,“刷过了,正好肚子也饿。”
两人边说边往餐厅的方向走,没有再看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傅南洲已经醒了,睁开有些惺忪的黑眸,就这么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小妻子。
“阿嚏!”
打了一个喷嚏,傅南洲掀开身上的西装外套,从沙发上起来。
他双手搓了搓脸,带着笑跟上陆惜的脚步,“早安,公主。”
陆惜压根没看他,坐在餐桌子前,先拿起一个煮鸡蛋。
傅南洲刚要坐下,陆惜就抬起眼瞪他,“不刷牙就上桌,你脏不脏?”
傅南洲:“……”
“好,我去刷牙。”
无奈的笑了一声,傅南洲这才迈着阔步上楼。
陆惜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彻夜不归还有脸笑。”
刘婶在一旁打趣,“二小姐冤枉咱们姑爷了,昨晚上姑爷1点就回来了,说是担心吵醒你,就在楼下凑合一宿。”
陆惜不上当,“您就听他那么说吧。楼下这么多房间不睡,非要在沙发上窝着一夜,还不就是给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