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气笑了,“那妹妹祝表哥喜得良缘。”说完拉着孟楠央大步离开。
赵乾已经被炸糊了。
脑袋都不能思考了。
周璟良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乾呆呆的坐了下来,久久回不了神。
怎么办?阿笙肯定是生气了。
怎么办?阿笙肯定不愿嫁他了。
周璟良一壶茶都喝完了,那位还是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有眨。
“哎,”他戳了戳赵乾的胳膊,“回神咯。”
赵乾长叹一口气,神色落寞道,“我这辈子是娶不到媳妇了。”
“这就放弃了?”周璟良手托着腮,思考今天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赵乾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不解的问道,“你说表妹吃的开心,玩的开心,怎么一转头就把我出卖了?”
“那是你人家亲姐姐。”周璟良换了一个手托腮。
“说的也是,”赵乾扭过头不想看他,这也不是好人,都不知道帮他。
马车上,孟楠央时不时的偷偷瞥向气鼓鼓的孟笙,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也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突然打了一个嗝。
孟楠央惊呆了,又打了一个嗝。
孟笙冷不下脸了,笑道,“你中午吃了多少?”
孟楠央捂着嘴,讨好的笑笑。
孟笙神色落寞,“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傻呗。”孟楠央脱口而出。
孟笙好奇,“傻?”
“姐姐,我跟你说,表哥除了身份太高以外,还有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
“情商太低。”
“嗯?”
孟楠央换了一个说法,“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孟笙好笑,“他干嘛要懂?他是太子,高高在上,自然是多的是人去讨他的欢心,谁要是揣摩他的心思,那可是犯法。”
孟楠央想想也是。
“这也表示,你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很累。”
本来就是以夫为天,他还是君,天上加天,这生活怎么平等?
“不管,”孟笙气鼓鼓道,“他居然骗我,我再也不要理他。”
孟楠央好笑,“姐姐,你听过苦肉计么?”
“听过,”孟笙明白,更气,“他对我使计谋?我是他的兵还是他的敌人?”
孟楠央低头不敢说话,行吧,表哥,你自求多福。
静了一会,“姐姐,南街那边新开了一个酒楼,三天后开业,我们去尝尝?”
“好。”孟笙转换心情,“喊上你二姐姐,”
孟楠央连连点头,“我回去问问榕表哥有没有空?还有林央,”
“要是不喊他,他肯定也要生气。”
孟笙笑着点点头。
回到府,两人去林婷的院子。
“阿笙,楠央,”林婷慈爱的望着两个女儿。
“母亲,”
“阿娘,”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林婷身边。
林婷望向孟笙,“太子殿下身子怎么样?”
孟楠央垂眸耸了耸眉毛。
孟笙淡然道,“好多了。”
林婷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
“太子殿下也这么大了,府里也没个女主人,”
孟楠央看看孟笙淡然的神色,便问道,“阿娘,太子表哥的亲事他自己能做主么?”
“自然是他自己做主,”林婷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皇后娘娘要是管也不会那么愁了。”
孟楠央笑笑。
坐了会,孟楠央和孟笙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间,孟笙洗漱好,打发了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们,自己在屋里看书,小白乖乖的在她的脚边窝着。
看了两页,思绪飘远,手里的书好久没有翻一页。
她在想太子殿下,那股气消失了以后便是失落。
两人就像是站在河的两边,没有人愿意越过河。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河越来越宽,那深度也慢慢的深不可测。
“呜,,,”小白突然躬起身子,一副防御姿态。
孟笙回过神,诧异会有贼人闯入府中。
她赶忙吹灭桌子上的烛火,蹲下身子,抱过小白。
“阿笙,”
窗户边传来一声轻唤。
“谁?”夏至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孟笙听到夏至心里一松,抱着小白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被打开,一个身影踉跄的进屋。
孟笙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望着来人。
夏至也跟着进屋,转身关上门,然后利落的跪倒在地。
孟笙回过神,放下小白,急步上前扶起夏至,柔声说道,“无碍,出去守着。”
“姑娘,”夏至看看她,又看着一脸尴尬的赵乾。
孟笙摇摇头,“没事。”
夏至不再说什么,转身出门,关上门,守在门口。
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鬼知道她刚才知道自己居然对太子殿下动手,她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屋里只剩两人。
孟笙的胸腔里涌上一股气,语气冷冽,“你在闹什么?”
赵乾看她神色愠怒,默默的低着头。
他想了好久,只想迫不及待的过来和她解释清楚,谁曾想她身边有只狗,还有一个会武功的小丫鬟。
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走。
这下倒好,来哄人的,又把人给气着了。
“这会哑巴了。”孟笙上前两步,小脸冷淡,“太子殿下不是能言善辩么?”
“请问太子殿下深夜来臣女闺房,有何贵干?”
赵乾委屈,老实认错,“阿笙,我错了。”
孟笙没见过他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顿时偃旗息鼓,语气缓和许多,“你来做什么?”
赵乾见她语气缓和,知晓她气消了一点,上前一步,急切道,“我是来道歉的。”
“我不是故意骗你生病的,我只是不想上朝听他们啰嗦,那不得装到底?”
孟笙微微诧异。
“还有小表妹说的,我有喜欢的人,”赵乾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那个人是你,”
“阿笙,我喜欢你。”
孟笙瞳孔瞪大,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一直在她脚边转悠的小白,一不小心就被踩了。
委屈的呜咽的两声。
孟笙赶忙蹲下身子抚了抚他的身子,“对不起,对不起。”
脑袋却是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