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外陷入焦灼状态,两家都在等着对方动手。
围观的群众早就跑的一干二净。
俗话说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有些热闹用眼睛可以看,有些热闹拿命看。
算了,还是好好活着吧。
阿喜与南栀快速到达,阿喜朗声道,“皇后娘娘口谕,请苏二姑娘进宫医治。”
孟原冷哼一声,甩开长平侯的胳膊,“长平侯,还不谢恩?”
长平侯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犹豫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传娘娘口谕?”
阿喜上前一步,客气道,“要是奴婢假传口谕,奴婢的脑袋就是侯爷的,”
“可要是奴婢没有没有假传口谕,侯爷又当如何?”
长平侯冷哼一声,都是一丘之貉。
“太医说微臣女儿不宜移动,还请姑姑见谅。”
“稍后,本官自会到皇后娘娘面前告罪。”
孟原嗤笑,“说来说去,你女儿见不得人,你又不敢与我去皇上面前对质,”
“长平侯,你在心虚什么?”
长平侯怒目圆瞪,“孟原,你不要胡搅蛮缠。”
“今日之耻,本侯定要到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阿喜微笑上前,“侯爷,奴婢只是过来通传,并不是征得你的同意。”
说着转身就要进府,两个护卫拦在府门外。
“小小奴婢,也敢踩到本侯头上,”长平侯都要气炸了。
一家子都是莽夫。
南栀直接上前踹翻两人,冷笑,“长平侯府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
阿喜没有理别人,直接上前,南栀跟在她的身后,谁拦着她就踹谁,踹了有十人,就没有敢拦着。
长平侯差点没气死。
“孟原,,,”他颤抖着手指着孟原,“你,,你,,”
孟原轻笑,“侯爷怎么结巴了?”
长平侯捂着胸口,“今日,本侯记下了。”
孟原惊讶,“侯爷,只记下今日可不够,以后日子还长呢,”
你记得也只会越来越多。
当然,你不能记也可以。
阿喜让人领着直奔后院苏雪宁的院子。
长平侯府夫人夏氏从屋里出来,气势十足的问道,“何人?胆敢闯长平侯府内院,还有没有王法?”
阿喜微笑的福了福身,“奴婢传皇后娘娘口谕,请苏二姑娘进宫医治。”
夏氏心里一慌,色厉内荏道,“我女儿病重,不宜移动。”
“夫人放心,奴婢让人抬着。”阿喜扭头,两个膀大腰粗的嬷嬷立马上前。
刚才在府门外,孟筠注意到阿喜和南栀过来,就让立夏带着府里的嬷嬷跟着两人身后,进府抬人。
夏氏拦在门口,哭喊着,“我女儿已经被你们下毒害成这样,我们没有怪罪你们,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南栀气不过,“你们没有怪罪?我家姑娘在太后娘娘宫里吐血昏迷,你敢说与你们没有关系?”
“皇后娘娘好心请人进宫医治,你们百般阻扰,难道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的夏氏顿时哑口无言。
一个嬷嬷把昏迷不醒的苏雪宁抱了出来,夏氏想要上前阻拦,两个嬷嬷拦住她。
阿喜挥了挥手,抱着人的嬷嬷快速离开,阿喜望着夏氏道,“夫人放心,我家娘娘心善,不是无缘无故害人性命的人,”
不像某人些,动辄就要人命。
“宫里来了一位擅长解毒的太医,娘娘想起同样被歹人下毒的苏二姑娘,这才让奴婢过来请人进宫医治。”
夏氏怨恨的瞪着阿喜,想说的话很多,但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阿喜微微颔首,“既然夫人已想通,奴婢便不再多言,以免耽误了二姑娘的救治。”说完就转身离开。
夏氏紧紧的握着手,死死的盯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咬着后槽牙道,“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夫人,,”徐妈妈担忧的扶着她。
“让人给容嫔传信,”夏氏努力振作。
“是。”徐妈妈立马去办。
府门外,长平侯看着女儿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抱了出来,也是紧紧的握着手,咬紧后槽牙,怒吼,“孟原,,”
孟原脸上挂着淡定的笑,“我女儿被人带进宫,我可是没有气急败坏。”
好像不对,他闺女是自己拽着人进宫。
长平侯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他。
阿喜来到长平侯面前,福了福身,“今日之事,奴婢会如实禀告皇后娘娘。”
“今日失礼之处,还请侯爷原谅。”
“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孟原挥了挥手,护卫们收了刀站在孟原身后,“长平侯,皇宫见。”
“走,回府。”
孟原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哼,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可不是兔子。
长平侯受了半辈子最大的侮辱,他的女儿就这样明晃晃的被人抢走,他却无可奈何。
还好够坚强,没有一命呜呼。
长乐宫,,,,,
“婉婉,楠央,,,”皇上心里苦呀。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国家大事都没让他那么头疼。
就这后宫,妃子宫嫔没几个,还闹得那么欢。
毁灭吧!全都毁灭吧!
“没事。”皇后现在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语气平静道,“我让人去长平侯府抬苏雪宁了,”
“既然中毒昏迷,那就进宫医治。”
“好。”皇上一口应下,都是这个苏什么惹得祸。
皇后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无奈,“皇上,我已经很收敛我的脾气。
“我也兢兢业业的做着皇后,对宫里其他妃子皇子公主,我可一点都没有为难。”
“我的家人,也克己复礼,没有丝毫逾越律法。”
皇上搂过皇后,压抑着心中愧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他知道让她当这个皇后委屈她了,他也知道她有满腹的委屈的,可是,他舍不得放手。
皇后靠在他的胸口,搂着他的腰,“我不曾怪过你。”
怪他太好?还是怪他太宠着他?
她是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