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央出了船舱,南栀才回过神追上去。
孟楠央站在甲板上,望着黑沉沉的水面,直接大喊,“草泥马,,,”
南栀站在她的身后,惊的眸子瞪大,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身后的五个人也是满头黑线。
这都是什么情况?
孟楠央气的叉腰。
当初创办知意阁,一来想着能够帮助更多女孩子不必被生活迫害,二来就想着某天家里人知道她这个马甲,她可以骄傲骄傲。
哈,没想到知道人家的马甲原来是这样心情。
她进船舱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只有皇上和太子可以使用,皇后宫里也有。
但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他们,那就说明这人身边有使用龙涎香的人。
除了周璟良她想不到有其他人。
还有他下颌上的痣。
哈,你大爷。
南栀看她一会神色凝重,一会又火气上涌,现在又笑了出来。
“姑娘,,”南栀担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气昏头了?
“没事,,,”孟楠央抚了抚自己胸口,又转身朝船舱里走去。
一进船舱,眼前飘过一阵白色烟雾,再然后就没有了。
周璟良看着两人晕倒,摘下脸上的面具,嘴里忍不住嘀咕,“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是阁主?”
“来人,”
周山进了船舱,“老大,”
“把这两人带去地牢。”周璟良利落转身离开。
东桔和北鸢在屋里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到人。
天微微亮,东桔实在等不下去,“北鸢,我去清楼找人,姑娘回来了,你让南栀过来寻我,”
“如果我午时还没回来,你就去找林一,”
“实在不行,就去找将军。”
“切记,不能声张。”
北鸢哭唧唧的点点头。
东桔换了一身一身衣服,从角门悄悄的出了府。
孟楠央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渐渐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气炸了天。
手法这么娴熟,偷师呀。
她用来对付狼,他用来对付她。
教会徒弟,饿坏师傅。
真好,真的太好了。
她坐了起来,看看四周,没有南栀的声音,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来人,,,”
她低头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来人,”
“有没有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走了过来,不耐烦问道,“醒了就闭嘴,”
孟楠央望着他,不是她认识的人,“你们楼主呢?”
“我们楼主是你想见就见的么?”那人傲慢的质问道,“小小知意阁,也敢与我们南风楼为敌?”
“我的人呢?”孟楠央眉眼间尽是冷色。
“自然是严刑拷打,逼问你们阁主在哪?”男人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扫视一圈,“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男人离开,孟楠央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又动了动手腕,迷药的后劲还没消散,身上还很绵软。
她又低头摸了摸身上带着荷包,狗男人有了经验,荷包早就被人搜走了。
还没开始唾骂,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个男人开门,一个男人忍不住嗤笑,“一群女人,没想到还是硬骨头,”
孟楠央眸子狠利的瞪着他,“你们做了什么?”
开门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冷声道,“希望你乖乖听话。”
孟楠央压下心中的怒火,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走。”
男人看看她,退后一步。
孟楠央离开牢门,朝着他们刚刚走来的方向走去,路过五间牢房,里面都没有人。
所以知晓她武功低下,逃不出去,就没有把她安排在牢房中心。
她猜不到这里是哪里。
突然走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一个角落里摆满了刑具,南栀和西槐被绑在两个木桩子上,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堪堪遮住她们的身体,还有那数不尽的鞭痕。
孟楠央不敢上前,双眼赤红的质问道,“谁干的?”
没有人回应她。
“主子,”男人恭敬的拱手,“人带来了。”
孟楠央扭头望了过去,两个男人坐在黑暗里,看不到脸。
“绑上。”轻飘飘的一句话。
刚才与她说话的男人就要上前拉孟楠央的胳膊,她直接一脚踹上他的小腹,男人吃痛的闷哼一声,双手握拳立即攻了上去。
孟楠央侧身躲过,一手扯下头上的桃木簪子,脚踹向男人的膝盖窝,男子吃痛的单膝跪下,她立即闪身到男人身后,一手禁锢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握着木簪子直戳他的眼睛。
男人眨眼发现他的眼皮可以碰簪尖,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周边的人立马围了上来,孟楠央望着他们,厉声喊道,“出来。”
声音正常。
坐在黑暗里的两个男人,身子忍不住发僵,都没来得及对视,急忙跑了出来。
看到陌生的脸庞,他们两个俱是疑惑。
但孟楠央不疑惑,看着面前的两人,她的木簪子狠狠地戳了下去,就是刚才那打量她的人,他的眼神她很讨厌。
男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手缝里不停的冒出血。
旁边人见此都想向前抓住她,但看到两个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不敢有所行动。
孟楠央抬起右手,手上还沾有血,她撕下脸上的伪装,看到两人眸子里的震惊,她一点都不高兴。
孟楠央轻笑出声,眼神冷漠的望着两人,“知意阁是我的,清楼也是我的。”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问呀。”
最后两个字,她是嘶吼出来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总以为自己聪明的能算尽一切,可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快,她的脸也被打的很疼。
赵乾和周璟良呆愣在原地,周围的人,有认识孟楠央的也呆愣了,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