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那个身影来到我们身前停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李鹏。
看着李鹏他母亲的鬼魂,我眉头微皱,这分明就只是她的一魂而已,并不是完整的魂魄。
看来她怕是真的遇到什么恐怖的事,受到惊吓,魂跑了出来了。
月儿也看出他母亲魂魄的不全,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师傅,为什么会这样?他妈。。。。”
说着,下意识的看向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的李鹏,舔了舔嘴唇,忍住不说出下面的话来。
我想了想,叫停李鹏,同时对着月儿吩咐道:“将她的魂魄装起来再说。”
月儿听后便拿出饮料,将里面剩下的液体倒空,接着用力甩干瓶子,拿着笔纸墨画了张符贴在上面,随即手结手诀,瓶口对准李鹏他母亲的魂魄,大喝一声:“进来!”
李鹏他母亲立马跟收到指令一般,迅速往饮料瓶里钻。待其完全进去了后,月儿立即将盖子给拧上。
来到楼下,我看着李鹏,面色凝重的说道:“你母亲的魂魄我们已经收集到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得再去研究摸索下。”
李鹏听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满怀感激之情的对我们说:“麻烦你们了。”
说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充满了恳切,拜托道:“请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妈。我爸死得早,她劳碌了大半辈子,独自一人拉扯着我们兄妹俩,好不容易熬到我们踏入社会,还没来得及享清福。。。。”
说到这里,眼睛一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想到办法找回她的。你赶紧先去休息吧,别等会你妈还没找到,你自己先累垮了。”
说完,便先告别他,带着月儿回易泽堂。
回到易泽堂,我将门给关上,而后示意月儿将李鹏他母亲的魂魄放出来。
月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等到李鹏他母亲的魂魄现身,我看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脱离你的身躯?你现在人在哪里?”
面对我连珠炮似的问题,李鹏的母亲却目光空洞,神情呆滞的望着前方,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好多老人。。。。都是死的。。。。”
我见是没法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了,便起身走到她面前,绕着她转了一圈,仔细的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
她身上确实含有一丝淡淡祭祀白事的气息。
这样就说明她真的是在那篮球场出的事,可是那里我们也查了大半天了,毫无收获。
眼看着事情又陷入僵局,我示意月儿将李鹏母亲的魂魄收起来。
随后,我缓缓走到茶几旁坐下,闭目开始思考着。
收好李鹏母亲的魂魄,月儿走到我身旁坐下,问着我:“师傅,他妈会不会真的被人给杀了,魂魄受惊跑出来了哦?”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回道:“我觉得撞邪了的概率比较大,而且就是在那篮球场出的事。可能她路过那里,无意间冲撞到了上来领取物品的先人鬼魂。可是,有点让我想不通的是,如果只是单纯冲撞到,被吓到,哪怕是那些个老鬼因此想要惩罚她下,也不应该直接就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啊。”
说完,我又陷入沉思之中。
月儿拉了拉我的手,劝道:“要不,师傅,咱们先睡觉休息好吗,明天再想这事。”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先去休息去。
月儿见状,握住我的手,嘴里开始嘀咕着:“师傅,你老是这样,你总是这么处心积虑的,早晚也得把自己给搞垮了。”
我捏着她的小手指摆弄着,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但依旧默默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这事。
“回来了怎么不去休息呢?”
这时,辰欣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辰欣哥哥。”
月儿叫着辰欣。
听到辰欣的声音,我睁开眼来,问道:“辰欣啊,你跟蓝伯伯之前处理事,有没有碰到过冲撞到先人鬼魂的事例呢?”
辰欣听闻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一边朝着洗手间走去,一边随口说道:“我先撒泡尿再说。”
等到辰欣撒完尿,来到一旁坐下,我便将我处理的这个事的具体情况说给他听。
听完我的讲述后,辰欣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抛给我,接着开始边摆弄着茶具边说道:“按你这么说,确实应该是冲撞到那些个先人了。我们之前也处理过这样的事,但是基本都没什么啊,甚至都不用怎么出手,帮事主安安神,缓几天就缓过来了。再严重点,也只是带着事主去到出事的地方,趁着后面人家继续操办丧事的时候,过去祭拜祭拜,诚心诚意道个歉就完事了。”
我见辰欣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又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我想着这事,情不自禁的将烟叼在嘴里,准备点燃的时候,月儿又是一把夺了过去,看着我气嘟嘟的说道:“师傅,你答应我戒了的。”
我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辰欣看着我俩直笑,而后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
说完,递了杯茶给我。
我接过,抿了一口后,看着月儿,说道:“你赶紧去睡觉去。师傅坐多一会也要去休息了。”
月儿听了我的话,站起身来,朝着阁楼走去,同时还不忘回头警告我:“师傅,你最好说到做到哈!我可是在楼上听着动静呢,等会你要是没去休息,我下来就是给你一脚。”
见月儿上去了,辰欣看着我笑道:“你啊,一个个都那么的关心你,你就别老是那么的让人不省心啦,凡事按部就班的去处理就行了,该吃的时候得吃,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
说完,又递了根烟给我,小声的说道:“少抽点就是,戒什么戒啊。”
我接过香烟,迅速用打火机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笑道::“我是怕这事拖得太久,变故太多。”
辰欣听后摇着头,笑道:“你自己都一直说了,人啊,吃多少穿多少,注定的。真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是她的命不是。赶紧去休息啦。”
听着辰欣的话,我将烟给掐掉,拿起杯茶一饮而尽,而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