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卫国,你问吧。”
柳大海满脸笑容。
\&海叔,将来等我得空了,我一定要自学中医,学这个有什么门槛吗?”许卫国问道。
“没有门槛,谁都可以学,只要你感兴趣,肯下苦功,学好了就行。人嘛,活到老学到老。
你们年轻人多一门手艺傍身,不说救人,自救总是可以的,至少会懂得养生之道。”
柳大海对于想学中医的年轻人很有耐心。
“海叔,我会坚持。”
“好,那就提前祝你心想事成!”
俩人谈笑风生,就差没有当场说拜师了。
一旁的梁尚飞问道:“海叔,您刚才说的合谷穴在哪里?\&
他已经在旁边摆弄了半天自己的手。
\&合谷穴在哪里?\&
柳大海惊讶地看着他。
就好像他问出的问题如同\&饭要怎么吃\&似的,如此简单。
也惊讶于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小伙子,竟然坐在旁边默默地研究起自己身上的穴位来。
许卫国看向丁易辰,丁易辰也摇了摇头。
最后,三个人同时看向柳大海。
\&哈哈哈,我忘记你们是外行了。你们只知道虎口,不知道合谷穴。”柳大海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们看,其实合谷穴就是虎口这里。\&
许卫国听了,也在自己左手的虎口处按压起来。
\&还别说,酸酸麻麻的,放开后感觉很舒服。”
“对喽,就是这个效果。\&柳大海欣慰地笑了。
\&你们都是成年男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按压这里不仅能治疗发热,还能缓解牙痛。
如果面部有什么僵硬的疾病,按这里也能缓解许多。
还有一个,肾功能不太好的,长期按压这个穴位也会有作用。\&
\&是不是真的?\&
三个人同时问道。
“海叔,您可别跟江湖郎中似的。”许卫国开着玩笑道。
“哎,你小子可别小看江湖郎中。江湖骗子那是庸医,真正的江湖郎中,手中可真有救命的方子,一方难求呐。\&
\&海叔,我同意。\&许卫国表情很虔诚。
\&我小时候在外婆家听说过,所以我很相信真正的江湖郎中。”
“这就对喽,并不是坐在医院里穿白大褂的才叫医生,江湖中凡是能治病救人的,都是医生,都值得尊重。”
柳大海说着,又补充道:“当然,江湖骗子除外。\&
\&要说骗子,高坐大堂里坐诊的也有好医生,也有骗子,不能一概而论。\&
“好了,你们几个年轻人继续聊,我要先走了。”
许卫国见他背起那个小包袱起身,便感激道:\&海叔,谢谢您今天帮我检查了腿,又帮我扎针,还给我上了非常好的一节课。\&
柳大海笑呵呵道:\&我晚上还会来给你扎针和按压穴位,从今天开始,我会一天来给你扎两次,一直到你离开南城的那天。\&
\&这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因为你这么久没有走动,我怕你腿部肌肉僵硬,扎一扎,等你回到京城的时候,也能够应付。
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到了京城,可不能任性地走,应付完就在家中好好躺着休息。\&
\&我知道了。\&
\&还有,你身体里的钢钉还没取出。”
“我知道。”
“你即便能走可能也会不太自然。不过,我给你扎几天针,看起来就会自然些了。\&
\&谢谢海叔!\&许卫国万分感激。
\&行了,那你们聊你们的,我先回去了。”
他还要回去和林雪雁把一些东西搬到新房去。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老鼠搬家,每天搬一点'。\&
柳大海出去后,丁易辰把院门关好。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起了陈家森的事。
\&易辰,陈家森在里面过得还好吧?\&
\&过得不错,他说比在家更自在,而且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正好趁机静养身体。”
“怎么,在里面拘留还拘出养生心得来了?\&
许卫国说罢,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梁尚飞问:\&是不是等警方抓了卓然,就能把森爷放出来了?\&
只要陈家森回家了,他梁尚飞就可以回到香港去,和他的兄弟们过他的逍遥快活的日子。
许卫国没有作声,院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许久,丁易辰才说:\&也不是,得等卓然的父亲被抓之后,才能把森爷放出来。\&
\&这是为什么?森爷这些年,没有干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而且那几件所谓的有证据的案子,根本就是卓家的陷害,这一点警方难道查不出来吗?\&
梁尚飞越说越气愤,声音也越说越大。
“丁易辰……”
“尚飞,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森爷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不会有事。”
“他人都在里面了,你说不会有事就真不会有事吗?”梁尚飞质疑道。
“相信我,真不会有事。”丁易辰坚定地说。
梁尚飞悻悻地甩开他的手,不满地说:“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可是在这件事上,你好像从来都不着急。”
丁易辰轻笑一声,解释道:“我着急,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着急。”
“你怎么可能会着急?我们森爷当初助你拿下了服装城那个大项目。
你后来成立了海辰集团,当上了大老板,完全不需要我们森爷了。
如今过河拆桥,趁森爷进去后你就不理不睬,你可能是巴不得我们森爷永远不要出来吧?”
梁尚飞越说,情绪就越激动。
许卫国喝止道:“尚飞,你怎么说话呢你?”
“卫国,我知道你是丁易辰的同学,你肯定会护着他。”梁尚飞不满地说。
“我的确会护着他,但是你占理我也同样护着你。可你刚才的话,有些伤人了,你知道吗?”
许卫国严厉地批评道。
“伤人?伤一个过河拆桥的人无所谓。”梁尚飞依旧愤愤不平。
许卫国看了丁易辰一眼。
他以为能感受到丁易辰的气愤。
但看着丁易辰一脸云淡风轻,嘴角还保留着微笑,他就放心了。
很显然。
丁易辰并没有计较梁尚飞的话。
他转头看向梁尚飞,认真地说:“尚飞,你根本不知道易辰的为人。”
“在所有担心陈家森的人里面,易辰是最担心的一个,没有人比他更担心,知道吗?”
“怎么可能?他肯定巴不得我们森爷在里面别出来,这样森爷的人脉以及生意,就都落到了他的手上。”
梁尚飞不信他是最担心的人。
许卫国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我忘记你是从香港来的,有些事你不知道,能理解。”
“什么事我不知道?”梁尚飞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