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礼睁开眼睛,她看着面前洁白的天花板,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与之前那次喝醉不一样的是,她的腰比她的头疼多了。
昨天伍德把她送回了医疗翼,担心她趴着睡觉会闷到,竟然睿智地把她侧躺地放下。
也许不能怪伍德,只能怪自己睡姿不好……
傅朝礼撑着自己坐起来,她的动作在看到旁边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的斯内普时顿住了。
救,救命——
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昨天自己喝醉以后又干了什么吗?
她好像记得伍德要跟她说什么来着,自己一点都没听清,也不记得。希望不要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那斯内普嘞,她不会拳打斯内普,脚踢庞弗雷夫人……
“醒了?“就在傅朝礼摸着头思考的时候,旁边的斯内普睁开了眼睛,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吓得傅朝礼“虎躯一震”,“昨天敢偷跑出去,还喝了酒……”
“你听我说,西弗勒斯……”傅朝礼看到斯内普平静的脸,却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她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偷跑出去,我只是受邀参加了我们学院的庆功宴——”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盯着她没有说话。
傅朝礼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也没有喝酒,只是吃了几颗巧克力……”
“哈。”斯内普冷笑了一声,傅朝礼感觉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果不其然,她听到斯内普慢慢地说。
“看来傅小姐身体素质不错,口齿也很伶俐。”斯内普站起来,转过头看了眼庞弗雷夫人的位置,随后又看向冷汗直冒的傅朝礼,“希望你能把这些美德用在正途上,比如你的魔药学。”
“为了让你这个学期的魔药学也能得到o,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期末,每天一小时的课外补习。”
傅朝礼心如死灰,她掰着手指算了算。
整整,整整三个月的留堂——!
“我错了,西弗勒斯……”傅朝礼准备走苦情路线,她拉住了斯内普的袍子,睁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他,“你看我也回来了……”
“不是自己回来的,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大高个把你抱回来的。”
想起昨天的伍德,斯内普脸色更差了。
傅朝礼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出于演员的职业素养,她继续表演着。
“但是,但是我这也不能算偷跑出去,对吧?”傅朝礼装出一副听话的样子,“毕竟谁偷跑会像我这样记得回来换药呢?”
斯内普有些赌气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傅朝礼没有松手。
“我保证,后面不会再偷跑出去了。”傅朝礼娴熟地举起手发誓,“以后庞弗雷夫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反正后面就都是上课了,刚好可以理直气壮地逃课,嘿嘿。
斯内普盯着傅朝礼看了一会,看着她坚定的表情,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
“你自己说的。”斯内普看到庞弗雷夫人走了过来,他把手放到傅朝礼拉着他衣角的手上,握紧了些,最后还是把她的手移开了,“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看到你在外面——”
斯内普站了起来,给过来帮傅朝礼换药的庞弗雷夫人让了位置。
他眯着眼睛,半是威胁半是担心地叮嘱道。
“下一学年你就别想有课余时间了。”
傅朝礼:“!!!”
她刚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了有些吵闹的声音,斯内普烦躁地皱了皱眉,回头看去,发现果然是那几个格兰芬多的过来了。
“朝朝,你怎么样了?”赫敏最先跑到傅朝礼身边,她拉上了傅朝礼的手,还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的温度,“你昨天脸突然变得好红,伍德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以为你发烧了……”
被提到的伍德咳嗽了一声,他一张俊脸也变得通红起来,想去看傅朝礼,却又为难于她记得昨天的事情,纠结极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哈利绕过斯内普,也来到了傅朝礼床边,“现在还难受吗?”
罗恩则站在旁边,上下打量着斯内普,看起来很奇怪他出现在这里的样子。
听着周围好朋友关心地询问,傅朝礼实在不好意思说她是吃酒心巧克力吃到喝醉了。
那也太丢人了。
就在她还在思考怎么说的时候,拿着药膏等在旁边的庞弗雷夫人等不及了,她咳嗽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病人现在要换药了。”她的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几个孩子,在旁边站着的斯内普身上停留了一会,下了逐客令,“结束以后你们再进来。”
赫敏扭头看了看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脸,小声地答应了。她拉上哈利和罗恩,准备先去帮傅朝礼拿点东西吃。
斯内普感受到了庞弗雷夫人的目光,他僵硬了一瞬,最后还是有些不熟练地帮傅朝礼把她放在床边的围巾叠好,朝她点了点头后才离开,脚步有些匆匆。
伍德还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都离开,他走上前,想要和傅朝礼多说两句话。
“朝朝,对不起——”伍德半蹲在傅朝礼床边,傅朝礼只能低头看他。伍德半仰着头,可怜愧疚的样子更像一只大狗狗了,“我不知道那是酒心的巧克力,也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不怪你,奥利弗。”傅朝礼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贪嘴了,吃了那么多颗。”
感受着庞弗雷夫人在身后的凝视,伍德又看了看傅朝礼平静的脸,最后还是试探地问道:“那我昨天说的话,你有没有……”
“嗷,对了!”说起这个,傅朝礼想起来了,她更加不好意思,“抱歉!奥利弗,昨天喝醉以后我都没听清你要和我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伍德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看着认真的傅朝礼,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等下次我鼓起勇气,再和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