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在兵神教的地盘动手？”张素玄目光一冷。
“不排除兵神教有人参与其中。”总兵莫长安沉声道。
“嗡”
空间荡漾起来阵阵涟漪，四周的场景一再变化，随之稳固。
“空间法器。”张素玄目光一凝。
莫长安护住张素玄，眸光看向四周。
对方既然动用空间法器，定然准备充分，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中原人，这件事与你们无关，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宏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退出？”张素玄轻笑，“是束手就擒吧。”
“我们做完我们的事情，自然会放了你们。”沉默之后，声音再次响起。
“所以，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张素玄反问。
声音的主人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轰”
迎接张素玄和莫长安的是铺天盖地的寒芒。
刀光闪烁无影，虚空荡漾起来阵阵涟漪。
刹那间，房屋便化作尘埃，将张素玄二人彻底暴露在那看不见的锋芒之下。
“太阴庇佑。”
阴气缭绕，化作黑色的光影，护住自己和莫长安。
下一秒，二人周遭出现一道道黑影，他们贴着寒芒的光影而行，隐匿在黑暗中，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
“嗡”
寒芒在身前乍现。
靠近过来的黑影递出手中尖锐的匕首，刺向张素玄和莫长安的咽喉、心口、眼睛、胯下、后庭等何处薄弱点。
不求杀敌，但求一击重创。
“太阴！”
张素玄轻吐一口黑气。
一道朦胧的身影浮现在张素玄身后，它形象不明。
若镇压海域的玄武，若驰骋疆域的白虎，若翱翔天际的朱雀，若吞云吐雾的青龙……
万象如它，它若万象。
最后，化作一轮光影，沉寂、冰冷、透着神秘。
太阴幽荧！
“咔嚓”
极致的寒意蔓延开来，周遭的杀手在瞬息呆滞当场，他们身上覆盖着一层薄冰。
“嗡”
月华为刃，寒意一晃而过。
再去看，四周已经遍地尸体。
张素玄和莫长安站在原地，安然无恙。
“好手段。”一声惊叹。
“可惜，如此天骄就要陨落在此。”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张素玄手中浮现一抹黄色光华，剑气锋芒闪烁。
莫长安沉默不语，取出自己的武器，一把青铜长剑。
气势内敛，沉寂，宛若一只假寐的猛虎。
“撕开这个空间。”莫长安传音道。
张素玄没有反应，天眼却在瞬间睁开。
“逝世此生彼，善趣恶趣，福相罪相，悉皆明见。”
查阴阳两界，查宿世因果，破碎虚妄，直视本源。
朦胧的身影在眼中一晃而过，滔天的罪孽的直冲云霄。
是无数亡灵的哀嚎，是无数亡灵的痛苦挣扎。
背负的罪孽令人心惊。
“乾坤一剑！”
张素玄挥动手中长剑，一剑横斩而出。
双目蕴太阴、太阳，两道神秘莫测的身影升腾而起，将世间化作黑白二色。
光影婆娑，剑气长龙呼啸而去。
黑白二龙交缠往复，最后化成一道极致的剑芒。
“咔嚓咔嚓”
空间不堪重负，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一道道裂纹蔓延，呈现出黑色的空间裂缝，极致的破坏力展现出来。
“嗯？！”
幕后的身影又惊又怒。
不曾想，自己隐匿在空间之外，亦是会被发现、觉察。
双手一抬，细长苗刀变得赤红灼热。
体内气血瞬间点燃，沸腾，直接燃烧一部分血气化作极阳爆发力。
退无可退，只能迎面而上。
“轰！”
两者碰撞在一起，震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恐怖火浪与冲击波，空间法器当场破碎，房屋四周更是被层层波及。
巨大的轰鸣中，不知多少房屋坍塌成废墟。
“不对！”
张素玄心头一震。
太弱了！
这和天眼呈现出的画面相差太大。
一个背负无数杀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弱！
“杀了！”
顾不得多想，张素玄吩咐一声。
这里的动静太大，兵神教已经发现问题，并且迅速朝着这里汇聚。
“噗”
刀锋划过皮肉的声音沉闷却清脆。
莫长安的青铜剑没入那人心口，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张素玄，二者相视点头，莫长安便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张素玄在明，莫长安在暗，如此更方便行动。
“轰”
磅礴威压席卷而来，浩大神性光彩夺目，神光流溢。
张素玄身体一沉，却不曾低头。
“噔噔噔……”
脚步声密集而急促，大量的守卫赶来。
兵神教内部发生动乱，蓄意行凶，如此恶劣的事情，自然引得整个兵神教都动了起来。
“嗡！”
寒芒毕露。
锋芒无限。
两位半神凌驾在长空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张素玄。
“发生了什么这里？”一个背负巨刀，身姿挺拔的壮汉冷眼对着张素玄。
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眼神更冷，“这是你干的？”
“是。”张素玄长剑驻地，目光不曾闪烁，直视着壮汉。
“好大的胆子！”壮汉一声呵斥。
张素玄感觉自己被无数刀光剑影覆盖，正面而来的是一把霸绝天下的长刀，仿佛要将张素玄斩断成两半。
“哼”
一声冷哼炸响。
张素玄坚若磐石，脑后浮现出来两道神光。
道心坚固，坚不可摧。
神明，张素玄都敢直视。
更何况区区一尊半神。
壮汉脸上的寒意更浓，“我兵神教的护法你都敢杀！”
“中原人，莫不是以为我兵神教好欺负！”
眼中的仇视溢于言表。
中原和百濮之地，平等相待的？那是不可能的！
偏见和歧视永远存在。
张素玄嗤笑一声，“不问青红皂白，便如此咄咄逼人。”
“我倒是想问一句，此间事，和阁下是否有关？”
寸步不让，并没有因为来人的身份和地位而让路。
兵神教？
张素玄背靠的是整个大秦。
壮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素玄，眼中的寒意凝沉。
“小友，敢问发生了什么？”柔和的声音响起，拦下了壮汉。
是一位身姿高挑，腰间缠蛇的女子。
语气柔和，面带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张素玄拱手，将事情原委道出。
“空间法器！”女子瞬间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