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转身打开了床头灯,微弱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面。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周彦珩?哥,醒醒!”
“嗯......”
周彦珩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的他喘着粗气,双眼失焦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姑娘。
“周彦珩,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出了好多汗。”
说着,她转身从床头柜上的木盒子里抽了两张纸巾,想替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
“你,你别过来!”
周彦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林瑶看到他这副“害怕”她的样子,心里面突然难受了起来。
“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额头上的汗。
他还在喘息:“我不用!”
说完,他直接掀开被子,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
只听见“吧嗒”一声,他反锁了卫生间的门。
坐在床上的林瑶无比气愤:“周彦珩你什么意思?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在一起?周彦珩,你出来说清楚,你这个大混蛋!”
她林瑶是没人要了还是怎么?非要扒着这么一个木头男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大小姐打出生以来从未如此委屈过。
卫生间里的周彦珩,听见了她的话语,连忙脱掉衣裤走进淋浴间,将自己冲洗干净。
听见水声的林瑶更加气了,怎么?和她同睡一个床还脏了他的身了?
上次在尼亚也是这样,大清早的一下床就进卫生间洗澡。
周彦珩从卫生间出来,见人正背对着他侧躺着,他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
林瑶感觉到了床垫的凹陷,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一只大手附上她的肩膀,轻易地把她掰了过来,看着满脸泪痕的她,周彦珩的心都揪了起来。
“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我没有讨厌你,我发誓。”
林瑶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你三番几次的拒绝我,不是讨厌我是什么?”
“林瑶,你听我说,我周彦珩不是一个会将就的人,如果我对你没有一点好感,我是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你能明白吗?”
她抽泣着:“可是你拒绝我,还躲我如蛇蝎!”
“我没有,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个正常男人,你靠我太近我会忍不住。”
“可是,可是我没有要让你忍啊,周彦珩我们可以的。”
说实话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是悸动的。
“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希望有些事,能在我们真心相爱的时候再发生。”
“周彦珩,你亲亲我好吗?”
“好!”
微凉的唇贴上了柔软的唇瓣,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浴袍,悸动在两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刚才进卫生间的时候太着急了,都没有来得及拿上裤子,所以现在他的浴袍下面是真空的。
林瑶趁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唇上,小手悄悄地往下移了过去,没有男人能抵挡住这么直白的诱惑,这其中也包括了周彦珩,更何况身下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最初的疼痛过后,便是无尽的欢愉!
直到一切结束,他的唇紧贴在她的耳边,滚烫的呼吸从他的口中溢出,理智终于回笼。
天啊,他真的,真是疯了!
终于,他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脸泛着迷人的粉晕,眼周通红唇瓣微肿。
“对不起,我!”
林瑶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哥哥不要自责,我是自愿的!”
天微亮,周彦珩就开车去了一趟云风镇。
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盒,林瑶打开一瓶矿泉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对不起昨晚是我冲动了,等参加完婚礼回京都,我们一起去一趟你家。”
他们之间发展的太快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该负的责任他是一定会负的。
“不用那么急吧?” 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异常。
“小瑶,这很有必要。” 他坚持。
“那个去我家的事,等我们回了京都再说吧。”
......
林瑶穿着一身改良旗袍,去到新娘子房间的时候,沈金渔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
亏的昨晚睡的早,才有精神那么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很多婚礼的视频素材,昨天下午都已经拍摄过了,所以今天就不需要那么匆忙了。
原定的两对伴郎伴娘,现在变成了四对,场面也会更热闹一些。
林瑶身份特殊不太方便,而程启梵还要帮他小叔公,招待民宿的客人也不太方便。
今天不管是婚礼司仪,还是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统一身着喜庆的汉服,还有一些年轻的宾客,也应景地穿上了汉服。
衣服妆容不难弄,云风镇上就有好几家租卖汉服的店铺。
此时的沈金渔,已经画好了与中式婚服相呼应的妆容,正在等待造型师帮她盘发,但在盘发之前还有一些仪式要做。
因为举办的是中式传统婚礼,所以很多地方都要按照古礼进行,一是显得郑重有仪式感,二是拍摄出来的婚礼视频会很有看头。
“玉影格前隐芳华,似幻碧人出谁家,红妆绣衣盘云发,唇脂盈盈待君达......”
一位执礼,拿着一根棉线为新嫁娘开面,不是真的开面只是做做样子。
“请母亲为新嫁娘梳头集福!”
一身红色缎面旗袍的卢菜菜,拿起一把木梳子走到了女儿的身后。身为母亲的她,脸上带着笑眼里却闪着泪光。
今天,她的宝贝女儿终于要出嫁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愿新娘婚后富贵美满,幸福绵长。”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沈国明,看着即将“出嫁”的闺女梳妆,也是泪光盈盈。
造型师为沈金渔挽起了长发,将一顶繁复精致的凤冠,戴到了她的发间。
拍摄告一段落,大家都闲聊了起来。
肖棠棠好奇:“嫂子,你这凤冠是纯金的吗?”
沈金渔轻摇了一下头:“这是镀金的,纯金的太重很不方便。”
肖棠棠笑:“嗯,镀金的也好看!”
新娘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新郎那边也差不多该出发迎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