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和韩承孝恭送王华阳离开。
看着王华阳远去的背影,韩承孝说道:“多谢谢将军救命之恩!”
谢飞说道:“不是我救了你,而是皇上慧眼识珠,知道你是难得的将才,否则以你犯下的罪行,会和部落的首领一样,早已人头落地!”
韩承孝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赦免了我,还让我带兵出征棉兰老岛!”
谢飞说道:“皇上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韩承孝说道:“末将是听明白了,也没有听明白,皇上要远征棉兰老岛,咱们大宋官兵直接打过去,宣布这块地从今往后就是大宋的了,周边的国家谁要是不服气,可以跟大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但是皇上为什么要用叛军的名义去占领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皇上最后还说没有完全的臣服,只有暂时的打不过,末将不是很明白,如果不愿意臣服,那就打的他们臣服。”
谢飞说道:“咱们的皇帝年纪虽然小,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皇上原本可以直接杀了你们这三万人,或者直接赦免你们这三万人,杀了你们三万人,你们参与了叛乱,是罪有应得,赦免你们三万人,那是皇上宅心仁厚,但是皇上即没有赦免你们,也没有杀了你们,而是将你们流放到棉兰老岛,流放囚犯也就算了,还是武装流放,并且还流放到爪洼国的领地上,一开始我也感觉稀里糊涂的。”
韩承孝说道:“末将现在也是糊涂的很,武装流放三万叛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谢飞说道:“不仅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估计爪洼国国王知道有三万去装罪犯流放到自己的领地,也是不知所措,叛军攻占了他们的领地,大宋也在追击叛军,爪哇国国王找谁理论去,找大宋,大宋可以直接推脱掉,毕竟不是官府行为,找你们,那就的跟你们打一仗。”
韩承孝说道:“爪哇国我是知道的,神州城西南约三千里的一个岛国,与麻六甲王国隔海相望,商人前往阿拉伯帝国和波斯帝国经商,会经过这两个国家中间的海峡,这两个国家在这里收过路费都让他们富的流油,根据商人的描述,爪洼国有带甲之士五十万,皇上让我带领三万军队就占领人家的属地,爪哇国会不会出兵攻打我们?”
谢飞说道:“爪哇国虽然带甲之士五十万,都是部落性质的武装,根本不是大宋的对手,根据商人的描述,他们的武器装备只有刀剑棍棒,没有火炮,更重要的是棉兰老岛距离爪哇国的核心统制区域有两千里,距离上不仅没有大宋近,造船技术也没有大宋先进,他们只能造十丈长的战船,大宋可以造五十丈的大型楼船,大宋一次可以运输两千全副武装的士兵,爪哇国一次只能运输四百名士兵,并且大宋的楼船可以在大风天气下行驶,他们的船只都不行,包括大元的船只现在遇到大风天气就得找到一个避风港,这样算下来,爪哇国即使知道大宋占领了棉兰老岛,顶多也就是派来外交特使到大宋来要求大宋约束你们,或者是到大都找忽必烈告状,你们可以放心的拿下棉兰老岛。”
韩承孝说道:“如此说来,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占领棉兰老岛后,我们该如何治理当地四大部落?皇上不给我们派遣文官去治理吗?我们都是一帮粗人,指挥打仗,根本不会治理国家。”
谢飞说道:“治理国家,皇上自然会让文臣去做,你们要做的就是征服棉兰老岛。”
韩承孝说道:“这个简单,三万官军面对部落武装,犹如砍瓜切菜,占领棉兰老岛轻而易举。”
谢飞说道:“那你怎么理解皇上的“没有完全的臣服,只有暂时的打不过”?”
韩承孝说道:“这点正是末将不明白的地方,还请将军明示!”
谢飞说道:“如果你占领了棉兰老岛,你打算怎么处理棉兰老岛事务?”
韩承孝说道:“末将占领棉兰老岛后,将会击垮四大部落的武装,之后采用怀柔政策,联合四大部落的首领,共同治理棉兰老岛。”
谢飞说道:“大宋初来麻逸国时候,也是采用这样的政策,结果呢,结果是换来了部落的三次叛乱,朝廷还险些被阿基诺部落推翻。”
韩承孝说道:“谢将军的意思是征服棉兰老岛后,也按照皇上处理阿基诺部落的手段,处死阿基诺部落的首领以及奴隶主,解放奴隶,将奴隶主的土地收归国有,然后分配成奴隶。”
谢飞点点头说道:“皇上刚才已经说了,不希望棉兰老岛再出现归附、叛乱,平叛的事情,因此,咱们要替皇上分忧,每占领一个地方,将当地的部落首领及奴隶主尽数擒获,找到不同的理由杀了他们,然后将这些贵族的财富打包带回神州城,土地则分给奴隶耕种,如此,大宋就有充足的财富进行光复中原的活动,而这些新占领的土地,因为统制阶层被全部杀死,就不存在再次叛乱的可能,并且解放奴隶,使奴隶恢复自由身份,同时朝廷给他们分配土地,让他们拥有土地,这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些奴隶想要保护自己的自由身份和土地,就得拥护大宋朝廷,只有大宋朝廷管理他们,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你说这些奴隶还会造反吗?”
韩承孝说道:“但是这些首领和奴隶主也没有犯任何错误啊,人家在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生活,大宋突然闯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家的财富洗劫一空,还释放了人家的奴隶,瓜分了人家的土地,最后还要杀了人家,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残忍?咱们大宋向来是以仁义治国,咱们能不能饶了这些首领和奴隶主的性命?”
谢飞说道:“到现在你还没有想明白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饶了首领和奴隶主的性命,他们不但不会感激我们,他们甚至还会组织奴隶再次造反,皇上需要的是一个稳定安全的练兵场所,而不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叛乱的地方。”
韩承孝问道:“谢将军,刚才皇上只是说没有永远的臣服,只有暂时的打不过,没有说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啊,谢将军会不会理解错了,棉兰老岛上生活的有一百多万土着呢,如果按照谢大人的理解,每个部落最少要杀掉一万人,这些人生活的无忧无虑,突然间就有了灭顶之灾,属下实在不忍心。”
谢飞说道:“咱们的皇上你接触久了,慢慢的就会理解皇上的意思,咱们的皇上现在看起来残暴,但是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光复中原,将来必定是一代雄主。既然要成为一代雄主,做事自然不拘小节,如果是我统兵攻打棉兰老岛,我会做的更多!\&
韩承孝问道:“如果谢将军统兵,将如何做?”
谢飞说道:“我会像蒙古人一样,将当地的统制阶层和奴隶主全部杀死,并且身高超过四尺的男丁全部斩杀,这样,这个地方将再无可以抵抗朝廷的力量,二十年后,这些地方生活的都是汉人,这些地方将会永远成为大宋的疆土,不会在分裂出去。”
韩承孝被谢飞的话震惊了,不知是自己太保守还是谢飞太疯狂,竟然想着屠杀当地超过四尺的男子。
韩承孝虽然与谢飞不熟识,第一次知道谢飞还是因为谢飞带领敢死队在崖山炸沉元军战船,当时只知道谢飞是一个不惧生死的大英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谢飞被张世杰委以重任,逐步升迁至禁军统领,杨勇死后,皇上收回了文天祥的军权,谢飞意外的成为大宋军事的最高统帅。
韩承孝说道:“谢将军,末将以为,还是采用怀柔的政策较为稳妥,将当地人都杀了,谁来给朝廷开垦田地,缴纳税赋,没有人的土地,我们占领了也没有用处啊。”
谢飞问道:“韩将军,你可知现在大宋一年有多少婴儿出生?”
韩承孝说道:“这个末将不知道,末将只知道现在大宋有一千万人口。”
谢飞说道:“腾龙元年,大宋三岛有五百万土着,二十万汉人,之后我率领水师又从东南沿海抢来八十万汉人,至此,大宋有了六百万人口,经过陆秀夫大人的计划生育政策,到腾龙七年,大宋已经有了一千万人口,七年时间增加了四百万孩子,每年增加的孩子将近六十万,陆秀夫当初下令,每个新生男子可以获得朝廷分配的五亩地,女子三亩地,现在朝廷控制的区域已经没有可分配的土地,要想继续奖励新生的孩子,要么夺了阿罗约部落和曼古达图部落的领地,要么再找一块无主的土地分配,要不然,随着人口的增长,朝廷将无地可分,每年六十万的新生儿,就需要三百万亩耕地作为奖赏,大宋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耕地,只有从周边地区想办法了,棉兰老岛占地比大宋岛还大,大宋岛生活了六百万人,而棉兰老岛只生活了一百万人,如果大宋占领了棉兰老岛,将可以安置五百万的新生人口,并且可以保证这五百万人衣食无忧,五百万的新生人口是什么概念,除去一半的女子,将会是二百五十万的战士,有了这二百五十万的战士,我大宋何愁不能光复中原。我们现在占领棉兰老岛,将来还会占领更多的岛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汉人打下更多的土地。”
韩承孝看着基金疯狂的谢飞,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飞也曾经熟读四书五经,以扶植大宋江山,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谢飞当时痛恨蒙古对大宋的侵犯,认为蒙古人有自己生活的地方和方式,为什么不远万里要来到大宋烧杀掠夺,而现在的谢飞,却早已忘记了大宋曾将遭受过的苦难,用武力将这些苦难强加给棉兰老岛。
谢飞看出了韩承孝的疑惑,拍了拍韩承孝的肩膀说:“如今天下大乱,古人云乱世出英雄,皇上将文臣武将分开,就是为了不让文臣掣肘武将,就是为了让武将大展身手,孔孟之道,在于治理治世,乱世,还得拳头说话,乱世用孔孟之道,只能让大宋更加孱弱,等咱们这帮武将将乱世平定,还天下一个太平,我们在遵循王道,希望韩将军能够明白皇上的用心!”
韩承孝不知道这些话是皇上的话还是谢飞的话,虽然这些话与自己所学的孔孟之道相背驰,但是谢飞的这些话,却让韩承孝彻底放弃了心中的顾虑。
因为玛丽亚已经知道了杨香香怀孕的事情,王华阳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去看杨香香了。
此时杨香香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小腹微微隆起,已经能看出是一个身怀六甲之人。
数月未见,杨香香再次看到王华阳,早已是泪流满面。
王华阳搂着杨香香说道:“朕专门来看香香姑娘,香香姑娘怎么还哭起来了?是不是不欢迎朕啊!”
杨香香梨花带雨的说道:“奴婢以为皇上忘记了我了!这才失态了。”
王华阳说道:“以后就不要再称自己为奴婢了,朕已经下令册封香香姑娘为美人,等到礼部拟好封号,正式的册封诏书就会送到这里来,从此你就摆脱宫女的身份了。”
杨香香赶紧挣脱王华阳行礼道:“多谢皇上怜爱!”
王华阳赶紧扶起杨香香,让杨香香坐下,并轻声的说道:“姑娘怀有身孕,以后见到朕就不必行礼了。”
王华阳看了看杨香香的寝宫问道:“昨晚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杨香香说道:“一切都好,只是让四个侍女侍奉臣妾,臣妾不是很习惯。”
王华阳笑着说道:“以后你就是这个宫殿的主子了,有多少女人奋斗了一辈子都做不了主子,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
王华阳又问道:“杨雄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