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慢悠悠的,就这样在许多快乐的瞬间溜走了。
到了夏天的尾巴的时候,几人直接都黑了好几个度。
唯一好一点的是顾宁,虽然他也被晒了,但是依旧白的发光,把两个弟弟羡慕的不得了。
顾宁的课程已经教授的差不多了,乐哥儿的奶茶也已经被大家所认可。
小牛因为看杂记,硬是把自己的知识水平提高了一个度。
喜姐儿的工作愈发顺手,有都长林在背后做靠山,她在工厂里也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但是在这个男性处于绝对优势的时代,她需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心血和努力。
但是,比起他爹随随便便就要给她找个人家来说,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在又一次被他爹逼着相亲后,喜姐儿跟家里大吵了一架,独自跑到河边默默流泪。
他哥哥马上要参加秋闱,需要盘缠路费,他爹竟然在县里给她找了个人家让她去做小妾。
明明自己也有能力补贴家用,他爹却还要牺牲她来换取他哥的前程。
别人的白眼她可以无所谓,但是来自家人的伤害要怎么办?
喜姐儿拿袖子擦擦眼泪,余光却发现递过来一方手帕。
手帕的样式有些熟悉,上面有她绣的兰草,这不正是她的手帕吗?
开始读书认字后,她也略懂了文人眼中兰草最为品质高洁,因此特意绣了一簇兰草,来时刻提醒自己做人之道。
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弄丢了,又被别人捡了起来。
喜姐儿从顾二牛手中接过自己的帕子后,顾二牛却没走。
他站在原地略显局促的解释道:“前几天捡到了,本来想还给你,结果你一直忙,忙,所以现在才还你......”
他想托人还给喜姐儿,但是女孩子的帕子属于私密之物,要是被有心人说道就不好了。
喜姐儿本来在难过,现在看到顾二牛结结巴巴,一脸涨红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问道:“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一脸心虚的样子?”
顾二牛不自觉的搓搓手,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脑门都要急的冒汗了:“也不是,就是怕你会多想......”
他看到喜姐儿一脸促狭的样子,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
顾二牛便远远的找了块石头坐了:“是谁欺负你了吗?跟我说,我带村里的几个兄弟找他去!”
喜姐儿哭完现在这会儿心里也没有那么堵了,托着腮看着河面漫不经心道:“行啊,是我爹顾三炮,你找他去吧!”
顾二牛:“......”
这听着是家事,不太好处理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就算是上刀山他也认了。
喜姐儿本来是随口一说,但是看顾二牛在那琢磨来琢磨去,竟然真的站起身来要去。
便哭笑不得喊住他:“喂!”
年轻人的脸庞在夕阳下染上一点余晖,眉眼间却全是认真。
“你是不是喜欢我?”喜姐儿站起来看着顾二牛,语气笃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