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骑着头狼,一路来到上次土匪小头怪消失的地方。
这是一处断崖,不高,借着月光能一览崖底的风光。
崖底百丈之外是另一座山峰。
就像两座山中间被一把利剑劈出了一道沟壑。
两座山一高一低,隔着沟壑遥遥相望。
那座山,山体陡峭险峻,直上直下,仿佛一把利剑直刺青天,毫无攀登的余地。
而豹子岭。
就在此山上!
若不是酒楼掌柜交代出,此处别有洞天。
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能攀登上这座险峰。
庄锦紧握着狼鬃,身形随着头狼的奔跑在断崖边疾驰。
很快,庄锦寻到酒楼掌柜所说的暗门。
那是一块三米多高的大石。
大石表面粗糙,紧贴着崖壁,与周围的崖壁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其中的秘密。
庄锦绕着大石走了一圈,手在石壁上轻轻敲击,寻找着掌柜所说的机关。
突然,她的手指在一处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处与周围的触感不同,似乎更加光滑。
她心中一动,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大石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阵阴冷的风从洞口中吹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
三只麻雀飞进山洞。
又很快飞出。
冲着庄锦叽叽喳喳叫着。
庄锦点点头,抓了一把小米放在一侧的石头上留给麻雀。
从空间召唤出白虎和狼群。
庄锦骑着头狼冲进山洞,身后跟着狼群。
白虎留在洞外,仰天长啸发出一声虎啸。
虎啸之声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势。
如同雷鸣般在山脉间回荡。
紧接着,最近的两座山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
群狼嚎叫!
野兽低呜!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奔腾声。
周边几座山头的狼群,收到虎王的指令,奔腾而出——
奔往豹子岭!
与此同时,豹子岭三里外,一队人马骤然一惊。
身下马匹听到虎啸,开始躁动不安。
领队的人惊呼:“出了什么事?”
“这——这动静好像是豹子岭方向传来的?”
身后小兵惨白着脸:“将,将军,咱们,还——还去吗?”
被称作将军的人浓眉一竖:“去去去,去个球啊!你想给老虎当食儿吗!”
“原地待命!先看看再说。”
另一头,庄锦已经进入山洞深处。
山洞内很宽敞,地面也很平坦,可供三匹马并排而行。
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个隧道,通往山顶的隧道。
此隧道,当真是鬼斧神工!
让人惊叹!
就如麻雀勘察的结果一般,隧道内没有人守卫,庄锦一路畅通无阻。
直冲上山顶。
山顶是一处广阔的平坦之地。
面积极大,相当于五倍的陈家村。
一座大宅子矗立在中间,宅子内灯火通明,土匪们似乎正在饮酒作乐,喧哗声传出。
黑暗中,庄锦瞧见,宅子外的草垛处,几名被掳来的女子,正被十几个土匪粗鲁地压倒在身下,肆意凌辱!
不远的地方,还堆放着数十具新鲜的尸体,有女人,有孩童,甚至还有腹部隆起的孕妇,这具孕妇尸体上,寸缕不着,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见状,庄锦眼中骤然杀意升腾,怒意如同燎原的业火般炸开。
她手持唐刀小天,一跃而起。
杀向这几名土匪。
几名土匪正桀桀怪笑着,兴奋地撕扯着身下女人的衣裳,竟不知危险的到来。
庄锦二话不说,在黑暗中靠近几人,手起刀落。
鲜红的血液飞溅——--
两名土匪大睁着眼,来不及反应,扑通倒地!顺利砍杀了两名土匪。
其余土匪骤然一惊,惊恐回头。
正对上庄锦狠厉的眼。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有的裤子来不及提,屁滚尿流的撒腿就跑。
听到动静,老仇人小头怪带着土匪们从宅子内慌张冲出。
他面色阴冷狠毒地盯住庄锦:“小娘皮,竟是你!”提着武器准备迎战。
然而,当他看到庄锦身后密密麻麻的狼群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夜色下,上百头狼,狼眼冒着幽绿色的光——
让人毛骨悚然!
“娘了个亲嘞!咋那么多狼!”
身后土匪们惊呼,吓傻了眼!
开始有人骇的屁滚尿流的往回跑。
刚一照面,庄锦便以强大的实力碾碎了土匪们的士气。
她手轻轻抚摸着头狼的毛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在夜色中如绽放的罂粟,妖冶有毒——
“小乖乖们,今夜——让你们饱餐一顿——”
话落,群狼嚎叫着扑向土匪——
山顶,猎猎的风声夹着血腥呼呼地吹,罪恶的豹子岭,将在今夜之后不复存在!
直到天明。
豹子岭的动静才沉寂下来。
庄锦秋风扫落叶般地在土匪窝一顿搜刮扫荡。
这群土匪掠杀老百姓,罪无可赦,该杀!
但,银子无罪。
该收就收!
豹子岭,一共搜出黄金两千两,白银十万两,粮食十万斤,兵器五千把,马匹三百,各类杂七杂八不计其数——
击杀土匪五百零八人,解救被掳女子三十五人!
看到如此庞大的数字。
庄锦顿时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边关战乱,大旱三年,蝗灾席卷。
一个匪寇窝点,竟如此富有!
该是残害了多少老百姓啊!
这帮畜生!
简直是吃的人血馒头。
庄锦手中捏着从土匪窝中搜出的数封信件,磨牙:“好个知县大人!”
宋知县?
豹子岭的靠山!
背后的主子!
这时,身后数十名被掳女子走过来,见了庄锦,纷纷跪下。
“现在你们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山顶上,庄锦对着三十五名女子说道。
“姑娘!我——我无家可归!”一年长的青衣女子犹豫半晌,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泣声说道:“他们掳我来的时候,杀了我全家,我如今无处可去,请姑娘收留!”
青衣女子一口气说完,脸色带着点窘迫,又急切地道:“我,我会洗衣做饭,任何脏活累活都可以,我愿为奴为婢——”
青衣女子一开口,又有一名粉衫少女连磕了三个响头:“我也要跟着姑娘,为奴为婢。”
庄锦在粉衫少女身上扫了一眼。
这,正是刚刚被十几个土匪压在草垛上的,其中一名女子。
此女衣衫破烂,但是并不显脏污,皮肤白嫩莹润有光泽。
不似旁边那几个面色蜡黄枯槁,衣衫脏乱。
可见,该是刚刚被土匪掳来的。
而且此女面容清丽,举止端庄,即便是在这般狼狈的状态下,依然能看得出,曾经受过良好的教养。
庄锦淡淡开口:“看你穿着举止,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为何不回去?”
粉衫女子苍凉一笑,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如今,身子已残败,回到家族里,也是被赐死的结局。”
“但,我不甘,明明这不是我的错!”
似乎是这粉衫女子的话,勾起了其余人的心声。
顿时,涕零如雨,悲怆呜咽。
庄锦叹了口气,这便是旧社会女子的悲哀!
“好!”庄锦仅犹豫片刻,便做了决定:“想跟着我的,留下。”
“想回家的,我给五十两银子,你们拿着银子回家。”
话落。
二十名女子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自愿追随庄锦。
其余十五人,庄锦也说到做到。
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
带着二十人,庄锦不可能再骑着头狼回去。
只能和大家一样步行穿过山脉。
而此刻的凌亦寒,正和秦风坐在宋知县的府邸。
喝茶!
宋知县苦逼的支棱着眼皮。
内心都要骂娘了!
大半夜的过来喝茶!
一喝便喝到天亮!
这是俩祖宗啊!
惹不起!
直到——
一个侍卫来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