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出茶叶后,再加入芋圆,这边的焦糖奶茶便做好了。
小天红着脸,迅速捧起一碗奶茶跑了出去。
庄锦摇摇头,只觉得这小屁孩脸红的样子挺好笑。
轻笑一声,弯腰继续做起其他的口味。
只是,不大功夫,那小屁孩一碗奶茶喝得见了底,又噔蹬地跑回了厨房。
“主人,臭老头现在忙,没空喝奶茶,他那碗就给小天喝吧!”小天眨巴着眼睛,举起手中空碗,等着庄锦给添奶茶。
庄锦诧异,庄爷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怎么又突然忙起来不喝了?
便随口问道:“忙什么去了?”
“额------忙着打架!”
庄锦一听,这还了得?
顿时直起了身子,一脸的错愕。
“怎么突然打起了架?和谁啊?”
庄锦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勺子,往外走。
“欸------主人,奶茶奶茶!”小天看着冲出去的庄锦,又瞟了眼灶台上的奶茶,干巴巴地喊着。
庄锦现在哪还顾得上其他,她一听小老头在和人打架,只觉得眼皮子狂跳。
青草和粉衣见状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庄锦并非担心小老头受伤,她是担心以小老头那武力值,会把别人打残废。
这样想着,庄锦脸上显出了急色。
然而,等她出了厨房,待看清眼前一幕时候,顿时脸上的急色僵在了那里。
就见小老头正在和大毛争抢着一只烧鸡,一人一猴,一头拽着鸡头,一头抓着鸡屁股,谁也不让谁,整只烧鸡被这俩货撕扯得从中间即将要断开------
二毛三毛两只猴崽子挂在小老头的长胡子上,一晃一晃地吱吱乱叫。
小老头疼得龇牙咧嘴!
一见这情景,庄锦顿时头疼的扶额!
这叫什么事儿?
小老头竟然和猴崽子们打起来了!
“都放手!”忽地,庄锦一声厉喝!
两方听这一声怒吼,一个哆嗦,竟下意识地齐刷刷松了手。
“啪唧!”整只烧鸡掉了地。
“啊!”小老头气炸了:“我的烧鸡!”
一人三猴八只眼睛,盯着地上沾满灰尘的烧鸡,满眼的心疼。
“吱吱吱------”
似乎是知道闯了祸。
三只小猴崽子手足无措地偷瞄了一眼庄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小老头肉疼地盯着地上的烧鸡,整个人都石化了。
心里正在琢磨着,是不是洗洗,剥了皮还能吃,正要伸手去捡。
正这时,突然从黑暗中窜出一道白影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地上烧鸡就跑。
黑暗中,庄锦嘴角抽搐地听到,远处传来虎崽子白五幸灾乐祸的嚎叫声。
“嗷------哎呦呵,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嗷嗷嗷------”
这一刻,庄锦万分怀疑起,把这群“祸害”从空间放出来的决定,是否正确。
看着小老头一脸的受伤,愣愣地站在那里,庄锦有心想上去安慰两句。
谁知今日小老头怪怪的,只淡淡地撇了庄锦一眼,然后定定的盯着自己快要拖地的长胡子瞧。
愣了一会神后,莫名其妙地一声不吭转身走人了。
连庄锦喊他喝奶茶都没能把人唤回来。
青草望着小老头有些萧瑟的背影奇怪:“就一只烧鸡,不至于吧?”
庄锦嘴角微动,没好意思揭小老头的底。
这哪是烧鸡的事啊!
恐怕是没打过三只猴崽子,受打击了------
不过,小老头怎么会打不过三只猴子呢?
庄锦心中升起了疑惑。
难道是让着猴崽子?
以小老头老顽童较真的性格,不应该啊!
此时小天还端着个空碗,眼巴巴的在厨房门口等着喝奶茶,庄锦摇摇头,放下心中的疑惑,转身又钻进了厨房------
直到半夜,凌亦寒才拖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府。
此时庄锦也没有睡,因为这时候她派出的几只小麻雀飞了回来。
正落在窗沿上叽叽喳喳地汇报着偷听来的信息。
庄锦越听,脸色越阴沉,整个人都染上了一股浓浓的戾气。
也正这时,凌亦寒来了。
他是回府后听到侍卫说庄锦有找过他,所以过来撞撞运气,看看对方是否还没休息。
“咚咚咚!”
见屋内灯还亮着,凌亦寒这才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突然的声响,吓得几只小麻雀一阵惊慌,立即扑腾着翅膀飞走。
庄锦关上窗户,回身拉开房门,凌亦寒就站在门外。
“我有事要说!”
“我有事要告诉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庄锦一怔:“出事了?”
说着,细细看向凌亦寒。
就见凌亦寒一身疲惫,下巴处甚至有青茬胡须冒出。
很少看到这样的凌亦寒,即便是在边关艰难对抗北狄进军时候,都没看到这般憔悴过,让庄锦不由诧异,心口处也跟着一紧。
凌亦寒扯了扯嘴角:“进屋再说。”说着,回身关上房门。
看着凌亦寒走到桌前自顾地倒了杯凉茶喝,庄锦忍不住问:“你把色空交给皇上了?”
今早去寻凌亦寒时候,她特意还去了趟地下牢房,并没见到色空的身影。
一杯凉茶下肚,凌亦寒这才觉得喉咙里的干涩感好了些,听庄锦问到色空,他点头:“嗯,交上去了。”
闻言,庄锦不由得兴起:“那老皇帝知道自己头顶绿得严重,啥反应?”
凌亦寒挑了挑眉头,有点幸灾乐祸:“气晕了!”他们一群人,也跟着熬了一天半夜,连口水都没喝到。
“不过那老家伙,没脸明面上拿这事治宁贵妃母子的罪,估计此时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噶了呢!”
这点庄锦倒不觉得意外。
被自己女人戴了绿帽子,还帮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这等屈辱丢脸的事,就算是个平民男子都会觉得没脸说出来。
更何况还是一国的皇帝呢!
这事儿一旦传开,皇家的威严何在!
咋的也得要点脸面不是!
不过,还有一点让庄锦有点担心:“那你亲自把这事抖出来,就不怕皇上恼羞成怒,为了脸面,把知情人都杀了?”
之前庄锦迟迟没有揭露宁贵妃和色空的奸情,一是因为色空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二来,她总得需要点时间,说通色空亲自举证宁贵妃,毕竟这事过去好多年,好多证据都无从追溯。
没有捉奸在床的直观证据,单指着花名册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宁贵妃根基深,当事人很可能还会反咬一口。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让色空亲自开口承认才行。
三来,就是怕老皇帝因为脸面问题,对知情人杀人灭口。
毕竟老皇帝之前可是一点都不顾念骨肉亲情,派人去杀凌亦寒的呢!
一听庄锦这话,凌亦寒贼贼一笑:“放心,他杀不过来!”
“啥意思?”
“呵呵------事情是由皇后和北辰王带头出面,亲自抖出来的,在场的还有薛阁老,宁远老将军,京兆尹耿巡,鸿鹄书院院长耿全。这些人,目前他没胆子一锅端!”
闻言,庄锦嘴角抽搐:“这些人都是你喊去的?”喊了一帮人去看自家老子的绿帽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皇后帮着凌亦寒对付宁贵妃,她倒是理解,就算皇后表面看上去不争不抢,但终究和宁贵妃是属于对立面的。
可,不是说北辰王不问世事吗?
怎么也会参与其中?
还帮着凌亦寒出头?
这样想着,庄锦便问了出来:“你何时拉拢了北辰王?”
凌亦寒撇撇嘴,语气里说不出的讽刺:“不是拉拢,只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皇叔表面上不问世事,可实际私底下可不是这般呢------”
庄锦眉头随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