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庄锦把锦盒又推了回去。
“是-----是不是太少了?”卢芊芊拧着手帕,一脸的紧张无措。
庄锦:“------”
庄锦无奈摇头:“不是的,救人也就是顺手的事,这事你别放在心上!”
她知道严家严明朗治家严谨,为人清廉,其实并不算多富裕。
估计严家就指着现在卢芊芊手中这几个铺子支撑府内开销呢!
她一个全国首富,富得流油,哪能把人家的饭碗端走啊!!
“话不是那么讲,你救了两孩子,就相当救了我们一大家子,该谢还是得谢的!而且还得好好的谢,这恩情相当于再生父母都不为过了!”
“其实就算是这几件铺子,也是少了的。”卢芊芊蹙着眉头,自言自语。
庄锦:“------”
说着卢芊芊拧起了眉,有点苦恼:“钱财你确实是不缺,那送什么好呢?”
卢芊芊从那里拧着帕子苦想,庄锦口渴,端了杯茶盏打算先润润喉。
心想,要是对方实在坚持,那她就象征地收下一个铺面算了。
这样对方心里或许能好受点,又不会太影响严家的生活。
但------
没想到,庄锦这边一口茶刚喝进口,卢芊芊便语出惊人。
“那这样吧,如若庄姑娘将来生了女儿,我把我家囤囤送来给你当上门女婿咋样?”
囤囤是严林和卢芊芊那一对龙凤胎里的男娃。
庄锦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瞪大眼,愕然地看向卢芊芊!!
这位娘不是把孩子看得很重吗?怎么刚寻回来就要卖了自家儿子?
卢倩倩或许是真觉得这主意不错,越说越起劲。
“是上门女婿,往后囤囤就给你了!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
“咱们漠北国开国以来,曾经有女子娶几房夫君的先例,若你女儿将来也想娶个几房夫君,囤囤当小的也无碍!”
“没事,你也不用担心,要是你家女儿长大了,看不上我家那小子,那就把我家那臭小子撵回家也行!”
青草在一旁捂嘴笑!
这严家的大奶奶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看着模样气质挺娴雅文静的,没想到性子这般的跳脱!
和钱多多有的一拼!
语不惊人死不休!
庄锦扶额!!
人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好好的一个古典大美人,一开口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还敢说??
严林牵着儿子,走在凌亦寒身侧进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自家媳妇这番言论。
当即哭笑不得!
他这个傻媳妇,和人一熟悉起来,说话就没了边界。
也不想想,人家庄姑娘将来生的闺女,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你送礼,把自家儿子送出去?
那叫送礼吗?
这不成了占便宜了!!
凌亦寒一言难尽地瞥了眼严林,你确定自家媳妇的疯病好了??
小萝卜头囤囤抬头,也看向自家老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认真地道:“父亲,要不------儿子就过来跟着漂亮姐姐过吧!”
他觉得自家娘亲有点不靠谱!
换漂亮姐姐做娘亲,好像也不错!!
-------
凌亦寒和朝中大臣,请来钦天监共同商议,决定凌亦寒的新帝登基仪式定在七日后。
凌亦寒跑回来询问庄锦,可否大婚和登基仪式一同举行。
庄锦答应了!!
他们曾经多次共同面对生死危机,对于凌亦寒做她的人生伴侣,庄锦并不抗拒。
并且,心头还萦绕着一种陌生的甜蜜感。
她并不喜欢虐恋,反倒是凌亦寒带给她的这种放松舒心的相处方式,觉得更适合自己。
只是,七日的时间很紧迫。
宫内繁缛礼节又多。
凌亦寒忙得是焦头烂额。
按漠北国的传统习俗,新娘礼服是应该自己绣制的,但庄锦只会舞刀,哪里会针线那玩意儿?!
更何况是皇后的礼服!
那不是一星半点的复杂!!
庄锦望着一堆大红的布料唉声叹气。
这时,凌亦寒推门走了进来。
“要不?这婚别成了?”庄锦愁眉苦脸,试探地开口。
魂穿前,她读过的那些史书小传,也没有强制要求新人自己绣礼服的啊!!
怎么到了这个漠北国,制度规矩就那么多的不同呢!!
这简直是压榨女性的劳动力!!
一听这话,凌亦寒立马慌了神。
“那不成!!你要不嫁我,这皇位我也不要了!”
庄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调侃道:“你不当,那你有合适的新帝人选?”
庄锦知道,凌亦寒是真的没有帝王之心,相对于困守皇宫那一方小天地,其实凌亦寒更向往广阔的世界。
尤其是经历这一遭父与子的残杀后,凌亦寒对那个冷冰冰的皇宫,就更是没了留恋。
说到这,凌亦寒垮了脸:“没有,那老家伙的种不行,底下全是歪的!”
庄锦又没忍住笑了:“你这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凌亦寒撇撇嘴:“我不一样,我有阿锦,就算长歪,阿锦也能掰正!”
庄锦:“------”这家伙还真是高看了她!
其实老皇帝在后宫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儿子。
那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八岁。
庄锦也见过,说是两个混世小魔王还是抬举了,那两个孩子比成年人还要杀人不眨眼。
年纪不大,宫内宫女太监有十几人是被这两个小魔头虐杀而死的。
至于凌亦苍这人,更是心术不正,自然也不能让他称帝。
不然,凌亦寒和她也不会费劲力气去参与那劳什子的比试了。
“要不------阿锦,咱俩成了婚后,抓紧生个儿子,让咱们的孩儿去当那破皇帝,咱们去云游四方,可好?”凌亦寒想了想,还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庄锦无语,有这么坑自己儿子的吗?
她能预感,凌亦寒这家伙,恐怕将来也是个坑儿子的老子!
突然,庄锦面色尬住!!
她想什么呢?
她和凌亦寒还没成婚呢,咋就被这家伙拐得聊起了孩子的问题?
霎时,一抹红晕浮上她的脸颊。
为了掩饰尴尬,庄锦紧忙转移话题:“这礼服我绣不了!”
说着,一把抓过桌上的红色布料塞到凌亦寒怀里:“你看着办吧!”
凌亦寒哑然,好半晌才吭哧吭哧道:“那,那我来绣!”
漠北国有习俗,新人自己绣礼服代表长长久久,恩爱两不疑。
这新人,当然也不只是说的新娘子,新郎官也算是新人。
只不过自古就没有男人拿绣针的,所以这活计就都交给了新娘子。
其实只要新人在婚服上绣上那么几针几线应景就可以,其余的还是会交给专业绣娘的。
凌亦寒想,虽然这活计他没干过,但在上面绣个小图案,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庄锦只当他说笑,男人绣花?
这奢望有点高!!
可没想到。
当天夜里开始,凌亦寒就开始了挑灯绣花。
还让秦风好一顿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