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
“你觉得你加了这么多条件以后，这还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吗？”
“消耗我的体力给你们治伤，还让我的朋友们全部远离，只留下我一个人，然后‘追杀’你们两个？”
面对派芬的狮子大开口，乔荞冷笑连连。
西蒙和派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根本不会像那些杂鱼一样贪生怕死、鼠目寸光。
他们就算看起来再凄惨，那也是有着超人身体的改造人，是拥有替身之力的替身使者，是久经沙场的血手屠夫。
一旦我们真的照做了，这两人完全有可能掏出早就藏好的炸弹或者手枪，以二对一尝试反杀乔荞。
“不过无所谓，我很高兴你们对自己的实力有这样的自信。”
“你们想反杀我，尽管来试好了。”
“不过你们最好不要说任何一句假话，不要挑战我的仁慈和耐性。”
就在我准备嘲讽派芬痴人说梦的时候，乔荞却抢先开口，答应了她的条件。
“你们的主子不是变得更强了吗？我也一样。”
“如果连对付两个喽啰都畏首畏尾，我又凭什么去挑战那个恶魔？”
“但你们动手之前要记住一件事。”
“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如果你们这样做了……我会在一秒钟之内，让你们看到自己的脑浆！”
乔荞严肃地说着一些似曾相识的语录，同时飞起一脚把派芬的断手踢了过去，粗暴地抓起它们接回了派芬的手腕。
强悍的身体素质和精神，让派芬忍住了粗暴的接手之痛。
即便如此，她的额头依然冒出了阵阵冷汗。
也不知道是忌惮乔荞的威胁，还是因为疼痛难忍。
“别这么严肃，女士！”
“要治伤的话，麻烦您也帮帮我~”
“虽然我是个大块头，但我身体特别好，不会消耗您太多体力的！”
西蒙趴在地上，蠕动着爬到了乔荞脚下。
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是谄媚，但我依然怀疑他投诚的真实性。
“你们俩谁先说，抢夺替身的能力是怎么回事？西蒙，你要说清楚，别的堕天使是如何觉醒替身，你又为何与他们不同？”
“说完了我就回去吃火锅，保证不干扰你们。”
杨锋稍加思索，就选择了相信妹妹的实力，扶起西蒙直接发问。
“我想知道蛇鬼面的秘密，也就是德古拉和秦始皇从蛇鬼面中得到了怎样的力量。”
“再不回去给火锅添水，锅就要烧干了。”
张立明和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也蹲了过去，放松地表示听完回答他也会回店里。
乔荞双手分别按住派芬和西蒙的心口，动用替身治伤的同时，也起到了测谎的作用。
西蒙和派芬同样交换了眼色，而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解说。
“蛇神，都是蛇神的力量。”
“根据面具的图案，我们称产生面具的魔神为‘蛇神’和‘犬神’。”
“两个魔神都来自于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在它们眼中，我们这个世界的规模连一粒沙都不如。”
“它们俩忤逆了本世界神明的意志而被判处极刑，要它们看尽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世事沧桑，最后和我们的世界同归于尽。”
“由于世界会和魔神一起寂灭，秦始皇想提前消灭它们，挽救我们的世界。但主人认为我们的世界他已经玩腻了，毁不毁灭他不在乎，所以更希望从魔神口中得到去往魔神世界，也就是‘上天堂’的法子。”
两个堕天使口中的“背景故事”，和洪琇全、俑中人描述的基本一致。
“掠夺替身的力量，实际上是‘借用’了蛇神的力量，强行刻印下其他人的精神力结构，从而在另一个精神力足够强大的人身上，复现被刻印过的替身。”
“可惜的是目前蛇神的力量还是太过强大，钻空子干涉现世的时候无法精确控制力量，所以复刻替身时会破坏替身原主人的精神，通俗地说就是让原主人变成疯子。”
“由于这个缺陷，主人不能复刻他自己的替身，也无法复刻我方的强力替身。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只能抓来能力不算太弱的拆那土着，剥夺了她的替身给我。”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觉醒替身，这说起来还蛮尴尬的。”
“蛇神帮助大家觉醒替身，本质上是用祂无敌的神念，无视凡人精神力和信念的强弱，强行激发任何人灵魂深处的天赋，并且把凡人的精神力强化到足以承受替身存在的地步。”
“堕落天使之所以被称为‘无魂者’，是因为我们改造和强化身体时太过依赖主人的替身能力，主人的力量已经和我们的灵与肉完全融合。”
“他过于强大的替身力量压制了我们本身的灵魂，所以我们的灵魂无法展现出自身的特点，也就不能具现出替身。”
“理论上来说，如果我们觉醒的替身力量能超过主人，或者至少能和主人平分秋色，那么我们就能觉醒替身。但主人的替身是无敌的，他的力量无穷无尽，根本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强了。”
“躯体改造成功后，其他堕天使都把主人的力量作为底牌和杀招。只有我奉行物尽其用的原则，在战斗中随时使用这份力量，把控制‘月影花园’能量的输出幅度、灵活运用这股力量临时强化躯干，作为主攻方向。”
“长此以往，我本人的灵魂彻底被异化成了‘月影花园’的派生部分，失去了最后的自主性。由于我使用力量的方式过于熟练，我灵魂上反应出来的‘替身能力’居然变成了‘运用主人的替身力量’……”
“这种能力太过无用，于是蛇神放弃了强行激活我的能力，转而列出了附近存在的替身使者，让主人选取一个他喜欢的替身，把那个替身送给我。”
西蒙的中文相当好，他详细地讲述了堕天使觉醒替身的秘密，并且没有说谎。
见西蒙的身体迅速被乔荞治愈，派芬也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蛇鬼面能带来的力量，就是来自高维天堂的力量。”
“主人唯一忌惮的，就是Jo↘Jo↗能够消除其他替身的能力。在用蛇鬼面沟通过蛇神之后，蛇神帮主人解决了这个问题。”
“蛇神和犬神虽被囚禁，但这么多年过去，其实它们都探索出了干预现世的能力，只不过他们能伸出牢笼的‘触角’力量和频率都很差。”
“这个很差，其实完全是相对于魔神来说的。这种外泄的力量位阶处于高维和低维之间，也许可以叫做‘中维’之力，它对我们来说依然是无法抗拒的神力。”
“JoJo的能力是湮灭低维宇宙里的‘超自然现象’，以及完美掌控和激发自己的身体。而得到了蛇神的加持和祝福，主人的力量也就带有了‘中维’的性质，这种性质便可以让它免受JoJo能力的驱散。”
“主人得到这股力量后，他的存在也就逐渐超脱了低维生物的范畴，开始向高维的天堂靠拢。这不仅让主人的力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而且一旦再有通往天堂的通道开启，主人就可以趁机偷渡到那个魔神的故乡去。”
“至于秦始皇得到的，则是觐见魔神的机会。”
“对于秦始皇想杀死自己、进而拯救世界的愿望，蛇神并没有感到愤怒，更不会恐惧。”
“蛇神钦佩秦始皇的勇气，也为他抛弃人身的魄力和千年的等待感到叹服。”
“所以祂许诺，帮助秦始皇建立连通‘囚牢’空间和现世的通道，等待秦始皇率领俑中人大军杀进囚笼，斩杀蛇神和犬神。”
“不得不说，你们的皇帝是一个强大而勇敢的人。”
“面对恐怖的神明，他没有乞求力量和生命，反而警告神明不要妨碍他研究面具‘化人为畜’的原理，甚至还对神明宣战，让它们洗干净脖子等死。”
派芬也老实交代了他们从蛇鬼面中得到的东西。
原来德古拉和秦始皇不仅在研究面具造畜的原理，更是利用面具沟通了那两个来自天堂世界的魔神。
蛇神给德古拉的力量，很显然就是我从“非想非非想处天”当中汲取的能量，这股力量的确让我的替身日益强大。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股来自高维的力量，居然还能让我获得对替身攻击的抗性。
这意味着我的“视界”会越来越“抗打”，其他替身对我的伤害都会减弱。
我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乔荞的能力，不但可以有限地对她使用“操控楼梯”，更可以用替身和她对拳而不必担心替身消散。
而秦始皇的气魄更是让我震惊，这个千古一帝居然真的向魔神亮剑，甚至急不可耐地要开辟通道和祂们决战！
这是何等的勇气和自信？
这扑面而来的霸气带来了无穷的魅力，让我的心神都为之一荡。
该怎么说好呢。
当我想象出那位皇帝睥睨天下、直面神明的英姿时……
那个，虽然有点下流。
但我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