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7点,容时宴手持邀请函到达君悦酒店,他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礼服,剪裁优良,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高贵,十分引人注目。
安保人员看到容时宴到场,立刻十分殷勤地把他引进了会场,而他也很礼貌地微微颔首跟在身后。
在场的人员虽然也是受邀参加的商界成功人士,但看到容时宴出现的瞬间,想要上去示好的人却不在少数。
他就像太阳散发着光芒,瞬间吸引了一大片向日葵花们的注意力。
容时宴是商场老手,商业应酬这套玩得得心应手,总能以不含蓄但是又不伤和气地拒绝一切虚伪而无谓的社交。
这时,司妍穿着浅粉色的蓬蓬裙礼服出现在会场,一副以女主人翁的姿态走到容时宴身边,甜甜地笑着:“时宴哥哥。”
容时宴一脸意外,随后拧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场合,不是司妍的身份可以来的,也不是适合她的地方。
司妍见状,故意绕着他的手臂,“我听说你来,也想见见世面,让我爸带我来的。”
两个人站在一起,美的美,帅的帅,确实般配。
容时宴扫了会场一眼,对上司铭敬躲躲闪闪的眼神,不悦的神情无以言表。
司铭敬见状感觉不妙,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容时宴视线可见的范围之内。
说完,司妍牵着容时宴的手臂到酒桌上拿了一杯果酒优雅地喝了起来。
容时宴从没带过任何女伴参加商业聚会,在旁人看来,司妍便是他公开承认的女人,而且之前的花边新闻总是能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那他们的关系更加不言而喻了。
这时,中顺集团的老总拿着酒杯笑眯眯得看着容时宴,“容总,第一次看到你携眷出席,幸会幸会,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呢?”
司妍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长长的眉眼此刻如弯弯的柳叶,抬眸看着容时宴的眼神都散发着光芒。
还没等容时宴回答,司妍便主动用酒杯跟他碰了碰,“司妍,司氏的二小姐。”
二小姐这个词…
让容时宴想起她的大哥,司翰。
这个名字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本来想推开司妍的手却在此刻因为愧疚而停了下来。
之后,司妍便陪在他身边游走于京圈各大行业大佬周围,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完完全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种得意在她的笑容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中年男子敬酒时跟容时宴说道,“听说容总前段时间结婚了,莫非这位就是令夫人?”
闻言,周围人的好奇之心瞬间被点燃,两人身上马上聚集了大量的目光。
无论什么阶层的人,吃瓜之心都是一样的,瓜田里都是无差别的猹。
提到唐予安,容时宴的眼眸终于露出了鲜有的一丝笑意,语气跟刚刚的敷衍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家夫人年纪小,不习惯出席这种场合,以后有机会会带出来给大家认识。”
然后他把头转向司妍,“这是我邻家的妹妹,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周围的人如梦初醒那般点了点头,司妍此刻咬着下唇,刚才的得意此刻已经销声匿迹,她觉得旁人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心里感觉异常苦涩。
她的心情瞬间如同乌云般沉闷,充满了阴郁和不开心。
她发誓,无论如何,今晚过后,她都要成为容时宴的女人。
她掩饰着心里的不爽,侧头望着容时宴,“时宴哥哥,我喝多了头有些晕,能让莫助理帮忙买个解酒药吗?”
容时宴语气又冷又淡,“那不如直接送你回家。”
回家?那她的计划不就实行不了。
她绝不能回去。
司妍马上摇了摇头,撇着嘴撒娇道,“我想再多玩一会儿。”
容时宴想着买个解酒药应该是很快的事情,便点头答应了。
司妍马上走到不远处莫森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写好的纸条,“帮我去买这个药,地址在上面。”
莫森懵懵懂懂地接过她递过来的纸条,在手机输入导航后,汗颜道,“20公里路程,司小姐,其实解酒药很多地方可以买到。”
有必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吗?
司妍微蹙着眉,不悦道,“怎么?叫你做点事情都不愿意吗?但时宴哥哥已经同意了,难道现在打工的钱都这么好赚?工作还可以挑?实话实说,我只吃这一款,只有那里有卖。”
莫森瞬间哑火,他只是个打工人,确实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容时宴一眼,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那他作为助理的只能硬着头皮跑这一趟。
路程来回四十公里,加上红绿灯,没一个小时都回不来。
司妍看着莫森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扬,容时宴身边最碍事的人终于跑了,感觉事情已经顺利了一大半。
她目光瞄了一眼容时宴,他此刻被几个人围着,无暇顾及她,于是便偷偷转身走到酒桌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一颗小药丸丢了进去。
白色的药丸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化为泡沫,几秒钟后一点都没泄露任何痕迹。
司妍拿着酒杯走到容时宴身边,此刻他手中的杯子刚好空了,在他与别人交谈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把酒杯递了过去。
都说人在说话的时候会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任何东西,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的。
司妍拿着空杯放回一旁的桌子时,便看到容时宴很爽快的把刚递过去的酒给喝了下去,她脸上的笑容根本控制不住地飘了起来,她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不到几分钟,容时宴便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他自认平常的酒量还不错,今天这个状态实在有些奇怪。
司妍见状,她马上走过去,圈起容时宴的手臂热情地扶着,嘴里叨叨地问道,“时宴哥哥,你没事吧?”
容时宴想推开她,但身体实在发软使不上力,头还特别晕眩:“叫莫森来。”
“莫助理啊,他走开了还没回来。”司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知道,只要再过多几分钟,容时宴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她眯着眼向一旁的司铭敬打了个眼色,司铭敬便马上跑了过来,两人合力把容时宴架了起来往客房上带。
宴会上的人想着司妍是容时宴的女伴,而且酒会中途回房间这种事情在圈子里也是见怪不怪,于是便没人敢多管闲事。
司铭敬原本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但自从司家失去儿子之后便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公司经营越来越差。
目前这种情况如果能攀上容家这个高枝,或许能把公司起死回生。
他一直是个女儿奴,如果不是司妍提出并强硬坚持这样做,他也从来没想过用女儿身体来换荣华富贵。
恰好,司妍喜欢容时宴,那他便配合她,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
司妍从容时宴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房卡,两人便扶着他去往808房间。